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火珠這個補充小能手,在貞水茵說話的間歇,就開始了解釋。
“教主無論在管理還是授徒上,不是很在意,畢竟是一把手。
所以截教中的大小事務,包括親傳弟子,大部分的工作就交給了奎牛爺爺在做。
有點像秘書長,或者首席執行官的意思。”
恩,所有龐大的公司或者組織機構全這樣,一把手抓戰略方向,二把手抓事無巨細,原來自古有之啊。
蔡根當初在公司上班,干得最多的職位就是二把手。
權力和責任并重,出了成績是一把手的,出了問題是二把手,沒啥不公平,合情合理。
“后來,大樹倒了,截教黃了,教主大人是要帶奎牛爺爺走的。
可是,可是...
眼睜睜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死走逃亡。
眼睜睜看著自己建立的基業,毀于一旦。
奎牛爺爺,心如死灰,自殺殉教了,遺骨遍布天地。”
哎,本來有個退路的,自己想不開,放不下,真是剛烈啊。
奎牛心中有著一份執著,一份不舍,或者對這天地不公的一份怨恨吧。
貞水茵說完了,蔡根也明白了,自己需要面對的是什么樣級別的人物了。
截教當初的門人弟子,在神話傳說中出彩的算是最多。
蔡根拿出手機,那長長的一串名錄,還大部分與天庭人員名單重合。
人多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么多人,或多或少都在那奎牛爺爺手下學過東西,受過照顧。
你說這樣的一個人物,被諸天會找到一塊骨頭,還給復活了,那諸天會是有多大的圖謀?
這是要把天庭的墻角給挖塌啊。
果然難搞哦,就不知道復活以后,能發揮多大實力,應該不是二十四諸天可以控制的吧?
不對,昨天玩具熊來都說了,玩現了,搞砸了,需要自己營救,絕對不是裝的。
那么由此可證,諸天會也是不想復活這頭老牛吧,這是出了什么意外啊。
蔡根想到這,有了清晰的認識以后,真想聽老婆話了,是不是燒個堂單,也不是什么大事?
圓圓在這件事情上,絕對是受牽連,很無辜,不是正面針對的對象。
那么天上下雨,你還能怪老天?打個傘不就好了嗎?
“好吧,那么進行下一個問題,我老婆,真得燒了堂單,有多大影響?”
看見蔡根從對付奎牛,瞬間找到了替代方案,眾人哪里不清楚,蔡根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有點害怕了。
嘯天貓對與靈魂方面比較有研究,覺得出馬仙不單純是靈魂方面的糾合。
“主人,出馬仙的具體運行機制,我雖然不清楚,但是如果涉及了緣分,參雜了因果,那就比較嚴重了。
本來積蓄緣分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短了幾十年,長了幾千年上萬年。
你這樣人為給斬斷,有傷天和。
就像白素貞和許仙等了那么多年,緣分終于到了。
明明要見面,剛要借雨傘,你上去就把許仙給捅死了。
白素貞跟你玩命是最有涵養的行為,大概率直接吃了你。”
雖然例子不算恰當,也算是間接說明了緣分的重要性,蔡根有了正確的認識。
“那小天,能有多大后果呢?我們是不是能夠承受呢?”
“主人,改機緣如同逆天改命,主母以后也許會很倒霉,也許身體會不好,也許經常出意外。
這都不好說,因為原本的路已經斷了,走上哪條路,都有可能。”
恩,嘯天貓說道第二個也許的時候,蔡根已經改主意了,代價太大了。
耐著性子,聽完嘯天貓的全部也許,蔡根點上一顆煙,冷靜了一下。
“成吧,這次定了,下邊找那個牛爺爺交涉一下,爭取皆大歡喜。
參與人員如下,我,小孫,嘯天貓。
小水和石老弟,你倆就別過去了,觸景生情的,徒增煩惱。”
本來,石火珠是不想去的,太危險了,稍有風吹草動,自己墓志銘上只能寫誤傷。
但是,職責所在啊,這么大事情,自己這個辦事處的負責人不在,那自己不是擺設嗎?
過后誰問起來,尤其,萬一斗部的那些殺神問起來,奎牛爺爺身體咋樣啊?
我說沒敢去,沒見到,害怕誤傷。
即使不會被打死,也會往自己臉上吐吐沫吧?
被蔡根這樣一安排,心里糾結得要死,怎么說服蔡根帶著自己呢?
可是,沒等石火珠想到對策,貞水茵先替他表態了。
“蔡哥,這次我們倆不去,也好,省著幫不上忙,還讓你分心。
面對危險的時候,軍心不穩是大忌,我們理解。”
這是誤會了啊,蔡根趕緊解釋。
“小水,我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替你擔心,你現在心情太復雜,容易受傷。”
是啊,能不復雜嗎?
自己那么崇敬的奎牛爺爺,吹哨子喊人,都沒叫自己,多復雜啊。
無論是不拿自己當一伙的,還是不想給自己這批上榜的找麻煩,哪個理由都扎心。
石火珠趕緊表態。
“蔡老哥,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可以...”
蔡根大手一揮。
“我意已決,你們去休息吧,拿點吃的,晚飯不做了。”
石火珠一看,這是一錘定音了,自己有能力改變嗎?
不太可能了,只好再想別的辦法了。
“蔡老哥,你們是晚上去,還是明天白天去?”
回答石火珠的是蔡根的動作。
此時,蔡根已經開始穿外套了。
“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現在就去,一刻不等,我正好開著八十萬的車,再狂野一把。”
暗自點頭,蔡根他們兩口子感情真好,從來沒看蔡根面對危險與未知,有這么大的勇氣,以及這么迫不及待。
石火珠拉著貞水茵就出了門,沒有讓貞水茵回家,而是沖著自己房間一歪頭,示意商量一下。
但是由于長相太猥瑣,或者在貞水茵心中的形象太糟糕,又或者這個血統的力量在作祟。
這個歪頭的動作,有點像是在問。
“咱倆心情都不好,約嗎?”
貞水茵先是一愣,瞬間大怒,這死胖子有病吧?這都什么時候了,趁人之危?
跟他說話都嫌臟,一頓無影連環腳,就把石火珠給踹在地上了,揚長而去,頭都不回。
石火珠躺在地上,非常涼,正好讓他很冷靜,可以好好思考,為什么自己挨揍,到底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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