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今日救了張大牙的郭明?聽說你入幫也有一段時間,之前一直表現平庸,為何今日一反常態?
你潛入幫中這么久,到底有何目的?最好老實的說出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郭明仔細打量了徐茂才幾眼,然后緩緩開口道:
“小人入幫只為混口飯吃,今日出手,也是看見張幫主仗義,
他明知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還先將兄弟們救出,最后身陷重圍,
小人只是不愿看到他慘死罷了。”
這個借口倒是說得過去,而且還占了大義,很容易被混道上的人認同。
聽完郭明的回答,海牙幫的人都對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徐茂才想了想問道:
“以你的身手,應該到哪里都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吧?入幫混飯吃,你覺得這個借口能說得過去?”
郭明故意苦笑一下:
“當然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徐茂才緊盯著郭明的眼睛,好奇地道:
“什么苦衷?你是在被人追殺?還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郭明搖搖頭:
“還請徐老板不要追問了,郭明是犯有殺頭罪名的人,只想平安混口飯吃。”
徐茂才哈哈大笑:
“殺頭的罪名?那我徐某人就更想聽聽了。”
郭明還是堅定地搖搖頭:
“徐老板,小人在貴幫吃了半個月的飯,現在救了張幫主一命,就算抵平。
您如果覺得小人不能相信,就讓小人離去如何?”
徐茂才冷哼一聲:
“你當我海牙幫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今日不交代出你的來歷,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郭明只是低頭不說話,張大牙眼見徐茂才眼中殺機陡現,當即著了慌,急忙勸道:
“郭兄弟,你就說吧,我們老板神通廣大,就算你身上背著人命官司也能護你周全,你說話呀……。”
郭明抬起頭看了看張大牙,然后又看了徐茂才一眼,接著深嘆一口氣:
“脫了我的衣服你們自己看吧,我的頭,應該值不少銀子。”
張大牙聞言當即扒掉了郭明的上衣,只見后背有一條戲浪的青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
“你……你……是海上人。”
至此海牙幫的幫眾也都紛紛上前圍觀,都無比震驚。
背后紋與水相關的獸類是海盜們最常見的習慣,通常紋的獸類也都與幫派名字相關,
郭明背后是戲浪青龍就已經說明了他是某個與海龍相關的海盜幫派成員。
大夏朝廷曾發布過明令,凡是上岸的海盜,任何人都可以當場擊殺,可以拿著海盜的頭顱去當地衙門換賞錢。
并且不同等級的幫派,賞銀也不一樣,最高的是四大海王的成員,懸賞能達到一百兩。
所以海盜上岸,就是等于是行走的銀兩,難怪郭明要隱藏身份。
徐茂才也看清了郭明背后的紋身,而且他比別人要知道的更多,
這紋身他認識,十幾年前大名鼎鼎的海龍幫標志,而且他還知道一點海龍幫覆滅的內幕。
“你竟是海龍幫的余孽?”
郭明一臉驚訝地看著徐茂才,不是裝的,而真的被驚到了。
海龍幫覆滅已經有很多年了,他原本以為沒有人會記得,沒想到這個徐茂才會認識。
看到郭明驚訝的表情,徐茂才心中得意,當即對他的身份再無疑慮。
“你在海龍幫是什么身份?以你的身后,想必不會是無名之輩吧?”
郭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老實地交代道:
“前海龍幫第四番隊隊長‘拼命郞’郭明。”
說完便擺出了一副垂頭喪氣的認命姿態。
徐茂才聽完當即異常興奮,這名號他還真的知道,海龍幫當年被各大勢力追殺,一路逃到了南海,
最終是在南海水域被圍攻,當時海龍幫有大半的主力人員戰死,還有少部分人成功逃走。
為了追捕這些余孽,各大勢力曾經發布過懸賞通緝,
而徐茂才當時身為歸德鹽場的主事人,也收到過明家發來的通緝名單,其中就有拼命郞郭明的名字。
這樣一來,一切便就順理成章了。
如今明家的通緝早就撤了,徐茂才自然也沒有把人交上去的理由,
何況這樣一個窮途末路的高手,不正是他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嗎?
如今寶安縣暗流涌動,郭明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發展機會,如何能不緊緊把握住?
“好,拼命郎郭明,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海牙幫的副幫主,
好好干,我徐茂才并非小氣之人,不光要讓你吃飽,更要讓你吃好。”
張大牙一聽急忙解開郭明手上的繩索,還興奮地拍了拍郭明的肩膀:
“你還愣著干什么呀,趕緊謝謝老板啊。”
郭明佯裝激動地道:
“郭明多謝老板賞識……。”
……
侯垚借著殺張榮的威勢和熱氣球的震撼,強勢頒布了整頓城內治安情況的一系列命令,
其中就有強制讓城內賭城全部遷出城外的命令,
敢于頒布這樣的命令,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
寶安縣最大的利益在于私鹽,在真正的大佬們眼中值得關注的利益也只此一利,
其它的什么黃賭毒產業,基本上都是這些大佬們選定的代言人所開辦的。
現今寶安縣名聲在外,總是頻繁地更換知縣會讓朝廷的忍耐達到一個極限。
侯垚帶著巨大的聲望上任,本身就等于是給自己帶了一把保護傘,
想想看,連有‘今科解元’,‘廣東第一才子’光環加持,
更有林立輝半圣之資的評價加持的知縣都無法穩定寶安縣的局勢,
那還有何人敢來寶安縣上任?
寶安縣可還是大夏的國土?
朝廷威嚴何存?
這兩年大佬們已經有所收斂也是有鑒于此,鬧得太過分了就等于是逼著朝廷洗牌。
因此侯垚知道大佬們現在必須向自己妥協,只要自己不動私鹽之利,大佬們就是不會跟他過不去。
也只有自己做出了成績才能證明寶安縣還在大夏朝廷的掌控之中。
朝廷的顏面保住了,大佬們的鹽利也才能夠得到保證。
因此配合自己整頓城內治安,其實是雙贏。
所以他才敢頒布此種命令,先將黑色產業逼出城外,
讓城內的營商環境改變,然后大力推廣各種新興產業,讓寶安縣廣掙四方之財。
寶安縣地理位置極為優越,無論是水路,陸路,都能很方便地送抵大夏國最富裕的江南地區。
遠不是海縣那種孤懸海外的偏僻小縣可比。
不過要開這么大的產業,沒有一個合適的商人打理也不行,
不過商人多奸猾,能夠信任重用的,自然還是舅舅父子倆最好。
因此侯垚已經寫信給周盛,讓他來寶安這邊幫忙打理這里的產業。
收了魏大興之后,新建的產業項目又多了一個,造船廠。
造船廠的選址在南頭城的正南方靠海位置。
在找造船廠的時候,又意外地發現了一座石灰石礦,這下水泥產業又得上馬。
要發展的產業太多,搞得侯垚分身乏術,
不過目前大多數產業都還在建造當中,這部分工作并不需要侯垚親自蹲守,
他現在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盡快培養縣學的學生,
只要這些學生中,每個產業能有一兩個成才,他們就能成為支撐起這個產業正常發展的基石。
白天去縣學教學,晚上衙門寫教材,其它的事幾乎都沒時間處理。
政務基本上都交給李景山,辦案和治安則交給了周鐵生。
之前被張榮打壓的幾個衙差也都有些真本事,
尤其那四個最早選擇支持侯垚的衙役,都是經驗豐富的快手,
有他們在,能幫周鐵生彌補經驗不足的問題。
余秀兒也沒閑著,一直在苦練太極劍法,以她的資質,其實已經可以突破,
但她卻始終一直壓制著修為,想要厚積薄發,成為更強的高手。
侯垚兩次被人摸到身邊,深深地刺痛了余秀兒的心。
看著侯垚每日奔波勞累,她只恨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
以前她還可以以自己是武功高手,能保護侯垚為由,心安理得地享受侯垚給予的優越生活。
但是現在前有陳俊男,后有魏大興,這兩人都比她實力更強,
她實在沒辦法再用這個理由來搪塞自己。
當然,除此之外,更為重要的理由是侯垚現在跟她的距離感越來越遠了,
主要就是侯垚忙得幾乎見不到面,身為女人,去很多場合都不方便帶著她,
所以整天跟在他身邊的都是陳俊男,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能享受短暫的溫存,
可惜,侯垚白天太累,晚上總是上床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弄得余秀兒想跟他說一句話都不行,這也是在變相地刺激著她。
所以這段時間她的太極劍法實力也在突飛猛進,離突破小宗師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二月中旬,周盛終于帶著妻女來到了寶安縣。
只是令侯垚沒想到的是,隨他們一家一起來的還有周德。
也就是說除了周明看家,他們幾乎全家都過來了。
此時的周德,比之當初侯垚見到之時更加嫵媚了。
那種女性化的傾向更為明顯,唯一能讓人欣慰的是他看起來自然了許多,
少了幾分做作,多了幾分柔美,加上化妝也更精致了一些,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見了,還真不一定看得出這人是個大老爺們。
剛一見面,周德就飛身撲向侯垚。
“表哥,倫家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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