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雪出事了?
她不是之前連夜回孟家了嗎?
“宋大師,孟若雪似乎遭到了一群強者的襲擊,出手者的實力至少有好幾個在大宗師境界!她剛剛趁著逃跑的間隙給我打電話,說一定要丟了那枚戒指!那群高手就是奔著這枚戒指來的!”
“那群人在哪里?”
宋衙聽得這話,可以斷定如此想要奪得戒指的這群人,十有八九就是南疆的巫蠱師。
“宋大師,你、你這是要過去?”
宋衙冷冷道:“告訴我孟若雪出事的地方。”
……
二十分鐘后,宋衙趕到了孟若雪所操控的第二家拍賣會地址。
當他從車上下來,還沒走進拍賣會所在的大院,宋衙便是感知到了里面混雜的能量波動。
氣息非常紊亂,里面恐怕已經是一副狼狽的打斗跡象。
推開門。
宋衙便是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走向屏風后面,宋衙便是皺緊眉頭,一個個武者盡數躺在地上,每個人的死亡原因都一模一樣,被洞穿了心臟,而且心臟全部都消失。
宋衙俯身在地上,看著一具被洞穿心臟的尸體。
有咬痕……宋衙皺眉。
“咬痕?”
宋衙再度細致地看了其他幾具尸體,這些人的心臟位置,都有著被某種東西咬嗜的痕跡。
沉思幾刻后,宋衙瞳孔陡然一縮:
“這是……蠱蟲咬嗜的痕跡!”
南疆果然親自派了人來奪取戒指!
不過,戒指里貯藏的乃是仙人本源,這般貴重的東西確實是值得南疆人親自出來奪取。
“不過……”宋衙想了想,“藏納仙人本源的戒指主人必然是半步仙人境界,能夠從半步仙人的手上帶走如此貴重的東西,偷盜者應該是其身邊親近的人。”
半步仙人身邊親近的人很有可能也在燕都……宋衙得出第二個猜測。
在這時,褚浩榮的電話再次打來。
“宋大師!”
“什么事?”
“孟若雪打來求救電話,希望讓我去救她……您說,我該怎么做?”褚浩榮如今是宋衙的奴仆,他要去做什么,自然要得到后者的允許。
孟若雪打來求救電話,此刻正在追殺她的人有可能是南疆的人。
師傅這次讓自己下山,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剿滅這群邪祟,何況這群南疆人的目標是戒指,若是戒指拿不回去,孟若雪危在旦夕!
“把孟若雪求救的信號位置告訴我,我親自過去救她。”
電話那頭的褚浩榮愣了愣,但是想到他的實力,便也沒再多說什么,迅速將信息位置發送給他。
按照手機上所說的,孟若雪在回孟家的路上,為了躲避這群人的追殺,用了不少掩人耳目的法子,先是放出消息坐飛機離開,實則是個幌子。
然而,她今日所坐的客機卻是突然發生故障,被迫停飛。
孟若雪暗自慶幸自己留了一手的同時,迅速坐上了高鐵回去,但是中途卻還是發生了意外。
高鐵在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前方發生眼中的泥石流滑坡事故,隨后列車發生電力故障。
孟若雪一行見狀,立刻棄車離開。
果不其然,造成這場事故的正是追殺她的那群人。
宋衙看著信息,不禁皺緊眉頭:“戒指上殘留的蠱蟲已經被我殺死,為什么那群人還能夠如此輕易找到孟若雪的位置?”
思索的同時,宋衙已經立刻出發孟若雪求援的位置。
地址是出了燕都地塊的一座自然森林里,森林面積巨大,想要在這茫茫的森林里找到幾個人的身影,非常困難。
但是對于宋衙來說,找到孟若雪輕而易舉。
達到半步仙人境界后,武者便是可以自由掌控本源之氣,本源之氣能夠凝聚成實物,代替他迅速搜尋武者的氣味。
很快,本源之氣嗅到了味道。
宋衙迅速趕往,旋即在一處低矮的石墻下,他看見了數具尸體,其中幾人已經是面目全非,但其中有個老人的身影則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死者正是先前在拍賣會上孟若雪身后的兩個老人之一,似乎是姓陳。
老人的胸口也被洞穿,心臟被咬食的干干凈凈,很顯然是蠱蟲所為。
另外,老人在生前似乎還收到了極其非人的對待,四肢盡斷的同時還被抽出了筋脈!
甚至,全部肋骨盡斷!
十指盡數彎折!
除去心臟外,還殘留著數不清的刀割痕跡。
這群人在逼問孟若雪的下落,但是這位老人寧死不屈,直到死的時候嘴巴都是閉緊的。
不,不是閉緊……
老人用最后不多的宗師勁氣強行封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知道南疆人有著許多種逼問手段。
宋衙神情漸漸冰冷:
“這群南疆的畜生!”
宋衙取下自己的外套,將一副蓋在了老人的頭上。
起身時,便看見了周圍凌亂的打斗痕跡,格外狼狽。
同時,他還找到了地上掉落的一枚斷裂的玉手鐲,這應該是孟若雪的東西,在上次拍賣會的時候他見到過。
“有貼身之物,尋她便是方便多了。”
宋衙輕聲自語之時,右手掐訣輕念。
幾聲嗡鳴間,忽悠蠅蟲環繞而來。
這是師娘曾經教授給自己的飛蠅術,是一種簡單的追蹤術。
飛蠅受到宋衙的指示,在手鐲上環繞一圈,便是迅速鎖定了位置。
……
此時,森林南邊的一處礦石下,滿是傷痕的孟若雪捂著劇痛的手臂,大口喘著粗氣。
然而,正當她打算起身繼續逃跑的時候,一只手臂忽然從左邊襲來,她沒來得及抬手阻擋,整個人便是猛地爆飛出去,重重砸在大石頭上,險些脊骨就要斷裂。
背后的灼痛襲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襲擊者是誰,自己的脖頸便是便狠狠掐住。
“孟若雪,你真是讓我好找啊!”
孟若雪看清了來者的相貌,“沒想到是你透露了我的行蹤!張無極,你竟然和南疆的邪祟同流合污!”
這次她的行蹤格外隱蔽,就算是身邊人也只有兩個老人知曉,但是即使如此卻依舊被那群南疆人知曉,這令得她頗為奇怪。
而唯一能夠知曉自己行蹤的便是在這期間和自己有過一次通話的男人。
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張無極!
張無極掐著她的脖子往空中舉起,令得后者難以呼吸,臉色漲紅。
張無極冷笑:
“呵呵,什么同流合污?我張家本就是南疆后裔!只不過為了在中原少點麻煩,才改成了這低賤的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