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刀門的這群老家伙們,在探討如何留江小凡住幾個月的時候。
山門前江小凡依舊沉浸在領悟老祖宗刀意的幻境中。
幻境里的江小凡來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空蕩蕩的山林里除了四周的樹木,和悅耳的鳥叫聲外,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就這樣,江小凡一路在山林中走了,很快聽到山林中傳來瀑布的聲音。
江小凡感到好奇,在山林中穿梭了幾個樹木,快步的跑了過去。
很快,江小凡順著瀑布聲音的方向,鉆出了山林。
一縷耀眼的太陽光曬在江小凡的臉上,江小凡迎著陽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一灘飛流直下的瀑布,從山端一躍而下。
震耳欲聾的流水聲音沖擊著水潭。
江小凡定睛一看,瀑布的最上端有個帶著蓑笠的老人,手里拿著一個竹竿在釣魚。
江小凡從小到大就是在山邊水里長大的,魚蝦什么的抓過不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釣魚人是在這種水流湍急的地方釣魚。
尤其還是瀑布的這種地方。
江小凡好奇的走過去,緩緩的站在斗笠的老人身邊,老人背對著江小凡似乎并沒有感受到江小凡的存在。
而江小凡也沒有著急詢問老人,就先在距離老人不遠的地方看著。
江小凡只能看到老人的側臉,有些漆黑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看樣子像是個八十歲左右的老人。
右手握著一根纖細的竹竿,竹竿的另一頭系著一根很長的繩子,繩子的從竹竿一頭直接下垂到水潭里。
瀑布上的水流的沖擊力很強,江小凡站在上面都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吹到臉上的風。
但是那根從竹竿上直直垂下來的魚線,無論有多大的風浪,卻始終紋絲不動。
江小凡即便是再怎么呆,也能看出來這個老人不是一般人了,一般人釣魚可不會有這個本事。
但是在幻境的江小凡,已經忘記自己要來干嘛了,只覺得眼前的老人有意思,就走上來看看。
沒想到上來之后,江小凡覺得這個老頭更有意思了。一時間光顧著看老頭了,都忘記自己是領悟刀意了。
江小凡安靜的蹲在老人身邊,看著老人在瀑布頂上釣魚。
老人家也是全然沒有注意到江小凡,一心一意的釣魚。
隨著時間的流逝。
這一老一少就呆在這里釣魚,老頭沒有動靜江小凡也沒有反應。
許久之后,老人也沒有釣上來一條魚,老人似乎是感應到江小凡的存在了,突然發出老人般的聲音了。
“你小子是哪里來的,來這里干嘛?”
江小凡被老人的話語驚醒,一下子想起來進來之前的事情了,隨即禮貌的回答道。
“弟子是從霸刀門來的,意外看到霸刀門山門上的匾額,就來到這里了。”
“哦!是嗎?你叫什么名字。”老人依舊沒有回頭,蒼老的眼睛盯著瀑布下面的水潭。
“弟子江小凡。”
“江小凡…江小凡…”老人嘴里默念了幾聲。
“你的師傅是誰?”老人開口問道。
“弟子的師傅是楚狂人。”江小凡回答道。
“楚狂人…楚狂人…”老人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似乎在回憶曾經的往事。
“二百年前,但是有個姓楚的小子來過這里,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師傅。”老人開口道。
此時的江小凡心中已經猜想出,眼前這個釣魚的老頭,應該就是霸刀門的開山鼻祖爺刀九皇了吧!
因為當初江小凡學習楚狂人的天地九刀的時候,進去天地九刀的幻境,里面的人也都是楚狂人的化身。
“老人家,您是不是刀九皇?”江小凡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老人家依舊是一動不動的握著手里的竹竿,像個石頭人一樣,對于江小凡的問話,老人似乎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
“刀九皇?或許是吧!誰又知道呢!”老人家用模棱兩可的話語。
但是江小凡已經認定了,眼前的老人一定是刀九皇了。
“你是來我跟我學習刀法的?”老人家開口問道。
“是的,弟子是看到您的霸刀門三個字上的刀意,才進來的,所以斗膽像跟前輩學習刀法。”
老人卻是忍不住的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了很有趣的聲音。
“通常向別人學習都是找比自己厲害的人去學習,你的刀法天賦遠在我之上,又何必來找我學習,拉低你的境界呢!”
江小凡被老人說的話震驚住了,隨即開口問道。
“老前輩,我怎么跟您比,我一共加起來也沒有學會幾天的刀法。”
老人還是笑嘻嘻的回答。
“天賦這種東西就是與生俱來了,有些人參悟了事情一輩子,也無法邁入門檻。而有些人一生下來,就在門內了。”
“你現在只不過是年紀還小,經歷的事情太少,所以覺得自己的很弱。”
“孩子,有更好的刀法需要你去領悟,我這刀法入不了你的法眼。”
“你學習我的刀法只會讓你退步,對你沒有任何的幫助,你的刀意不在這里,在別處。”
“雖然你現在學習的刀法也不錯,但還是不屬于你,你還可以領悟出更好的刀法。”
老人的話在江小凡的腦海里回蕩,但是卻讓江小凡感到一絲迷惑,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該領悟更好的刀法。
說話間,江小凡恭敬的站在老人的面前,虛心請教道。
“前輩,弟子愚鈍還請指點一二。”
老人家卻依舊是搖了搖頭,笑著回答道。
“少年,我可教不了你,憑你的天賦我若是教你,就是在害你。想必你現在的師傅,的不教你了吧!”
一時間,江小凡愣住了。
老人這句話確實說對了,楚狂人只傳授了江小凡天地九刀的刀意。卻從來沒有指點過江小凡,全部都是江小凡自己領悟出來的。
在江小凡不知所措的時候,老人繼續開口說道。
“少年,莫要心急有有些事情要順其自然,強求不得。當你經歷的多了,積累的多了,你想要的自然而然就來了。”
老人話音剛落,那個直直下垂到水潭里的魚線突然抖動了一下,老人手中的竹竿猛的彎曲。
老人快速得將手里的魚竿抬起來,猛的向上一甩,一條閃著金色的魚被老人拉了上來,摔倒江小凡的腳下。
江小凡呆望著腳下全身金色的大魚,不知說什么好。
老人卻將臉轉過來看著江小凡,笑著說道:“少年,你看這魚是不是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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