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氣氛僵持了幾分鐘,希思卡緩緩地將自己的武器放下。
“我會搞明白的。”
只留下這么一句話,希思卡轉身便準備繼續趕路。
不過希思卡沒看到的是,在她轉身過后,柳哲的臉色突變,剛剛放下的手臂伸到腰際,拔出了自己從逃生艙里扒拉出來的一把帝國制式手銃,舉槍對準希思卡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希思卡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柳哲的異樣,但不知道柳哲打算干什么,便回過頭去。
也就在她轉頭的同時,一道灼熱的電漿射向了她,但似乎偏了那么一點,切斷了幾根發絲后沒入了遠處的沙地之中。
“趴下!”
希思卡剛想拔槍還擊,便聽見柳哲大喊道。
與此同時,柳哲連續擊發手里的武器,在短短兩秒的時間內就將這把手銃的槍管打到過熱,警報聲滴滴滴的響個不停。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希思卡還是下意識的趴下身去,與柳哲射來的電漿錯開。
扭過頭看向柳哲射出的電漿的落點,希思卡的臉色驟變,連忙向一側翻滾。
一只渾身披掛著堅硬的甲質層的丑陋蟲子從黃沙之中竄出,目標正是希思卡。
如果沒有柳哲剛才的射擊的話,此時的希思卡恐怕已經被蟲子那足有半米長的鐮刀型口器切斷腦袋了。
但很可惜,手銃的威力實在是太小了,完全沒法洞穿這只蟲子的外甲,只有無法消解的慣性讓這只蟲子的攻擊受挫,希思卡才逃過一劫。
希思卡的動作也不慢,在一個翻滾錯開了蟲子的攻擊后,立即拔槍反擊,電漿擊打在外殼上冒出縷縷白煙。
“帝國粗口...”
見攻擊沒有奏效的希思卡咒罵一句,迅速的轉動手銃槍管,完成了一次新的上膛后繼續射擊。
希思卡的攻擊有沒有奏效,柳哲不做評價,但可以肯定的是,仇恨被她吸引過去了。
雖然這只五十年前的刺蛇還沒有進化到完全體,但它的兇性已經暴露無遺,鐮刀口器和碩大的前肢瘋狂揮舞,向著希思卡撲去。
似乎是知道自己躲不開了,希思卡沒有轉身逃跑,而是緩慢后撤的同時尋找著這只刺蛇的弱點射擊。
刺蛇和希思卡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在希思卡進入了自己的攻擊范圍后,刺蛇大張口器對著希思卡嘶吼,粗壯的尾部蓄力,準備將希思卡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希思卡的手銃再次過熱,沒有時間給她再次換彈上膛了。
希思卡索性也沖著刺蛇大吼,氣勢上居然沒有輸掉分毫。
不過就在這時,希思卡被柳哲撲倒在地,一枚紅色的圓球自柳哲的手中飛出,準確的飛入了刺蛇的口器之中,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十枚這樣的小圓球就能讓一部逃生艙從兩馬赫的速度減速到音速外,可見其威力了。
所以這只刺蛇毫無意外的被炸碎了腦袋,體內綠色的體液飛濺開來,落在了黃沙之上,異常顯眼。
而那具足有一個逃生艙那般大的無頭尸體則搖搖晃晃的跌倒在地,抽搐了半天后再沒有動靜。
從希思卡身上爬起后,柳哲再次舉槍對準了刺蛇的尸體,觀察了幾秒鐘的時間,確定這只刺蛇是真真正正的死掉了后才舒了一口氣。
回頭看向趴在地上,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希思卡,柳哲淡淡的說了一句:“現在你欠我一條命,帝國人。”
說罷,柳哲便湊到了刺蛇的尸體旁邊,開始打量這五十年前,還沒有在宇宙中嶄露頭角的種族。
是的,五十年后,將整個銀河都攪得天翻地覆的蟲族天災,發源地便是這顆天南星。
柳哲曾經和一支蟲族分隊遇到過,并且在損失了一半的船員后才堪堪逃生。
那些悍不畏死,攻擊和防御手段都變態的要死,數量還多的生物給柳哲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這也是他離開聯合體的地域,去往帝國當星際海盜的主要原因。
起碼在柳哲穿越時,聯合體一半的星域都被蟲族侵略過了。
不過現在的蟲族還很弱小,天南星幾乎沒有生物給他們禍害,這就導致他們沒辦法從生物基因中獲得在太空中生活的基因片段,而且他們幾乎沒有自我進化的能力。
柳哲不知道這些蟲子到底是從哪里獲得的太空生存的能力,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現在的蟲族很弱小。
就比如柳哲剛剛擊殺的這只刺蛇。
五十年后,刺蛇可是蟲族進攻的重要的手段,能扛能打能跑,造的還快,哪怕是帝國的泰坦巨艦也沒辦法長時間的和刺蛇們鏖戰,只能依靠瞬時火力將他們全部抹殺。
但五十年前的現在,這些刺蛇除了甲厚一點也就沒什么了,而且柳哲試探性的摸了摸,這甲也沒有那么厚,換個普通的步槍來說不定就能打穿了。
在環視一周,確定了這只刺蛇的實力也不是那么強后,柳哲的心臟總算是回落了下來。
從發現這只刺蛇潛伏進了黃土,對希思卡發起攻擊后開始,他的心臟就緊張的不得了,生怕希思卡死掉了,然后自己永遠留在這該死的天南星和蟲子作伴。
此時希思卡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淡淡的沖柳哲說了一聲“謝謝”,便算作他救自己的回應了。
如果希思卡什么都不表示的話,那柳哲還覺得十分正常,畢竟是傲慢的帝國人。
但希思卡突然感謝自己,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在戰場上,能讓帝國人對自己的敵人說感謝的,恐怕只有柳哲了。
最后,柳哲只能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這件事。
不過接下來,希思卡卻沒有催促柳哲前進,而是默默的等待著。
“不出發嗎?”確定了周圍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后,柳哲詢問道,“還在等什么?”
“看得出來,你對天南星很了解。”希思卡的回答還是充滿了理性,“所以我認為,由你帶頭,我們成功抵達山頂的概率更高。”
意思就是讓柳哲打頭陣。
嘴角抽了抽,柳哲有種想要罵人的沖動。
好用就往死用是吧,羊毛盯著一個人薅是吧?
但柳哲還是忍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拖著殘破的身體和滿身體的分子修復液,踏著黃沙往遠處的山地走去。
......
兩人離開后差不多半天的時間,逃生艙墜毀的地點,再次發生了異變。
一只看上去體格不大,身上也沒有甲質層覆蓋的,蜘蛛般的純白蟲子自沙地中鉆了出來,一對紅色的復眼打量了一番不遠處的刺蛇尸體,但沒有上前查看的意思。
相反的,這只蜘蛛往一旁的帝國士兵尸體爬了過去,搖晃了兩下身體后鉆入其中。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只白色的蜘蛛才從尸體中鉆出,復眼中多了些許異樣的光芒。
而那具帝國士兵尸體,則幾近干癟。
尤其是他的碎裂的頭顱,已經凹陷了下去,似乎少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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