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的這番話,說得可謂是說得十分坦誠。
哪怕他有著天級中期的修為,而杜少譚李花豹,包括羅綺娟幾人,修為遠低于他。
但他心里卻是十分的清楚,十個他吳慶加起來,在蘇明心中的地位,也比不上杜少譚李花豹他們任何一個人。
而正如他此時對蘇明說的那樣。
他想要獲得在蘇明心中與那幾個人差不多的地位,就必須要要讓拿出表現,讓蘇明看到他的忠誠才行。
“呵!”
蘇明輕笑了一聲:“這么說,你選擇跟在我身邊,不僅僅是權宜之計,為了活命而已,而是真的想跟著我?”
“一開始的時候,當然只是為了活命。”
吳慶是一個聰明人,同時,他也知道蘇明并不會比自己笨。
所以并沒有跟蘇明繞彎子,依舊直言不諱道:“但這幾天下來,說真的,我是深深的被老大的強大實力,以及人格魅力所折服了。”
他再次沖蘇明拱了拱手,十分恭敬的道:“實不相瞞,我之前在家族的時候,哪怕我們的吳家的家主大人,是我的親大伯。”
“但他考慮問題,一切都是以家族的利益為重,其次是他自己的利益,再其次,是他自己的妻兒的利益……”
“而如我們這樣的族人,在他眼中,從來都只是工具人而已,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有什么好事的時候,未必能夠想得到你,但有什么需要你犧牲的事情找你的時候,他們則絲毫不會含糊。”
“我們家族勢力尚且是這樣,更加不用說狼極,無極殿這種動不動就讓人口中含著一顆藥丸,見勢不對,就必須馬上自殺的勢力了,更是壓根不把組織成員的性命當回事。”
“而老大您……”
吳慶神色十分認真的看著蘇明:“您跟這些勢力的那些領頭者們,簡直太不一樣了。”
“在您身邊呆的這段時間,我是親眼看到的,即便是杜幫主,李副幫主這樣修為低微的人,你都并不是單純的將他們當成賣命的手下來看待,而是從心里將他們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以上就是我來到龍京這些天的一些真實感觸,老大您現在不相信我說的也無所謂,但我以后,會拿出表現來的。”
“好,我期待你的表現,希望你也跟少譚他們一樣,有跟我成為朋友的那一天。”
蘇明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心隔肚皮,雖然這家伙剛剛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
但這家伙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蘇明也不能排除他的話里面,存在對自己溜須拍馬的成分。
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
一切還得依靠時間來檢驗。
“老大,白小姐之前給了您一個紙條,我能問問,那張紙條上面寫了什么嗎?”
吳慶忽然看著蘇明問道。
這個問題,他已經憋了一路了。
那張紙條是白雨在蘇明十分急迫的準備離開之時,強行讓他等著,出去打了一個電話之后,留給他的。
上面絕對是給蘇明留下了什么極其重要的消息。
吳慶對此很是好奇。
“我也還不知道上面寫了什么,看看!”
蘇明將紙條掏了出來。
“你知道無極殿的,“攝魂峰”這么一個地方嗎?”
蘇明打開紙條看了看之后,微微皺了皺眉,問吳慶道。
“攝魂峰?”
吳慶想了想,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攝魂峰,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
蘇明將紙條遞給了他。
吳慶接過紙條。
上面也沒有太多的東西。
狼極組織的范圍之內,有一處叫做攝魂峰的地方。
是一處危險萬分,充滿了詭異和邪門的禁地。
白雨在紙條上面,交代蘇明千萬不要去這個叫做攝魂峰的地方。
一旦去了,極大概率會有去無回。
很大可能,這個攝魂峰,就是四大勢力的那些人處心積慮,無論如何也要將蘇明引過去的地方。
“這么看來,他們就是準備利用老大您的小姑,要挾您去這里,然后在這里對付您了。”
吳慶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他不知道白雨是怎么得到這個連他之前在無極殿呆了那么久,都不知道的地方。
但既然無極殿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存在。
那么那些人的意圖,就不難想到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蘇明凝神說道。
他也同樣很納悶三師姐是怎么知道的無極殿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的。
但想必三師姐在紙條上面寫下讓自己“千萬不要去”這幾個字的時候。
心里應該也是明白的。
蘇明或許沒有選擇。
這個攝魂峰再怎么詭異,再怎么兇險。
他大概率,也是得去走上一趟的。
……
蘇明跟吳慶二人登上直升機,幾個小時之后。
坐在飄然酒店的某個房間中,有些心神不寧的白雨,電話響了起來。
“鄒副院長!”
她接通電話,連忙道:“我師弟他們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到了,你那邊動身了嗎?”
白雨心里很清楚,小師弟此行艱險異常。
而等閑之人,是無法對他提供幫助的。
她能夠想到,請到的唯一一個確定可以帶給蘇明一些幫助的人,便只有光明書院的這位副院長,鄒邵川一人了。
“白小姐!”
對面的鄒邵川沉吟了一陣,隨即語氣有些為難的道:“我原本已經安頓了好了一切,準備動身了的,可就在剛剛,我聽到了一個消息,神隱商會的會長任彥臣,已經在趕回神隱島的路上了。”
“什么?”
白雨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是猛的一驚。
“既然這樣了,那鄒副院長你就不能離開光明書院了。”
她心情無比糾結的對著電話說道。
“可……”
對面的鄒邵川同樣十分糾結。
“任彥臣回到神隱島之后,短時間之內,他們應該還無法弄清楚“楚夏”是誰,但光明書院的麻煩,他肯定是要找的。”
“一旦你離開了光明書院,一旦任彥臣親自殺過去,書院中,將再沒有人能夠擋得住他,后果不堪設想。”
“我們不能因為小師弟一個人的安危,而不顧整個書院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