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謹言嘆口氣:“能把他收走嗎?”
這是一只怨魂,被小饕餮收掉怨氣以后卻不愿去投胎,最后留在小饕餮身邊,現在已經從普通的阿飄修煉成了鬼王。
這十年來,如他這般的靈體很多,都是因為不愿投胎,有心報恩,留在小饕餮身邊。
就連華謹言也不知道小饕餮到底收服了多少阿飄,更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修煉成了鬼王。
這位是落下山崖而死,所以阿飄的摸樣并不好看,總是穿著渾身是血的血衣,臉上手上全是血。
變成鬼王以后是可以改變自己樣貌的,但這位卻偏偏很喜歡這幅“慘狀”,覺得這樣很嚇人很有意思。
華謹言雖然不怕,但覺得有點臟,畢竟突然一只臟兮兮血淋淋的阿飄撲向你,本能都會覺得自己會被沾到血跡。
“你離開,他也會離開。”小饕餮笑瞇瞇修剪著玫瑰花的根莖。
華謹言苦笑:“你忘了,這里也是我的休息室。”
這間休息室還是過去那間,是他們兒時在特殊部門的專屬休息室,因為兩個孩子年齡小,所以安排在同一個休息室,放著兩張單人床。
“別忘了,你已經不是特殊部門的人了。”
華謹言早就轉走了,而小饕餮戀舊,畢業后雖然掛名在航天局,但真正“落戶”的還是特殊部門。
華謹言嘆口氣:“這么絕情?”
小饕餮:“給我一個收留你的理由。”
華謹言抖了抖身上的精神病病服:“如果你不收留我,我今晚就只能回精神病院,我的舍友……”他苦惱嘆氣:“都不太正常,聽說有一個得了夢游癥,半夜會拿一把西瓜刀切腦袋。”
“把腦袋當西瓜切?”小饕餮笑起來:“有點意思,看你的腦袋挺圓的,切開來看看熟不熟。”
“你就不怕我睡沉了,真被切了?”
“你?華謹言?會睡沉?”
華謹言抿了抿唇:“最近挺累的,也許就睡沉了。”
他見小饕餮沒有動容,嘆口氣,眸光暗下來:“也唯有在你身邊,我才能徹底放下心好好睡一覺。”
小饕餮的眉頭微微皺起,斜了他一眼:“別裝可憐。”
“就收留我一下?”華謹言搓搓手,做出一副祈求的摸樣。
男人明明長得很成熟,卻偏偏做出一副小孩子求糖果吃的動作,那雙平日里深不可測的眼睛,露出清澈又愚蠢的天真。
小饕餮:“……”
小饕餮放下手里的玫瑰花,問:“單數,還是雙數?”
華謹言瞇眼:“我猜對了,就能留下?”
小饕餮點頭:“看你的運氣了。”
一個小紙人從華謹言衣袖里爬出來,企圖爬上桌子作弊。
小饕餮一把將小紙人掐住,小紙人發出:“吱吱吱……”可憐巴巴的聲音。
“作弊?”小饕餮斜眼看他。
華謹言干咳一聲:“是它自己不聽話亂跑,和我沒關系。”
小紙人:“!!!”
小饕餮把小紙人放在掌心,笑瞇瞇:“看看,這就是你的主人,不跟他了,跟我吧?”
小紙人:“吱吱吱!”一臉乖巧點頭。
華謹言:“……”
小饕餮笑瞇瞇將小紙人放到口袋里,抬下巴看他:“你有異議嗎?”
華謹言立刻搖頭:“沒!”
小饕餮滿意地笑了一聲:“算你識相,給你一次機會,不算你作弊取消資格了。現在猜吧,單數,還是雙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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