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我去做飯!”
牧晨風是吃過晚飯回來的。
聽何湘雪這么一說,很明顯她沒有吃晚飯。
不然的話,她的肚子也不會叫得那么厲害。
何湘雪俏臉不由一紅。
自從中午吃過牧晨風做的飯后,她對孫桂蘭做的飯菜,便失去了味口。
哪怕是肚子再餓,她也沒有去孫桂蘭家吃晚飯,就在家里等著牧晨風回來。
牧晨風來到廚房,便開始忙碌起來。
家里除了有大米和白面之外,連根菜葉也找不到。
沒辦法,牧晨風只好做了兩碗手搟面。
雖然只是普通的手搟面,可香味撲鼻,讓何湘雪直流口水。
“吃吧,家里也沒有什么東西,先對付一口,等明天把蘑菇賣掉,我們多買些東西回來!”
牧晨風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何湘雪一雙筷子。
何湘雪接過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很快,一碗面條被她吃光了,連湯都喝得溜干凈。
放下空碗,兩個眼睛死死地盯著牧晨風面前那碗還沒有動過的手搟面,一副沒有吃飽的樣子。
“你吃吧,我其實吃過飯了!”
牧晨風將自己面前的手搟面遞了過去。
“謝謝!”
何湘雪俏臉一紅,尷尬地朝著牧晨風笑了笑。
可手上的速度卻絲毫不慢,快速地把面條接了過去。
“嗚……你做飯太好吃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太香了!”
何湘雪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連頭都不抬一下。
不到兩分鐘,她打了一個飽嗝后,靠在椅子上放挺。
“吃飽了?”
牧晨風看著她的樣子,笑著問道。
“嗯,吃飽了!今天是我這半年來,吃得最好的一天!”
何湘雪嘿嘿一笑,兩個眼睛無比好奇地看著牧晨風,“你真的沒有學過廚師?”
“當然沒有!”牧晨風回答道。
“我不信,憑你的廚藝,哪怕在五星級大酒店里,那也是主廚級別!”
何湘雪撇了撇嘴,隨即說道:“先不說這個,咱們說點正事,對方準備收購多少蘑菇?”
何湘雪緊張地看著牧晨風。
如果對方收購的貨量大,她希望牧晨風能夠把全村的蘑菇全都賣掉。
這樣一來,村民們就會有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
靠山屯一共一百二十戶人家,七百多人口。
因為太窮,很多年輕人都選擇外出打工,留在村里的只有老人和孩子。
現在連她和牧晨風都算上,也僅僅只有三百零五人。
去年人均年收入只有一千多塊,所以何湘雪希望能夠快點讓村民富裕起來。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自己掏腰包收購蘑菇。
可是誰知道,蘑菇收上來了,卻找不到銷路。
靠山屯的村民也知道賣山貨能掙錢,但是山路難行,再加上他們找不到銷路。
經常被那些收購山貨的商人欺騙,以最低的價格把東西賣掉。
要是牧晨風能夠把所有的蘑菇都賣掉,那可是解決了大問題。
“我跟對方說大概有一兩千斤,對方也說了,有多少要多少!”
牧晨風想了想,問道:“難道你收購的蘑菇不是一千六百斤?”
“不是我,是村里。”
何湘雪不由地露出一抹苦笑,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頭,輕聲說道:“我向他們承諾過,要把他們采來的蘑菇全部賣掉!只是……”
“只是你一直沒有找到銷路,而且對于價錢不滿意,對嗎?”
不等何湘雪說完,牧晨風直接打斷了她。
“對,就是這樣!那些黑心的商人,把價格壓得非常低,欺負我不懂市場行情。現在好了,你能把蘑菇賣出去,而且還賣了高價,所以我想能不能把村民手中的也全都賣掉?”
何湘雪期待的看著牧晨風。
“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剛才跟你說的利潤分配,你有什么意見?”牧晨風問道。
“咱們會不會掙得太多了?”何湘雪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是村支書不假,她想讓靠山屯富起也不假。
可如果能夠掙錢的話,她自然也想掙點。
只是利潤太多,她被嚇到了。
“多嗎?”
牧晨風搖了搖頭,“其實一點也不多!”
“那你就不怕村民們背后戳你的脊梁骨?”何湘雪問道。
“不怕!”
牧晨風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我們,他們根本賣不到六十塊錢一斤!”
“另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所掙的錢,都會用來建設村子,就算是他們想戳我的脊梁骨,也沒有那個機會!”
聽了牧晨風的話,何湘雪愣住了。
她沒想到牧晨風會是這樣的想法。
“那你準備如何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如何帶領全村人發家致富?”何湘雪詫異地看著牧晨風。
“還沒想好!”
牧晨風搖了搖頭,隨即盯著何湘雪,說道:“不對呀,你是村支書,帶領靠山屯的村民發家致富,應該是你的事情,你怎么問我!”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的事情。不過……”
何湘雪狡黠地看著牧晨風,笑道:“現在,本支書正式宣布,從今天起,牧晨風榮升為靠山屯村支書何湘雪的秘書,兼任生活助理!”
“哈哈哈……”
聲音落下,何湘雪頓時握嘴大笑,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看著何湘雪的背影,牧晨風頓時愣住了。
“秘書兼任生活助理?”
牧晨風嘿嘿一笑,大聲問道:“是不是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的那種秘書?”
“去死!牧晨風,你想的太多了!”
何湘雪憤怒的聲音從她的房間里傳了出來。
牧晨風微微一笑,開始收拾碗筷。
接下來,他往何湘雪房間的火炕里添了些木柴,又將自己房間的火炕點燃。
“好懷念有暖氣的日子!”
“不行,等明天掙了錢,必須先把暖氣裝上……”
牧晨風緊緊了他的軍大衣,坐在灶坑前,一邊往里面添加木柴,一邊思考著未來的計劃。
另一邊,何湘雪跑回房間后,將外套脫掉后,立即鉆進被窩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了半個腦袋露在外面。
她眨著眼睛,腦海里不斷地浮現牧晨風的身影。
“不對,我想他干什么?”
“何湘雪,你不會是思春了吧?”
“不行,你要矜持,你是個女孩,你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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