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可能會發生戰斗,一些膽小怕事之人便悄悄溜了。
但也有部分人堅持留了下來,一些人是覺得勢單力薄,需要與別人凝聚在一起,才能讓自己幸存下來。
一些人出于七皇子的感召,一腔熱血希望灑在俠義二字之上。
還有一些人卻認定云風是尋找寶物的關鍵,跟著云風不說啃骨頭,就是喝口湯也成。
這中間就包括了曹琮帶領的曹家人,甚至還包括木昌大陸的王大錘。
“哪個是云風?”
王大錘大刺刺地找到花隨風問道。
“你找他何事?”
花隨風狐疑地看著王大錘,露出不信任的神色。
王大錘眼睛一瞪,大聲道: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是找他有事。”
云風聽得王大錘的大嗓門,立即問道:
“王大哥找我何事?”
王大錘一見云風,便雙眼放光道:
“哈哈,兄弟,總算見著你了!”
“你看看我鐵錘門的人如何安排?”
云風瞅瞅王大錘黑黑的臉,以及包不住牙齒的笑道:
“王大哥可是木昌大陸的人哦,怎么也想來趟這淌渾水?”
王大錘涎著臉,嘿嘿一笑,把胸脯拍得“呯呯”響:
“四海之內皆兄弟嘛!我鐵錘門的人從來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接著,又壓低聲音道:
“當然,如果云風兄弟有了好處,可不要忘記了我王大錘哦!”
“呵呵,好吧!你還是帶人加入隨風大哥的小組,具體任務由他給你安排。”
此時,曹琮也走了過來,向云風和隨風抱抱拳道:
“二位兄弟,我與曹家眾人已經商議好,決定與你們共進退,不知可否?”
花隨風搖搖頭道:
“你們曹家?呵呵,還是算了吧!”
曹琮急道:
“我是真心的。”
花隨風伸手拍了拍曹琮的肩道:
“也許你是真心的,但其他人就難說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在背后給我們一刀。”
“這……”
曹琮明白,花隨風所說并非空穴來風。
曹家的人不可能因為被云風的天才表現震撼到五體投地,相反,還會因為嫉妒而想方設法置云風于死地。
云風見曹琮面現尷尬之色,便道:
“這樣吧,你帶人去加入七皇子的戰隊,我同樣認可。”
曹琮聽云風這樣一說,心頭石塊落了地,便高興地帶著曹家人去了七皇子的帳篷。
云風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總覺得這樣防守實在是太過被動。
我又何不學學地球上那位偉人,搞一出伏擊戰呢?
只要把陣法稍加改動,擺出一只口袋形狀,一部分人留在里面,一部分人埋伏在外面,請君入甕之后,分割包圍,關起門來打狗,讓龜兒子一個也別想跑掉。
離夜半還有這么多個時辰,修改陣法應該不成問題。
首先以正在煉化的驀然為中心布置九龍巡天陣,讓傷者和楚兒、鷗兒等修為較低的人員隱藏其間。
然后將驀然在水池邊布置的陰遁十局“天羅地網”陣借用過來,布置成大陣,只要將敵人引入其中,就可達到分割包圍,各個擊破的目的。
云風待雪依回來,談了自己的看法,立即得到雪依的認同。
二人帶著玉閣、楚兒、鷗兒,開始重新布置陣法。
經過幾次鍛煉,云風雕刻陣紋已經熟練多了,浪費的靈玉減少了三分之二。
又過去了三個時辰,兩個陣法大功告成。
事不宜遲,云風立即傳音將披月、隨風、王大錘、龍相、張四海、謝老五、曹琮等元嬰境九重天的強者召集起來,迅速安排伏擊計劃。
又請雪依將新的計劃轉達七皇子,希望他派出高手加入伏擊戰。
云風安排伏擊戰時,七皇子也決定在這里設置大本營,即可協助保護兩個郡主,又可得到張四海的及時支援,還可監視云風等人的行動。
于是也布置了防護陣法,每個帳篷按陣法的要求設置。
加入七皇子戰隊的人也越來越多,這讓七皇子喜上眉梢,急忙叫人好好安排。
其實,這也是拉攏這些宗派、散修為自己效命的好機會,七皇子又怎能放過。
曹現見到七皇子,就像兒子見到老子一般,立即在七皇子面前點頭哈腰地表忠誠。
“你是平沙城曹家的人?”
七皇子突然想起右相手下有個叫曹艮的人就屬于平沙城曹家。
右相在二皇子與七皇子之間左右逢源,并沒明確表態支持誰,但總是讓二位皇子覺得右相支持自己的力度更大。
那么身處平沙城的地盤,拉攏曹家或許可以與右相走得更近一些。
“回七殿下,小人曹現的確是平沙曹家人,家主曹雄是我父親,目前我就讀于逐鹿分院。”
曹現如實答道,生怕有什么遺漏。
“你有什么打算?”
七皇子打量著曹現,心里卻有點失望。
這個人雖然面帶豬相,心中嘹亮,但內心猥瑣,膽小如鼠,且修為低下,不堪大用。
若有云風那么強,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不過,有人用,總比無人用好。
先讓他埋伏在曹家,說不定哪天就能起大作用。
曹現聽得七皇子如此問,心中有底,便慷慨道:
“小人愿意為七殿下效犬馬之勞。”
七皇子點點頭,表示贊許,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玉牌拋給曹現:
“這是本宮的信物,持有它,便表示你是本宮的人。”
“你且先留在曹家好好修煉,本宮需要啟用你時,自會通傳于你。”
曹現歡天喜地回到曹家的營帳中,緊鎖的眉頭也松開了。
哼,云風,走著瞧!
老子現在是七皇子的人,要整死你如同掐死一只螞蟻。
弄死了你,你身邊那些女人統統都是我的,還不讓我隨便玩。
哇哈哈!
“什么事這么高興?”
曹璉看到曹現從七皇子帳篷出來之后就變了一個人,那種喜上眉梢的樣子任誰也掩飾不住,于是便湊了過來。
“來來來,坐下說。”
“我問你,你愿不愿意跟著我混?你只消回答我愿意還是不愿意,不用說理由。”
曹璉是聰明人,明白曹現在七皇子那里一定得到了什么承諾,或者已經依附于七皇子了,于是,便雙手一拱道:
“愿意追隨少主!”
曹現哈哈一笑道:
“明智的選擇!”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遺跡之門內的天色其實與外界一般無二。
秋意愈加濃了,漫山遍野的紅葉已露出了淺紅的微笑。
斜日余暉下,重重山巒疊嶂,片片層林盡染。
好一幅多姿多彩的秋色落日圖。
可這美麗的景色下,卻彌漫著大戰前的緊張空氣。
由于七皇子那邊的高手加入,天羅地網陣中,云風在每一個宮位都安排了至少四名高手嚴陣以待。
以帳篷為宮位,四名高手兩主內,兩主外,形成合擊之勢。
敵人一旦進入天羅地網陣,就會被自動隔離進各個宮位之中,只可進,不可出,如同被關起來的狗一樣,只有挨打的份。
而云風則與雪依、玉閣占據生門。
自己站位天柱星,雪依站位九天,而玉閣則充當奇兵,站位乙奇。
只有把控住生門,天羅地網陣才能有效運轉,致敵于死地。
萬事俱備,只等夜半。
秋夜,遺跡之門內,萬籟俱寂,月光如水。
沒想到月兒已經圓了!
云風的思緒又飛向了夜空,飛向了天外,飛向了那不知所蹤的牡丹宮。
蝶兒現在怎么樣了呢?
她有沒有在想我?
置身于天柱星位的云風,已采用隱形陣法將自己隱藏起來,可仰望著一輪明月時,心中的思戀卻無法抑制。
而地球上那位伴云來的風一首《醉相思》卻讓云風潸然想起:
雁宿江楓啼白露,惹多少、離人賦?幾聲喚、尋她留寄處。
怕卻是、秋風去。怕又是、霜風去。
一笛紅箋明月度,便勝得、花無數。且休管、秋千爭忍顧。
今未了、相思誤。明未了、相思誤。
云風的低吟響起在月白輝清的夜晚,是那樣的低沉,那樣的打動人心,勾起了不知多少人心中的思戀。
雪依離得最近,白紗遮住的臉上,已經流下兩行清淚。
云風,你知遙遠的蝶兒,可知眼前的雪兒?
而那玉閣則緊握著蓮花釵,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暗道:
風哥哥,別傷心,蝶兒不在,蓮兒會好好照顧你的。
與披月待在死門的瀟湘禁不住心頭一酸,那三生石畔朦朧的身影浮現在眼前:
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容顏?
為什么,我聽不見你的話語?
你明明就是那神瑛侍者,我卻無法得到證實。
坐在中宮的七皇子聽了云風的朗誦,禁不住點頭稱贊:
好文采!
如果你能為我所用,我將賦予你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可你似乎與我格格不入啊!
正當大家各懷心事之際,圓月下面的夜空,“唰、唰、唰“地落下一個個黑影,迅速向陣中殺來。
云風雖在低吟,神識卻早已外放,待敵人全部進入陣中,便立即啟動了陣法。
“嗡!”
一聲蜜蜂飛舞般的聲音響起,在這寂靜的月夜,卻異常的響亮。
瞬間,刑天峰上陣紋波動,放射出一陣耀眼的白光。
就在這一刻,竟似有天翻地覆之感。
天羅地網陣各個宮位陣紋自動連接、交織,迅速分出九個宮位,將來犯之敵分割開來。
有的宮位是兩人,有的宮位則只有一人。
倉皇之際,一位看似領頭的鬼臉面具人驚喝一聲:
“不好,我們上當了,快撤!”
可等候多時的云風等人又豈會讓他們全身而退?
大戰瞬間暴發。
巧的是,那位鬼臉面具領頭人恰好被隔離在生門,面對雪依,他似乎沒有懼色,當然也看不到他的懼色。
雪依早已橫琴而扣,十指連發,直指神識的音波符紋變得如千年玄冰一般寒氣逼人。
鬼臉面具人一怔,嘴角溢出血來,顯然是在恍惚間遭到重創。
但這鬼臉面具人的修為不低,一怔之下,立即靈力釋放,白骨祭出,霎時變得五丈之高,而那頭頂上的白骨元嬰卻是兇狠異常,與鬼臉面具人步調一致地使出鬼哭狼嚎天地驚的一招。
鬼臉面具人雖是被壓制在元嬰境九重顛峰,但可以感知得到他的靈氣濃度比雪依和云風都要高。
一擊而出,讓雪依等人感到皮膚刺痛,威脅加劇,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云風全力調集雷漿電液和靈氣,迅速強化六條雷龍,踏坎移坤,推將出去:
“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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