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岳一臉懵逼的看著王大光,心中莫名感覺有些委屈。
雖然那楊玉峰背景深厚,但是我好歹給了你那么多年,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怎么一聽說我要告楊玉峰的狀,你還偏偏護著他呢?
“你很委屈?你以為這些年背地里干的一些事我不知道嗎?”
王大光看見金岳一臉委屈,哪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直接冷冷的說道:“你所謂的審,是想動用私刑,逼迫那年輕人招供吧?”
“之前那些我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沒什么,但是我告訴你,今天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趕緊帶我去審訊室把人放出來!”
話音落下,王大光便已經向門外走去,甚至連帽子都顧不上戴。
而金岳卻是目光呆滯的站在那里,腦海中回蕩著王大光的那句話。
“之前那些我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沒什么,但是我告訴你,今天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真的有很大的來頭?
想到這,金岳渾身頓時一個激靈,一股涼氣直接從脊梁骨鉆到后腦勺上。
“你特么還杵在那里干什么?等著開席嗎?”
原本已經走出去的王大光,看見金岳沒有跟出來,回轉回來一看這貨居然還像個桿子似的杵著,頓時火冒三丈,連粗口都爆了出來。
聽到這一聲怒吼,金岳直接被嚇得一個趔趄。
“來了來了!”
應了一聲后,急忙跟在王大光身后,心驚膽戰的向審訊室走去。
此時的林二柱,正坐在審訊室冰冷的椅子上閉著雙眼。
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但其實卻是在運轉著體內的真氣。
反正在這里坐著無聊也是無聊,不如趁這個時間凝練一下真氣。
既能打發時間,又能多出一些凝成液態的真氣,何樂而不為呢?
“吱呀……”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林二柱才緩緩睜開雙眼。
首先看見的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警察,在他身后跟著的不正是把自己抓回來的金岳嗎?
林二柱沒理會金岳,而是瞄了一眼魁梧中年警察肩頭的警銜,心中明白應該是市局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了。
“你好,我是市局局長王大光,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稱呼?”
王大光看著一臉淡然的林二柱,調整了下情緒,滿臉堆笑的說道。
這態度很明顯放的很低了,直接看得金岳又是心驚肉跳的。
在南嶺市,除了面對江市長和方書記兩位,他什么時候見到過局長擺出這么低的姿態?
而王大光越是這樣,金岳越是感覺自己真的要完了。
誰能想到,自己就是想幫王家解決一個看起來這么普通的少年,竟然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
“林二柱!”
看著王大光臉上的笑意,林二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嘴里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林二柱?
聽到這個名字,王大光和金岳都是愣了愣。
這么土的名字,怎么聽都不像是大家族的公子少爺啊,反倒是像李二狗、王大壯等這些鄉下的賤名啊。
難道這小子真的只是個普通人?
可是普通人怎么會引得那么多大人物興師動眾呢?
想到這,王大光急忙扭頭看著金岳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到我走錯地方了?”
“沒有啊,局長!今天抓來的就這小子一個人啊!我就說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就是身手好點!”
見王大光也半信半疑的樣子,金岳心中頓時一喜,急忙加油添醋的說道。
聽到這話,王大光也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林二柱,心中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難道說,這真的是哪家的公子少爺,只不過名字取的俗了一點?
林二柱見狀,哪里不明白王大光在想什么。
于是,玩味的笑了笑道:“不用猜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個來自慶豐縣青陽鎮鐵塔村的村民!”
聽到這話,金岳頓時又跳了出來:“看吧,局長,我就說嘛!這小子渾身上下哪里有一點大人物的模樣?”
“你給我閉嘴!”
王大光回頭瞪了金岳一眼,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看著林二柱的目光閃爍,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林二柱也是淡然自若的看著王大光,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就在這時,門口一個警察行色匆匆的跑了進來。
看了林二柱一眼,隨后低聲說道:“王局長,金副局長,門口來了好多人……”
“什么人都敢擅闖警局嗎?還不……”
金岳還沒說完,王大光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將他剩下的話憋在了肚子里。
“來的都是什么人?”
“方書記,江市長,武道執法者協會的張副會長,還有幾個都不認識……”
聽到警察的報告,王大光身體猛地一振,急忙說道:“跟我出去看看!”
話音落下,王大光已經一路小跑離開了審訊室,那警察緊跟在他身后。
而金岳卻是有些懵逼的看著這一幕,片刻后,機械般的轉過頭看向林二柱,目光中帶著一絲恐懼。
林二柱直視著金岳的目光,臉上浮現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淡淡的說道:“金局長,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么嗎?”
聽到這話,金岳渾身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上午將林二柱抓來的那一幕。
“你可有想過,你這樣把我抓回去,但是你要怎么把我送出來呢?”
“小子,你有點異想天開了,就你犯下的罪行,下半輩子就在里面待著吧,還想出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兩人的對話,此時猶如就在耳邊。
然而彼時的金岳意氣風發,而此時卻感覺到心中充滿了恐懼。
這個年輕人在自己被抓的時候,就已經算到了現在這一幕,難怪從始至終他都那么淡定!
可他究竟是什么人?
“好了,金副局長!你們局長都出去接人了,你還不出去,真的合適嗎?”
林二柱又瞥了一眼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金岳,玩味的說了一句,然后再次閉上雙眼。
金岳沒有再多想,他知道自己此時即便知道了林二柱究竟是什么人又能怎樣呢?
就像局長說的一樣,自己這次真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金岳走后,林二柱再次睜開眼,目光中閃爍著一抹疑惑。
在打殘王林初的時候,其實他就已想到了所有可能造成的后果。
盡管有些后果是林二柱不想去承受的,但是他還是那么做了。
只因為他想將這么多年心中的壓抑和悲憤發泄出去。
父母的意外死亡,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十分沉痛的打擊。
然而肇事者卻始終逍遙法外。
好不容易查到了線索,但人家卻是真正的富家子弟,隨隨便便就能虐打自己,根本就沒把他當人。
那次雖然運氣好,沒有被打死,可是也從此過了三年渾渾噩噩的生活,背上了“傻子”的稱呼。
要是自己沒有得到藥神傳承,那么自己很可能要一輩子沉淪在那種黑暗之中,相依為命的林翠云也很可能會被人欺負死。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表面上風光無限的王家大公子。
所以,在玉石交流會上,林二柱會下那么重的手,并且他知道王家一定會出手阻止。
當初王林初能夠一直逍遙法外,就是因為他有王家的庇護。
所以,在王家王德利和王國邦出現并阻止他的時候,他便決心將整個王家連根拔起。
但他自己沒什么身份和背景,只是一個鐵塔村的村民,他沒有能力摧毀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所以他需要借勢。
他有武道執法者協會執法堂堂主的身份,這個身份可以保證他不會被世俗界的執法部門隨意處置。
這是他甘愿被警察抓到警局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接下來就是收人情債和欠人情債。
而現在,警局門口來的那些人,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不過,他想到了南嶺市的領導會出現,也想過張遠橋會出現,但是至于其他的人,林二柱自己也是有些疑惑。
但無論怎么樣,他想借的勢已經借來了,他想造的勢也已經造好了。
接下來,就看金岳和王家怎么樣請他走出這間審訊室了。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隨后林二柱便看見幾張熟悉的面孔。
“林哥!”
“堂主!”
“林老弟!”
當先走進來的,正是北宮昊、牛犇和張遠橋三人。
“你小子,來市里了怎么也不吭一聲,但凡你說一聲,有我或者協會的人陪著你,哪還有現在的麻煩事?”
看見林二柱淡然自若的坐在那里,張遠橋頓時有些責備的說道。
林二柱并沒有說話,只是朝張遠橋憨厚的笑了笑,隨后看向門口緊跟著走進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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