陳昆抬頭,只見城頭一個身穿大雁官服的半百老頭正對自己抱拳,頓時心中大定,當即笑道:
“哈哈哈,看見大人還在城里老子就放心了,等老子先去殺退這幫小兔崽子再回來跟大人詳談吧。”
說完看了看身后的眾人道:
“這幫呂宋的黑鬼太多,擒賊先擒王,老二,你帶一千兄弟去樓上守城,其他人跟老子出去殺干掉他們老大。”
“好,干掉他們……。”
陳昆帶著兩千天吳幫眾打開城門沖了出去,頓時如虎入羊群一般,瘋狂殺戮。
天吳幫成員雖然武器各異,但其實是有章法的。
侯天縱賦奇才,以北斗天罡基型,創出了這套以七人為一小組的殺敵陣法。
天吳幫之所以戰力強大便與這套陣法有關。
‘天罡陣’以七人為一組,以刀盾在前,長矛和三叉矛居后輔助進攻。
弓手或火繩槍兵居中遠程殺敵,后方有斧兵和盤龍棍手可破對方護甲、盾陣,最后面是劍手靈活收割和指揮小隊。
自天罡陣出世以來,尚無敵手,天吳幫眾早就習慣了以兵器區分對方身份。
作戰的時候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指揮,便會自覺地尋找離自己最近的劍手集結。
如果陣滿就會去找別的隊,實在找不到陣的人也會自覺跟在陣后助攻,
一旦發現陣法出現損傷就會更換兵器補充進去。
通常天吳幫眾都會練就兩、三個陣位的本事,不至于到了戰場無陣可進。
一出城,天吳幫就大殺四方,負責攻城的指揮官都懵了,明明自己的部隊都攻進城了。
大夏怎么可能還會有軍隊出城來?
陳昆已經看到了指揮攻城的西班牙指揮官,即大聲招呼道:
“嘿,弟兄們看見那邊戴高帽的幾個胡人鬼佬沒?向他殺過去。”
“大伙,屁爺叫我們往鬼佬那邊殺過去,包過去,別讓他跑了。”
“你們從左邊,我們從右邊。”
各戰團成扇形逐漸往西班牙的攻城指揮官身傍殺去。
陳昆看合圍得差不多了,便突然發力,猛地砍倒兩個在身邊纏斗的呂宋兵,然后筆直地往西班牙指揮官攻去。
擋陳昆前方的呂宋土著就跟紙糊的一樣,瞬間被擊潰。
西班牙指揮官眼看陳昆以不可抵擋之勢即將沖到身前,急忙召喚身邊的幾個護衛,一起舉起火繩槍向他射擊。
陳昆輕蔑地一笑,心中默數了一下火繩槍的擊發時間,然后猛地彎身一個地堂刀向前滾了過去。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火繩槍盡數射空,沒有一發打中陳昆,反而有幾個呂宋土著兵被射殺當場。
對付佛朗機人,陳昆經驗豐富,近身之后這些家伙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有對手。
陳昆用一個滾身躲過火繩槍的子彈,接著一個魚躍就沖到了西班牙護衛身前。
手起刀落一刀一個,也不見得就比殺雞難了多少,眨眼的功夫就將八個護衛都砍倒在地。
西班牙指揮官只覺得陳昆就是披著人皮的魔鬼,人怎么可能厲害成這個樣子。
陳昆一把揪住西班牙指揮官的頭,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
“呸,鬼佬也敢跑到大夏的地盤上鬧事,真是不知死活。”
西班牙指揮官慌忙用大夏語喊道:
“別……別殺我……我……。”
陳昆詫異地笑道:
“哦喲,還是個會說官話的鬼佬,正好老子送你點大夏仙氣。”
說著就按著西班牙指揮官的頭往自己的屁股上壓去。
隨后就聽到‘噗噗’兩聲,陳昆一臉愜意舒爽的道:
“可惜啊,今天沒加料,不然老子讓你好好爽爽。怎么樣,香不香啊?”
西班牙指揮官只覺得一股惡氣撲鼻而來,頓時就干嘔起來,但是現在小命在人家手里攥著,只能猥瑣地賠笑臉道:
“香,香……別,別殺我。”
陳昆頓時哈哈大笑道:
“老子的仙氣都聞了,你這輩子也值了,記得下輩子別投鬼佬的胎。”
說完一刀砍向西班牙指揮官的頸部。
西班牙指揮官帶著一臉的不甘和憋屈地死去。
攻城軍團頓時大亂,爭相往后方軍陣撤退。
天吳軍趁機掩殺,砍死砍傷無數。
西班牙人指揮的七千攻城軍就這樣被徹底擊潰,甚至還沖擊到了后方軍陣。
拉韋·扎里斯不得不下令擊殺正面沖擊己方軍陣的潰軍,這才將陣腳穩定下來。
要不然很有可能造成后方軍陣也崩塌,如果再被天吳幫攻擊的話,那真的就要一敗涂地了。
陳昆帶領天吳幫跟在潰軍身后追殺,直到聽見密集的槍聲響起,這才停止了追擊。
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攻城軍后方長矛林立的森嚴軍陣,他便知道以他們現有的裝備,想破這種戰陣并不容易。
反正這種長矛陣又攻不了城,正面剛它有點太蠢,于是轉身回城內去了。
何建白剛才在城頭將陳昆的無敵英姿盡收眼底,此時眼見其回城,便親自率領殘余官兵迎接:
“何建白為眾位英雄接風……。”
……
得知廣州城被圍的消息后,侯垚立刻召開了軍事會議。
廣州府太重要了,于公于私都有不能不救的理由。
首先,廣州城是廣東省的首府,也是經濟中心,一旦府城陷落,對剛發展起來的寶安縣經濟絕對是個致命打擊。
其次,侯天縱說過,天吳幫的核心基地在廣州府,如果他真遇上什么危險的時候,可以前往廣州府避難。
侯天縱說這話的時候,想的是給侯垚一條能保命的退路,沒想到最后反而成了他不得不救援廣州城的最大理由。
天吳幫的核心基地,他爺爺一輩子的家當,能不救么。
當然,除了他之外,另一個堅決要救廣州城的就是朱良奧。
去年兩季豐收,寶安縣的糧食多到吃不完,打上個一年半載都沒有問題。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怕破海艦隊會不會又從珠江出來攻打寶安縣城。
寶安縣現在可是萬不能有所損失的,這一點大家倒是都有共識。
以寶安縣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據城而守,如果都是水泥房還好,就算打起來人還可以躲在家中。
但是現在多是木房,如果賊兵來攻,根本無法防守,南頭城可不比廣州城,有那么高大且堅固的城墻。
城池的面積也容不下這么些人,所以只能跟敵人野戰,并且全部消滅。
只是現在的情報系統不好,馬匹也不多,沒有辦法派出大量的斥侯去時時打探到敵人的動向。
加上本身寶安縣北面多平原無險可守,根本沒法扼住要道阻止敵軍南下。
所以為了避免兩軍交錯而過,最好的辦法就在在寶安城附近守株待兔。
最后大家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一個萬全的好辦法。
此時蔣弘走到沙盤前,看了看心中默默排算了一下道:
“屬下倒是覺得,我們不如先去劫了破海艦隊的船只,然后再想辦法消滅他們的步軍。
離廣州城最近的碼頭約有十里遠,破海聯軍攻城大概會在三到五里遠的地方下營寨。
也就是說他們離碼最至少有五里左、右。消息傳過去再趕回來,大約要兩刻左右的時間。
如果再在中途設下一點埋伏和陷阱,阻擋他們半個時辰應該不是難事。
也就是說我們最多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去劫他們的船只。
珠江水流湍急,只有碼頭圍場區域可以泊船。
我們只要破壞圍場,把船放出碼頭,船就會順流而下,半個時辰足夠我們放走所有的船。
他們的都是大船,少量的船守根本不可能駕馭大船。
我們還可以事先在下游拉起攔網,再慢慢清理船上的守軍。”
侯垚也起身走到沙盤前,這沙盤是重金找熟悉廣州地形工匠趕制出來的。
大致地形還是比較清楚,但是細節肯定不會那么準確。
“這個方案嘛……。”
身為領導,本應該拾遺補個缺,以顯示自己的高明,但是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么可補充的。
猶豫了一會,只得轉換話鋒:
“挺好,我們可以嘗試就用這個方案。不過具體該派多少人去劫船呢?”
蔣弘想了想道:
“人不宜太多,不然容易被發現,這次賊兵眾多,船必定不少,但是可用于戰斗的船只應該不會太多。但至少也有近百艘,加上運兵的小船,估計至少得要兩千人。”
侯垚點了點頭:
“劉承福你水性最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帶兩千人水性好的兄弟從河南岸。
偷襲廣州碼頭,目標就是放船,以最快的速度把船都放走,優先放大船。”
劉承福起身領命:“是,公子。”
侯垚繼續道:
“老單,你帶人海盜幫的人先把劉承福的兩千大軍送到河南,
然后你們就去海心沙島設網攔劫放下來的船只,并清理上面的守兵。”
單眼蛟起身道:
“公子,這次任務是咱們自家兄弟上,還是帶著黑魚島的兄弟們一起上啊。”
侯垚翻了個白眼給他:
“咱們烏賊幫才幾個人?能運五萬多人的船隊,你們攔得了?我看加上黑魚島的全部人馬你們都不一定攔得下。”
單眼蛟不以為然道:
“不會的,公子,黑魚島上已經有一萬多人了,再多船都攔得下。”
侯垚大吃一驚:
“上次你不是說才四、五千人嗎?怎么突然就有了近一萬人?”
單眼蛟一臉無辜道:
“公子,那都是過年前的事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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