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寬急得一腳踹開茶幾旁邊的椅子。
傅寒聲忍了又忍,開口提醒,“椅子是無辜的……”
“那天酒店的監控都沒開,找不到一點證據是柳言的父親做的。”顧知深又道。
因為沒有證據,他們就沒辦法去找柳志。
柳言對柳志也是沒有辦法。
這個人就是狠,狠得自己兒子以死相逼都能把他綁著。
沈寬煩躁地用力一扯領帶,很是暴躁,“你別攔我了,我要對柳志動手!”
這樣等下去,后果只會更嚴重。
“你的計劃是?”洛喬一臉色嚴肅地問。
柳志這做法太過分了,把一個好不容易爬上來的人再扔進萬丈深淵里,簡直就是一種遭天打雷劈的做法。
顧知深說,“我已經讓人去做了,再等下去會出事兒。”
沈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自責地呢喃,“你們說當初她跟柳言戀愛,我要是從中作梗了,是不是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自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顧知深冷聲道。
洛喬一現在也很愧疚,當時柳言的母親來說的時候,她跟盛曉月就該警惕的。
晚上,宋襄傳來消息,逮到柳志了。
“我出面,無論出什么事情,都輪不到你們的頭上。”沈寬立即起身。
柳志在首都雖然沒有很高的地位,但也是摸爬打滾到這一步的,最重要的是,他認識一些雜七雜八的人特別多。
“那你小心。”顧知深還真沒想法去摻和。
“你……著回答也太干脆了吧?”沈寬不滿。
“不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就陪著老婆睡覺,有什么問題嗎?”顧知深反問他。
沈寬默默吸一口氣,一臉哀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睡飽了如果我有什么事情,記得來給我收個尸。”
“不至于吧……”洛喬一無語。
顧知深笑了笑,推了他一把,“去吧。”
機會給他了,就看他中不中用了。
沈寬離開后,洛喬一忍不住咳了一聲,“這真的能行嗎?”
“怎么不能行?”顧知深摟著她的肩膀往樓上走,“能不能成看沈寬能不能行。”
“你們還真喜歡英雄救美的戲碼。”洛喬一扶額。
顧知深唇角含著笑,“戲碼有沒有用,取決于言心。我只是給沈寬一個機會,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洛喬一扭頭打量著他,“實際你也希望,言心能跟沈寬一起對吧?”
“我先前覺得我自己的想法有點理想化了。千言萬語,沈寬的家人不會有門第之見。”顧知深覺得言心有個人護著挺好的。
至少這樣,別人不會動不動就欺負她。
洛喬一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她只希望言心好好的,千萬別發生什么事情才好。
夜漸漸深了起來。
沈寬站在被捆綁的柳志面前,看著他被蒙住的眼睛,對身邊的人說,“把眼睛的黑布取下來。”
柳志看到沈寬的時候,頓時嗤之以鼻,“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沈寬的名氣不如顧知深,多數的時候,他還是個老老實實工作的人,柳志默認他不如顧知深。
如果顧知深親自來,他倒是有點擔心。
畢竟這個人在國外都有一定的名聲,很難纏。
“怎么,不是我深哥,你覺得不夠資格對付你啊?”沈寬唇角扯起一抹冷笑,顯得吊兒郎的的。
柳志還沒說話,沈寬一腳踹到他的臉上。
“說啊,把人弄到哪里去了!”沈寬踩著他的臉,平時嬉笑的臉上沒有一點情緒。
柳志的嘴角和鼻子都流出血來,側臉貼著地面,他盯著沈寬,笑得一臉陰郁,“你知道我在首都的勢力嗎?”
“我知道你認識三教九流的人,但我還是動你了,因為我壓根就不怕你!”沈寬看螻蟻一樣盯著他,“你沒本事盯著你兒子,就欺負一個女人是不是,你這種人渣怎么有老婆的?!”
“你又是什么好東西!”柳志冷笑,他花心的名號可是從濱城傳到首都的,“也難怪言心就算是知道我兒子比不上你,還是要巴結我兒子!”
沈寬的后槽牙咬得緊緊的,臉頰緊繃,眼神陰沉可怖,“言心什么時候喜歡你兒子了?兩人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以為我不值得?廢物玩意兒,只會欺負女人!”
他后退了兩步,對身側的保鏢說,“針拿來了嗎?一陣一陣,從他的指尖刺進去,直到他說為止,哦,他昏過去就給我想法子弄醒,我非弄死這個孫子不可!”
“沈寬,你敢!”柳志大叫了起來。
沈寬笑瞇瞇道,“沒什么不是我不敢的,我背靠著顧氏,傅家,還有愛蒙,以及邱家,劉家,還有不少的好兄弟,怕你一個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