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喬一直接睡著，沒聽見。
等醒來才發現盛曉月車不是停在工作室門口，而是一個剛開發的公寓小區，她一臉懵逼的看向駕駛座玩手機的盛曉月，“有客戶？”
盛曉月見她醒了，帥氣的晃了晃手里的鑰匙，“可不，領你見見大世面！”
洛喬一下車才曉得，什么客戶，是盛曉月偷摸給她買的公寓，不大，小三室格局，但洛喬一一個人住足夠。
盛曉月關切道：“一直住在工作室也不是辦法，睡不好，還不安全。這里離工作室不遠，你還沒離婚呢，我怕渣男搶你的，所以現在是掛在我名下，等你恢復自由身了，就過戶給你。”
洛喬一拿著鑰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盛曉月擺擺手，“哎呀，這些錢也都是你賺的，你每年都少拿，就當我一次補貼給你了！我還指望你的圖紙帶我起飛！”
洛喬一沒再客氣，接了鑰匙。
隔天一早。
洛喬一是被電話吵醒的，打開手機一看，有三十三個未接電話。
盛曉月打了三十二個，還有一個是顧知深打的。
洛喬一毫不猶豫的給盛曉月撥了過去，“怎么了？”
“沒事兒，提醒你暫時先不用忙活了。本來我還擔心來不及設計，這下好了，有些客戶，說禮服最終的展示效果不符合他們的要求，定金都不要了，強制退單，現在那些成品還掛在店里，這段時間的心血算是白費了。”
洛喬一皺眉，“不符合要求？”
工作室開這么多年，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一個小工作室，小有名氣而已，不足以讓大品牌針對到如此地步。
洛喬一捏緊手機，指尖微微泛著白：“你等會，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她緊趕慢趕打了輛車去工作室。
路上還在回復盛曉月的信息。
忽地，微博推送了一條熱搜過來，是裴嬌嬌剛發的一條。
洛喬一忘記自己什么時候關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思，點進去看了一眼。
【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大概是有人為你的一點小事，努力顛覆全世界。】
下面是一張裴嬌嬌的自拍。
背景是東興娛樂大樓，照片右下角，露出男人的半邊肩膀，西裝面料上乘，設計考究。
今天在沈寬那看見顧知深，穿的就是這件。
得不到歲橙的設計，就掀了人家的攤子，絲毫不管她這個正經妻子的死活。
狗男人！
洛喬一果斷按了取關，合上手機，心里一陣煩躁。
……
工作室里忙成一團，各個電話接連響起，洛喬一聽了一耳朵，大部分都是關于退單的。
“聯系客戶那邊了嗎？都怎么說？”
盛曉月原本不想她擔心，但是看著面前不斷增額的賬單，實在控制不住爆脾氣，“就是找各種理由說不合適唄。好不容易從老熟人那套了點話，只肯說是收了錢，問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人。”
能得罪誰？
顧知深唄！
洛喬一開門見山問，“損失多少？”
“這些單子都是按照客戶的要求給他們量身定制的禮服，原本我打算拿到尾款之后和工廠那邊結清賬單，現在這些禮服她們不要了，我們拿不到尾款供貨商那邊的賬是補不上了。”
“七七八八加在一塊二，兩、兩千萬……”
兩千萬……
這是讓他們倒閉的節奏啊。
洛喬一氣差點沒喘勻，正想說什么，手機忽然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
是顧知深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