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
“竟然是他壞了我的好事!”
“既然他會‘算命’,那必然也能算出我的意圖。”
“他這根本就是要和我作對啊!”
邀月內斂起手中的內力,目光看向了殿外遠方的某處。
一雙美目微微瞇起,殺意迸發。
“這個沈立,必須死!”
江小魚和花無缺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籌謀的。
她等了十八年。
痛苦了十八年。
眼看就到了這要收獲成果的時候了。
可這一切都被沈立給破壞了。
她不可能善罷甘休。
因為殺意過于盛大,她甚至有些氣息沒有控制住,外散出來。
帶動了她的發絲,白紗裙微微拂動。
就連幾丈之外的白色紗簾,也被他這氣息震蕩得無風自動。
憐星目光一閃。
秀眉微微蹙起,勸解道:“姐姐……三思。”
“這沈立在我大名江風頭正盛,先后打敗了劍圣、劍神。”
“如今江湖都稱他作劍絕!”
“絕對不是什么可以小覷的人物呀姐姐!”
對于沈立,憐星顯得有些遲疑。
她本來就性子柔軟一些,處事不像邀月一樣沖動暴躁。
“哈哈哈哈哈!”
“憐星,你膽子太小了!”
“只知唯唯諾諾,這就是為什么你武功遠比我差的原因了。”
“沒有膽色,終究是個廢物!”對于憐星的提醒。
邀月不屑一顧,甚至直接出言嘲諷了起來。
她的目光狠戾而決絕。
一如沈立之前所料。
得知這件事情是被沈立抖出來的之后,她不可能會與沈立善罷甘休。
“葉孤城、西門吹雪算什么貨色?”
“只有你們這些廢物,才把他們當做什么劍神、劍圣地供著!”
“在我邀月眼里,不過爾爾!”
憐星還是有些擔憂:“姐姐……可那沈立的武功深不可測……你……”
花無缺也附和道:“是啊,大姑姑,當日那沈立殺劍圣、敗劍神之后,依舊從容自若,游刃有余,不可太過看輕他了……”
雖然知道邀月、憐星二人是自己的父母仇人。
但他們二人對花無缺也有養育之恩。
他自然是要勸解的。
“哼!移花宮怎么除了你們這兩個廢物!”
“憐星,你便在宮中守著,我這就去把沈立的人頭提來!”
“這江湖……只知抬高那少年,我便讓移花宮的名聲在江湖上重新震一震!”
說罷,邀月猛地一拂她那素白的衣擺。
憐星和花無缺直接被她這隨意的一抬手,而掀飛出好幾丈距離。
她嘴角噙著令人背后發寒的冷笑。
直接足尖一點。
凌空而起,寒鳧戲水輕功飄然而出。
宛如一只高傲華貴的白鶴,高貴而身姿絕美,令人心折。
周身的白色絲帶。
便如她那纖塵不染的純白羽毛一般。
不過呼吸間。
她便飄飄然除了移花宮大殿的門口。
憐星看著那白色的背影,有些擔心地蹙眉道:“姐姐……”
花無缺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姑莫要擔心,無缺會跟著大姑姑去京城的。”
雖說如此。
以花無缺的功力,自然是難以追上的。
邀月出了移花宮。
便直奔繡玉谷的出口方向。
整齊地占城一排的侍女還沒反應過來。
便只看到一個如仙鶴之姿的白色身影從頭頂飄過,飄然出塵。
眾人呆愣了片刻。
“那……那是大宮主嗎?”
“應該是大宮主吧……”
“這般迅捷高雅的身姿,除了大宮主,還能有第二人嗎?”
“不過……大宮主多年不曾出谷了,今日怎的如此急促地就走了?”
“連侍婢都未曾帶上一個……”
看到邀月那令人心折的身姿,眾人一時都顧不得保持嚴肅了。
紛紛討論了起來。
直到為首一人輕咳了一聲:“如此聒噪,擔心你們的小命!”
眾人這才目光閃爍了一下。
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所有表情。
同時朝著邀月的背影齊齊跪地:“屬下等恭送大宮主!”
眾人剛剛起身。
后面花無缺又跟了出來。
十幾個人再次跪地迎送,心中頓時無比疑惑。
但疑惑也只能是疑惑了。
另一邊。
沈立和上官海棠、慕容仙三人一道出了竹林。
直奔大明京城的方向而去。
“海棠,你帶著仙兒回府吧。”
“我去一趟大內。”
沈立神色平淡地道。
上官海棠看到了他目光中的穩重。
自然也猜測到了沈立的意圖。
其他地方的人以他為目標直沖而來,而且以來就派出了如此強大的人物。
他當然要提前準備籌謀,以策萬全。
這時候護龍山莊的情報就是他最需要的東西。
沈立和二女分別之后。
便直接架輕功朝皇宮大內的方向而去。
凌波微步縹緲出塵,淡雅俊逸,如仙神天降,王侯不如。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
那紅墻黃瓦,氣勢恢宏的紫禁城便出現在了眼前。
思索了片刻。
沈立緩緩落地,并從系統倉庫里將皇帝之前給他那枚貼身的墨玉龍佩拿了出來。
畢竟皇帝對他給足了面子。
而他進宮也是讓人辦事的。
所以沈立決定走正門的常規路數進宮。
他如今好歹也是皇帝封地越王。
而且還有皇帝的玉佩。
想走正門。
應該不是問題。
沈立單手負后,緩緩走到正前,并亮出了手里的墨玉龍佩。
“腰牌。”守門侍衛機械般地道。
“這個不行?”沈立提著玉佩上的掛繩晃了晃,微訝道。
“這是什么玩意兒?進宮要腰牌的!”
對方對此不屑一顧,重申道。
沈立頓時不由無奈地拍了拍腦袋。
雖然他現在完全可以足尖一點往里面跳。
但想著找人辦事要客氣點。
所以輕嘆了一口氣,耐心地解釋道:“這個叫墨玉龍佩,皇上給的,我是沈立。”
他直接亮出身份,說了重點。
這幾天自己的名字幾乎鬧得滿城風雨。
可以說無人不知。
想必不會有大問題。
他急著找皇帝,才沒心思隱瞞身份在這小侍衛面前賣關子。
“沈立……?”對方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不錯,我是沈立。”沈立神色淡然地再次確認自己的身份,嘴角噙著淡笑。
“你說你是沈立就是沈立啊?”
“一襲白衣,長得也的確好看,身材氣質都不錯,這牌子也挺逼真的。”
“不過……你這樣兒的人我們見多了!”
“就算你真的是越王,也得憑腰牌進宮,不可壞了規矩!”
“連入宮的程序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越王!”
對方幾句話便指他乃是假冒的。
語氣態度都相當堅決。
這幾句話直接讓沈立懵逼了……
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看來還是沒搞清楚程序啊……
而且聽這侍衛的話,這幾天冒充他的人還特別多。
導致他這個正主被認為是假冒的……
不過,沈立倒也不會因此遷怒小侍衛。
畢竟人家也是按章程辦事。
只是這特么就有點尷尬了……
要不直接闖進去?
或者翻墻潛進去……?
就在沈立糾結在這兩個選項之中選擇哪一個的時候。
皇城之內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
這人當然也看到了沈立。
此人便是皇宮大內的侍衛總管魏子云。
決戰紫禁之巔當日負責皇城安全的。
“噫,這不是沈立么!”
還隔著大老遠,他就隨口自語了一句,同時朝著沈立的方向走了過來。
深知沈立身份的他,臉上當然洋溢著熱情笑容而來。
他大老遠呢喃的話。
別人聽不清。
對沈立來說當當然沒有任何障礙。
看到魏子云走過來,沈立頓時送了一口氣。
不然要闖宮還是要翻墻,他這選擇困難癥還真有一點難以抉擇。
“你快點走吧,不然換其他人,可要直接把你抓進天牢了。”
沈立面前的小侍衛沒有注意到魏子云正朝這邊而來。
看到沈立臉色有些糾結。
再次出聲提醒。
就在這時。
魏子云也走過來了。
“沈立,紫禁之巔一戰,至今令我回味啊!”
大大咧咧地寒暄了幾句,而后抱拳躬身頷首,向沈立行了個拜禮。
“拜你那時的一道劍意所賜,我這兩天突然悟了。”
“昨天剛打破瓶頸。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吶!”
“啊不對,如今,該當稱你為越王才對利!”
“末將魏子云,拜見越王!”
魏子云整個人看起來風風火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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