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吳艦隊轉航了,不多時就走了個干干凈凈,
戰神艦上,董力行看著天吳艦隊遠去的船影憤恨地握緊他的拳頭:
“賀狂屠,等老子接了凈海王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個給臉不要臉的玩意。”
一個副手上來詢問道:
“組長,咱們還要上島去搜嗎?”
董力行一耳光扇在副手的臉上:
“搜你老母啊,沒看見賀狂屠都已經搜過了嗎?島上要有根毛也在天吳號上,干得過人家嗎?
傳令,返航,回東海,媽的,南海這破地方,老子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
與此同時,屠神號上,昌承天也已經下令返航,
不過剛轉舵,又忍不住看了看那邊的戰神艦隊,
凈海王和鎮海王有過停戰協議,現在這種局勢下,兩軍開戰肯定不現實,
但是眼看仇敵就在眼前,就這樣離去,昌承天又咽不下這口氣:
“傳令旗手,打旗語把那個不懂事的東西罵半個時辰后返航。”
于是,原本要離去的兩支船隊,又忽然停了下來,
各自打旗語罵了對方半個時辰后就此離去。
……
海星島上,小烏尾船安全回港,
后面沒有跟著任何可疑的船,島上的人們一片歡呼,
能在強大的天吳幫面前自保,這絕對是件值得自傲的事情,放在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侯垚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只是此刻他臉上絲毫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反而眉頭深鎖,愁眉不展。
大家都在歡乎,只有余秀兒發現了他臉上的愁容。
“相公,你怎么了?我們打退了天吳幫,怎么你好像還不高興?”
侯垚搖搖頭:
“事情沒這么簡單,天吳幫只怕是暫時撤退,遲早他們還是會回來的。”
余秀兒臉上也顯出一絲驚慌:
“啊?那怎么辦?他們那么強大,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侯垚也沉思道:
“現在我唯一擔心的是他們會回來得太快,我們根本沒有時間發展自己的勢力。
而島上的秘密又太多,若是暴露了,后果不堪設想。”
余秀兒想了想道:
“那要不我們撤離吧,搬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去。”
侯垚搖搖頭:
“海星島足夠大,有一縣之地,又離南海府極近,不到一天的海程,
如果換到別的地方,只能再往南,去靠近爪哇國的地方,才能找到類似地方,
去那里起碼也要一個月的航程,離大夏太遠,
遠離文明中心,并不利于我們的發展壯大。”
余秀兒道:
“那怎么辦?打又打不過,跑又不行,難道要在這里等死嗎?”
侯垚無奈地嘆了口氣:
“組建水軍太慢,我怕是來不及抵抗天吳復返,唯今之計,我們只能先組建一支陸軍,
雖然海上我們打不過他們,但只要他們改上島,咱們就能消滅他們。”
余秀兒一臉詫異:
“組建陸軍?這得多少人?五千、一萬?咱們能養得活這么多人嗎?”
侯垚自信地笑道:
“放心吧,別說五千一萬,就算是十萬,咱們也一樣養得活。”
聽到侯垚的豪言壯語,眾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如果這島真能養活這么多人,那之前他們在島上吃了幾代人的苦是不是就顯得很傻?
……
侯福坐在家門口,一手抓著大雞腿,一手捧著書,邊吃邊看一臉愜意。
自從出獄以后,他就愛上了雞腿的味道,
之前不敢買,是怕家里沒錢,
但是自從琉璃鋪開張后,他知道兒子在里面有分子就沒這么節省了,每天都要吃上兩根解饞。
侯家大門旁邊裝有一塊鑲了木框的落地鏡,周玉披著兩塊花布正對著鏡子孤芳自賞,
侯垚牽著余秀兒的手提著兩條三文魚回家:
“爹,媽,我們回來了?”
余秀兒也上前行禮:
“大爹,大娘你們好。”
侯福抬頭看了一眼點點頭:
“唔,回來了啊,家里坐。”
周玉接過兩人手上的東西:
“垚兒回來了,秀秀也來了啊,回來就回來,還帶什么東西啊。”
把東西放進屋里,沒多會又轉身出來,往兩人身后看了看道:
“咦,怎么沒帶沉魚落雁兩位妹子啊?”
侯垚一頭黑線,怎么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沒忘了這事?
余秀兒尷尬地笑了笑:
“大娘,兩位妹妹還有別的事情,暫時不能出來。”
周玉癟癟嘴:
“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事?秀兒,來來,跟大娘進屋里說話,讓他們兩父子在屋外呆著。”
余秀兒抬腳就準備往屋里走,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她們能進去說些什么?
所以侯垚慌忙一把將拉住她,這媳婦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單純,太容易被人洗腦:
“干什么呢,咱們還要去城里呢。媽,我們要去縣城里,一會兒就走。”
周玉一臉不樂意道:
“才剛回來,急什么啊?”
侯垚心里哀嘆:
我也不想啊,要不是你一直給我老婆洗腦,把她兩個恐龍妹一同嫁入侯家,我至于有家不回么?
“媽,我已經很久沒去鋪子了,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么樣,總不去看看也說不過去。”
周玉此時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
“哦,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前些天有人送了封信,
還有兩天前你舅舅送來了兩千多兩銀子,死活讓我收下,我也拗不過他就留下了。”
說著周玉進屋去取了那封信和舅舅送的那兩張千兩的銀票。
侯垚接過信,沒拿銀票:
“舅舅送的你就收著吧,我也不缺這點銀子。”
周玉嘴巴張成了‘哦’型,兒子說話也太豪橫了吧,什么時候兩千兩也成了一點銀子了?
侯福手中的雞腿明顯一滯,以前他就知道兒子有錢,
但從沒想過他已經有錢到連兩千兩銀子都能不放在眼里了。
侯垚打開信看了兩眼,不禁搖頭苦笑。
余秀兒輕聲問道:
“相公,這是誰給你的信啊?”
侯垚將信疊好收了起來:
“是我座師,何知州的信,提醒我別忘了參加秋圍的事情,還讓我月底之前去州府集合。”
秋圍二字一出口,六只眼睛頓時都集中了過來。
侯福一臉羨慕地道:
“唔兒,秋闈在即,實在不應該亂跑,最近就別出去了,好好多看幾本書,以備鄉試吧。”
侯垚翻了個白眼:
“鄉試而已,我又不是你,有何可備?”
不是侯垚自吹,如果是考前世明元時代的八股文,那他想中舉還是有很大的難度,
但是大夏朝考的是策論,詩詞、經義,
他比別人高出了幾百年的見識,這要是還有誰能比得過他,那他就可以直播吃翔了。
這邊周玉也給兒子幫腔道:
“對對,我兒可是文曲星下凡,豈是你這等凡夫俗子可比?”
侯福頓時漲得滿臉通紅,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氣惱地咬了一大口雞腿,然后別過臉去不理他們。
侯垚見侯福不說話了,便捏了捏余秀兒的手:
“娘子,這一去怕是半年都見不了面了啊。”
余秀兒也是情緒有些低落的道:
“相公,我也不舍,不過秋闈事大,不能耽擱。”
侯垚哈哈一笑道:
“等我中了舉,然后去當個知縣,給你辦了戶籍咱們就完婚。”
余秀兒感動得淚水汪汪,
此時侯福像抓住了什么話柄一般地說了一句:
“豈有此理,即有能力中舉,自當再進一步參加春圍,一旦進士及第,至少也能做個知府,豈不比知縣強?”
侯垚斜了侯福一眼,對這個便宜爹,真是一點好感都欠奉,
這種不喜歡的感覺大多源自這具身體原主的情感,
至于侯垚自己,也對這種人喜歡不起來,古板呆滯,還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除了心性還不錯外,簡直一無是處。
被這一通搶白,侯垚和余秀兒兩人的醞釀出來的濃情蜜意全被破壞,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周玉也看出了兩人的囧境,急忙打圓場道:
“當個小官就行了,當大官的有幾個得了好下場的。我就支持垚兒的決定。”
侯福譏諷道:
“真是婦人之見。”
周玉嘲諷地道:
“真是笑話,我不是婦人還是男人不成?不像某些人,空長個男兒身,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眼看兩人吵了起來,侯垚趕緊拉著余秀兒的手往外走。
余秀兒回頭看著爭吵起來的兩人問道:
“相公,大爹、大娘在吵架了呀,不勸勸嗎?”
“有什么好勸的,都吵了一輩子了,再說,長輩的熱鬧,咱們還是不看為好。”
這邊周玉越戰越勇,結果一回頭,發現侯垚已經走遠,急忙大喊一聲:
“垚兒,你們晚上回家吃飯啊。”
侯垚擺擺手大聲回道:
“看情況吧……。”
……
琉璃坊開張已經月余,生意非但沒清冷下來,反而愈發的火爆,
之前還在擔心縣內的鄉紳都已經買過了,應該很長時間不會有人買,
不成想這僅是個開始,現在整個崖州的商人都在瘋狂地涌入海縣。
買一些精美的琉璃制品只是其次,更主要的還是想要尋找一些新的商機。
這種大事周盛也不敢私自做主,于是這些商人全都在等,
侯垚跟余秀兒剛進城,城里等候的商人們就得到了消息。
侯垚和余秀兒前腳進店,后腳那些商人們也都跟了進來,
看著這些如泉水涌入店中的崖州商人,侯垚一臉懵逼:
“表哥,這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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