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立此言一處,小道士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事態的發展,已經遠遠不是他們這些小道士所能承受的來的了。
先殺王處一。
后揚言要取下郝大通的人頭。
眾人看著眼前神色淡然的少年,心中不由五味雜陳。
這少年是魔鬼嗎?
居然以一己之力,直接挑釁全真七子!
而且還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簡直是不可思議!
沈立說罷,郝大通心中的怨氣和脾氣一下子就沖上了腦門。
雙眼被氣得通紅。
同時,腳踩全真輕功,左手捏了個堅決,右手長劍直充沈立名門而來。
“大道初修通九竅,九竅原在尾閭穴。”
看到對方的招式,沈立立刻將對應的劍訣念了出來。
沈立早已看出,郝大通雖比王處一強些,卻也不過是總是第三重的境界。
使得依舊是全真劍法。
熟知全真武功的沈立與他對敵,可謂是得天獨厚。
郝大通兩劍刺不中沈立。
又聽得沈立竟然將劍訣念了出來,不由雙目一瞪:“你……你怎會我全真劍訣!?”
全真七子、以及一些有資格學習到全真劍法的弟子,臉上全部出現巨大的驚愕之色。
沈立神情不變。
只橫劍斜削,劍勢一轉。
不再使用原先的沈家秘籍,轉而和郝大通一樣,使用起全真劍法來。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一句呢。”
“這一招,叫‘先從涌泉腳底沖,涌泉沖過漸至膝’。”
“接下來,便是‘膝過徐徐至尾閭,泥丸頂上回旋急’。”
就這樣,沈立卻只使全真劍法。
鉤、掛、點、挑、剌、撩、劈……
每發出一招。
還要挑釁地將劍訣念出來。
而沈立的每一次出劍,劍招都使得極其精湛。
郝大通只感覺。
自己每一次出手,都被對方完全看透。
面對沈立凌厲的攻勢。
郝大通也只能無限地被動格擋。
騰不出一丁點兒主動攻擊的間隙。
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全真七子,也不自覺地感嘆連連、嘖嘖稱奇。
期間。
沈立多次有機會刺中郝大通的命門。
但他每次都在最后一刻,倒轉劍勢,輕輕放過。
仿佛在戲耍郝大通一般。
直到最后。
沈立嘴里抑揚頓挫地吟出一句:“金鎖關穿下鵲橋,重樓十二降宮室。”
說罷。
沈立那一直帶著戲謔的眼神陡然生變!
一陣強大凜冽的殺氣從他眸子里迸發出來!
此時,他再也沒有管什么劍法。
而是簡簡單單地一件橫劈。
“噗嗤——”一聲。
郝大通的頭顱便和他的身體分離開來。
在空中旋轉了幾圈過后,又在地上滾出了一段距離才最終停下來。
雖然已經沒了生機。
但仍能看到他圓瞪著的雙目之中,那濃濃的不甘和不敢置信之色。
于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如同麻袋一般倒了下去。
沈立如同之前一樣,在郝大通身上擦干凈劍。
而后看向小龍女:“龍師妹,借你一條白綾一用。”
小龍女欣然點頭。
而后白色長袖微動,一條白綾從她袖中飄然而出,落在沈立的手上。
沈立手握白綾一頭。
手腕抖動間,白綾的另一頭便已經將郝大通的頭顱包裹住。
“這東西可不能忘記,要送給孫婆婆的。”
沈立口中漫不經心地呢喃著。
將裹著郝大通的白綾暫且掛在了枝椏上。
看著沈立這一系列操作。
廣場上的小道士們頭皮發麻,全身肌肉僵硬,動都不敢再動一動,仿佛已經被石化了一般。
全真七子剩下的五位,皆是心神劇震。
他們萬萬想不到。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竟然在段時間內就殺了全真七子之中的兩個人。
此時他們再也不敢看輕沈立了。
沈立雖內功境界沒有他們高,卻對全真武功太過熟悉。
他們心中一下子也沒了底氣,竟無一人再敢單獨上前。
一陣死寂般的沉默過后。
丘處機目光冷冽:“小子,你太過狠辣了!”
沈立淡然一笑:“丘道長過譽了,在下只是討個公道罷了。”
沈立見對方沒有再出來人叫殺,所以將自己的長劍收了回去。
“我沈立不是個嗜殺之人”
“殺王處一,是因為他不僅包庇他徒弟,歪曲事實,抹黑我們沈家,而且還試圖追殺我。”
“殺郝大通,是因為他對孫婆婆動手。”
“至于知會江湖同道此事的真相,還我們沈家一個說法,還有勞丘道長了。”
沈立做事,向來條理清晰,一碼歸一碼。
做錯了事情,該承擔什么后果,對方就必須承擔。
三個月前在沈家發生的事情,說到底也只有一些二流勢力看到了。
他們口中說出真相,總歸是人微言輕。
江湖中人,自然更愿意相信王處一刻意編造、傳播出來的“真相”。
所以全真教的所作所為。
也為沈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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