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青丘逸雪的效果最好。
且不說她的修為如何,畢竟境界是受秘法壓制,只看她那渾身散發著的魅惑之氣,竟然連在坐的少女們也差點把持不住,何況云風這種血氣方剛的少年。
幸而云風早有準備,靈力全開,鎖定心神,將逸雪的魅惑之氣擋在泥丸宮外。
好險!
云風隱約感到雪依那白紗遮掩的目光閃著寒意一直注視著自己。
嘿嘿,還好沒出丑,不然就糗大了!
逸雪靈力一收,熒光散去,淺笑盈盈地睜開了眼睛,那目光端的是勾魂攝魄,收人的命。
隨即人影一閃,竟是化作了玉閣,令眾人面面相覷,一會看看玉閣,一會看看楚兒,呵呵,三個一模一樣的妙人兒,這可不好辨認。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又是人影一閃,出現了另一個瀟湘,舉手投足之間,令瀟湘自己都沒法分辨。
云風正欲說話,逸雪人影一閃,竟是化作了花蝶衣,一聲惟妙惟肖的“風哥哥”令云風呆立當場,半晌說不得話!
看著云風淚眼婆娑,雪依急忙喝住:
“嬌嬌,夠了!”
云風晃了晃頭,又擦了擦眼睛,直直地看著已經恢復本來面目的青丘逸雪,臉上一寒,掉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帳篷。
這下該逸雪呆立當場了,望著云風的背影,她手足無措地回頭看著雪依,希望得到雪依的幫助。
“還不快追上去道歉!”
雪依揮了揮手,讓逸雪追上云風。
而玉閣、瀟湘心里一沉,明顯感覺到花蝶衣在云風心里的分量。
帳篷外觀看的眾人,突然看到云風低頭匆匆出來。
緊接著一個絕世少女從帳篷內飛出,一閃而至,攔在云風面前,風情萬種地盈盈施禮道:
“風哥哥,原諒雪兒好嗎?”
哇!哪來的仙女?
那肌膚勝雪,黑發如瀑,一笑一顰間,魅惑之氣渾然天成。
一眾男士已經目瞪口呆,雙眼放光,更有甚者,竟是不知不覺間流出了鼻血。
就連見過不知多少國色天香的七皇子、九皇子,也被逸雪的美定住了眼珠,呆呆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云風已經感知到周圍異樣的目光,趕緊微笑道:
“好啦,原諒你了。你趕緊回去,否則這里快要爆炸了。”
逸雪嫣然一笑道:
“謝謝風哥哥!”
隨即“唰”的一聲,消失在人前。
王大錘一把將嘴角的哈拉子擦去,快步走到云風面前,嘿嘿一笑道:
“我說云少主,云大俠,這次又得到了什么寶物?是不是也給我們分享分享?”
云風拍拍王大錘的肩膀笑道:
“寶物是得到了一些,但不適合男人,我怕你用了之后,所有男人會追著你跑。”
眾人哈哈大笑,已經明白剛才云風帳篷里的幾次渡劫,都是一些美少女造成。
果然,云夢、驀然、瀟湘、玉閣、楚兒、鷗兒、梁英一眾美少女魚貫而出,立即便引起了刑天峰上的躁動。
仿佛云風的帳篷是美人出產地,每走出一個便引起一陣驚呼,每走出一個便引起那些陽剛男人流一次鼻血。
“啊!我受不了了,血要流盡了!”
“你給我一拳,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啊!這么重?你要打死我嗎?”
“神啊!這么多美人,給我一個我就心滿意足了。”
七皇子點點頭道:
“每一個人的修為都是暴漲,這遺跡之門內的寶物果然厲害!”
而當周寧與范同見到梁英之時,卻不敢相認:
“你是誰?你是梁英?”
梁英自信地點點頭,挺了挺傲驕的胸部,以往的自卑一掃而光,代之以意氣風發的颯爽英姿。
“你是元嬰境一重顛峰了?”
周寧吃驚地大叫道,不相信地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相信梁英的修為會超過他。
可現實是殘酷的。
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亂,既為梁英感到高興,又為自己感到失落。
其實,他暗戀梁英已經很久,卻一直沒有機會表白。
原本想趁這次遺跡之門之行,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可現在,對于眼光有些高的梁英來說,自己恐怕已經不是她的菜了。
唉!
此時,云夢迎著花隨風愛的目光,羞怯的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凝神境二重天了?”
花隨風欣慰地打量著嬌羞點頭的云夢,很想走上去將美人擁抱在懷。
但理智卻阻止了他的沖動,他只是伸出有力的大手,將云夢的纖纖玉手輕握,把自己的心意傳遞過去。
的確,此時的云夢比之吞服玉女化風丹之前,更加地動人心魄,用嫻靜如春花照水,溫婉似秋月入夢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另一邊的納蘭披月,眼看邁著一雙大長腿逶迤而來的鐘驀然,竟是有些癡了。
“哎,你看什么那么專心?”
驀然笑吟吟地看著披月,一雙眼睛如秋水蕩漾。
“嘶~,我這顆心怕是要完了。不信你摸摸!”
披月手捂著胸口,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切!說什么夢話?真是……”
驀然飄然從披月身邊走過,回到自己的帳篷中去,不再理會披月。
披月趕緊追了進去,從乾坤袋中掏出妖獸肉干塞在驀然手里,討好道:
“驀然,你一定很累了吧?你先吃點東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我在外面為你站崗。”
不等驀然說話,披月便逃也似的出了帳篷,果真在外面盤膝而坐,當起了門神。
哼!這個家伙,一點肉干就想討好我,沒門!
驀然輕輕啐了一口,然后又輕輕咬下一塊肉干,細細地咀嚼起來。
唔,還是很香的嘛。
七皇子見孟行千亦步亦趨地把楚兒與鷗兒接回帳篷,便走了過去,開口問道:
“皇妹,云風給了你們什么機緣,竟然讓你們提升這么快?”
楚兒坐在椅子上讀著皇家的武功秘法,神秘地道:
“對不起七皇兄,我們答應了云風保密的,所以請你別問了,我們是不會回答你的。”
鷗兒覺得過意不去,歉意道:
“七皇兄別介意,我們真是答應了保密的。”
七皇子哈哈一笑道:
“在你們心目中,七皇兄有那么小氣嗎?放心,我不會強人所難。”
七皇子見問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罷。
曹家的隊伍中,曹寒煙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帳篷外,羨慕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切,雖不嫉妒,但卻十分惋惜。
如果曹家與云家沒有仇恨,或許她也會是這些美少女中的一員,或許也會光彩照人,受人愛戴。
可是,造化弄人,她只能隨波逐流,希望自己能夠出淤泥而不染。
但在一個家族中,又有多少女子能夠做到身能由己?
一場少女秀就這么結束了,可留給人們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回味,以及盤算該如何把那些流掉的鼻血補回來。
留在帳篷里的雪依沒有現身,她不喜歡這種拋頭露面的場合。
雖然青丘逸雪已經回到獸袋里呼呼大睡了,但雪依的心依然久久不能平靜。
過去的嬌嬌,現在的逸雪,不僅占用了雪依渴望得到的雪兒稱呼,那魅惑人心的妖狐本能也讓雪依越來越不放心。
云風與逸雪前世是什么關系,是不是真的主仆,這也是一個謎。
如果逸雪不說,雪依也不好問。
我到底是愛云風呢?還是僅僅是有好感?
如果自己只是對云風有好感,為什么玉閣擁抱云風時自己心中會刺痛?
如果自己只是對云風有好感,為什么逸雪變成花蝶衣時自己心里會酸?
而自己偏偏與云風說話時,明明心里想的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溫柔的話,可說出來的話卻像冬天里的寒冰那么冷漠。
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前一世云風是不是我的夫君?
那張璇璣圖又能說明什么?
唉!愛一個人為什么就這么難?
問題是,自己為什么偏偏就愛上了一個有婚約的人,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師尊,你到底是叫我來保護他,還是叫我來接受感情的折磨?
你老人家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同樣煎熬的還有徘徊在帳篷邊的瀟湘。
玉閣那一個深情的擁抱也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盡管玉閣年齡小,不懂得收斂情緒,但她敢于表達自己的喜歡,卻又讓瀟湘十分佩服。
如果是自己,真的可以當著其他女人的面,去擁抱自己喜歡的人,給他溫暖嗎?
我可能真的做不到。
可我又怎么能夠看著他在別的女人懷抱里而無動于衷?
不知不覺間,淚水開始滑落。
且不說玉閣,畢竟我已經知道玉閣的上一世很可能和我一樣,與云風有著糾纏不清的關系。
可青丘逸雪呢?
她又與云風的哪一世有關系呢?
她那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魅惑之氣,又有多少男人抵擋得住?
雖然這個世界不介意一個男子娶多個女子,可又有哪一個女人真正愿意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所愛的男人呢?
前有花蝶衣,后有納蘭雪依、甄玉閣、青丘逸雪,以后還不知道又有誰,會走進云風的生活。
云風,你到底會愛誰?
我為什么會覺醒三生石畔的記憶?
為什么要讓我再次愛上你?
但,你真的會再愛我嗎?
“你既要在這里,那邊去老老實實坐著,咱們說話兒。”
“我也歪著。”
“你就歪著。”
“沒有枕頭,咱們在一個枕頭上。”
“放屁,外頭不是枕頭?拿一個來枕著。”
“那個我不要,也不知是哪個臟婆子的。”
“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請枕這一個。”
……
云風,這一世,我會不會還像上一世那樣,僅僅是用眼淚來還你的恩情呢?
愛上你,就真的這么難么?
自從石畔飲甘露,從此香魂為爾生。
在雪依、瀟湘自怨自艾之時,睡在獸袋中的青丘逸雪也是淌著眼淚,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
主人,你別責怪雪兒,雪兒變成蝶兒姑娘,只是想為你稍減相思之苦。
可哪里會想到,這樣做反而會刺痛你的心,令你思戀蝶兒姑娘的心更加迫切。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雪兒不是故意的。
你原諒雪兒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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