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女生才聲音小小的說道:“是……是鴨子的鴨。”
與此同時她的腦袋也再次深深埋在胸口。
看得出來她貌似對自己的名字有些羞恥,很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尋思可能是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有人欺負她,或者用她的名字調侃她開玩笑,導致她提到自己的名時很難以啟齒吧?
看著她那怯生生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的保護欲再次被激發出來。
我尋思要是能當她干哥啥的就好了,以后保護著她。
“鴨子的鴨?”熊安妮眼睛都瞪大了。
估計她難以置信,怎么會有人給自己的孩子取個鴨子的鴨,這名字也太隨意了。
不過她也看出來女生有些窘迫,也沒說什么,只是伸出手說:“我叫熊安妮,你名字有鴨,我名字有熊,咱們都是動物,以后就算是好朋友了!”
溫雅也伸出手:“我叫溫雅,文雅的雅,你的鴨是一聲,我的雅是三聲,咱們也挺有緣呢,哈哈,注定要當朋友的。”
陳鴨分別和兩人握了手。
她明顯不善于交際,估計這節骨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我也讓兩女生先別說那么多了,這么大個包袱確實挺重的,還是趕緊去報道吧。
我這話一出來,陳鴨立馬又慌了起來,她還伸出小手要從我身上拿下包袱,同時說道:“還是……還是我來背吧……”
我趕緊擺擺手:“不用,我就是隨口一說,這對我來說壓根不重。”
熊安妮也說道:“就是,你別管他,他一個大老爺們這點重量不算啥的,你都能從湖南背到這里來,他還不能幫你送到宿舍啊,一點問題沒有的,你千萬別有什么心理壓力。”
倒是溫雅,她似乎是有點心疼我。
她這時還問我,說我剛剛出院,腿上的傷沒事吧,完事還要跟我一起抬著這個包袱。
我自然是再次擺擺手說:“沒事,我這腿已經好利索了,現在讓我踹幾個人都沒問題,何況背一個包袱,而且這包袱其實也不算重,對你們女生來說重,對我來說小意思。”
溫雅還是執意要跟我一起抬著,但被我拒絕了。
隨后,我們四個去了報名處,因為外語專業和教育專業的報名處離著還有小二十米呢,熊安妮和溫雅去報到的時候,還讓我先去陪著陳鴨去報名。
我和陳鴨往教育專業報名處走的時候,她還小聲問我重不重,不然她來背,我說馬上就到報名處了,她要填資料辦手續啥的,背著這個東西怎么弄,還是我背著吧。
“那……那你等下到了那放在地上就行,不用一直背著。”
“好。”
到了報名處,有個學長可能是見陳鴨長得比較漂亮,特別熱情的幫她辦著手續。
完事他還一直打量著我。
可能是覺得我的穿著打扮還不錯,而陳鴨的穿著很廉價樸實,他看起來挺疑惑的。
期間他還突然問我:“你……你是陳鴨同學的哥哥嗎?還是同學朋友?”
我本來想說是朋友的,但是我一看這男生的架勢就明白,他絕對是見陳鴨長得漂亮動了點心思的。
陳鴨一看就是那種單純膽小的小女生,估計也沒什么主見,又是大老遠的一個人從外地來上學,在這無依無靠的,可能很容易被這些男生騙到手。
所以站在保護她的角度,我就隨口說我是她哥。
那學長聽完愣了下,接著立馬對我露出了很友好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了很多。
“你是她哥哥呀,我看你個頭挺高的,長得也挺壯的,你妹妹這么瘦,感覺不像是一家人,哈哈,你別生氣哈。”
我懶得跟他多廢話,也沒跟他笑什么的,而是催促他趕緊弄手續吧。
弄完手續,陳鴨交學費的時候,她還翻開自己的褲兜,在褲兜的最底部,還隱藏著一個用細線縫好的口袋。
她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折疊剪刀,用剪刀把口袋上的線剪開,完事從里面掏出了學費。
看著她這樣子,我是一點都沒覺得搞笑啥的,只是覺得心酸。
這些錢,肯定對她和她的家庭來說,特別珍貴。
尤其是她拿出來之后,里面有零有整的,很多錢都是比較破舊的了,看樣子像是攢了很久很久的。
交完學費手續弄順了之后,剛剛那個熱心的學長,還把辦手續的活交給了旁邊一個學姐,完事他說可以帶我和陳鴨去轉轉學校,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什么的。
我也知道這逼的心思,想盡可能的找機會跟陳鴨認識。
我直接拒絕道:“我妹帶來的包袱太重了,背著來回跑不方便,我們直接去宿舍辦理入住了,回頭等她閑了自己走走熟悉下學校環境就可以了。”
學長看起來有些不甘心,他欲言又止。
剛好又來了幾個人來報名,旁邊那個學姐給他說先別走了,還是先忙活吧,他這才很不情愿的留下了。
我帶著陳鴨往熊安妮那邊走的時候,學長貌似還嘀咕了一句。
說聽我的口音是本地人,陳鴨明顯是個南方口音,怎么能是兄妹倆呢。
我也是怕露餡,趕緊加快了腳步,陳鴨則在我后面跟前。
往熊安妮那邊走了一半,我還停下腳步對陳鴨說道:“這大學可不比初中高中,這里的男生特別會騙小姑娘,你回頭遇到了那種上趕著獻殷勤的,一定要小心點啊,別被人給騙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里還有些哭笑不得:
貌似我就屬于這種上趕著獻殷勤的吧?
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陳鴨點點頭:“知道啦。”
走到熊安妮和溫雅那的時候,兩人也剛好辦完了手續。
因為兩人家里都離著不遠,她們是不用去宿舍住的,所以就等著后天過來軍訓就行了。
完事我們三個陪著陳鴨去了宿舍區,幫她安排了入住。
我們三個本來還想見見她的室友,然后囑咐她室友以后照顧點陳鴨,奈何她是她們宿舍第一個來報到的,還沒有其他舍友來。
幫她把床鋪鋪好啥的,熊安妮還給陳鴨留了個電話,說有什么可以給她打電話,完事我們便打算離開。
走出宿舍,往樓梯口那走了還沒七八米呢,陳鴨突然從宿舍里跑出來,完事手里拿著一個瓶子過來遞給我們。
這個瓶子是那種罐頭瓶,不過里面裝的是辣椒醬。
她說這是她自己做的辣椒醬,送給我們。
我們也沒跟她客氣,直接收下了。
出了教學樓,熊安妮和溫雅要熟悉學校環境,我自然在屁股后面陪著她們。
這期間兩人還是不停的觀察路過的男女學生,繼續尋找美女和帥哥。
“唉,還是蠻讓我失望的,看了一上午,也就看到了陳鴨一個美女,其他的都太差勁了。”看完學校,我們打算去兩人教室的時候,熊安妮有些失望的嘆息道。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說:“你就知足吧,能碰到陳鴨這種級別美女,已經很不錯了。”
“她家里估計挺窮的吧?”溫雅問。
“嗯,一眼就看出來很窮了,那襯衫洗得都發黃了,而且后背都快磨破了。”
說著,熊安妮還朝著我看了一眼,調侃道:“我一直覺得趙康家里就挺窮的了,沒想到又碰到一個比她還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