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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云祁只覺得渾身血氣全都沖到腦門,他抬起手,對準謝九聿的臉,便狠狠揮去一拳,近乎咬牙切齒地逼問道,“你當真要娶她?那知知呢?”
謝九聿這段時日身子本就虛弱,如今被錦云祁這一拳打的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唇角溢出血跡,他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并未多言什么,“不娶的話,知知怎么辦?”
謝九聿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他走到錦云祁的面前,隱忍多日的情緒爆發般,低吼聲從牙縫間擠出來,“那你告訴我,不娶她的話,知知怎么辦?眼睜睜看著她送死嗎:?”
錦云祁呼吸一滯,他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眼神瞬間變得絕望又麻木。
是啊。
他的知知怎么辦?
他還有什么臉回去面對父皇母后?
謝九聿的話音落下,門外傳來一聲嬌嬌軟軟的聲音,“阿聿表哥。”
聽到聲音后,謝九聿和錦云祁同時看向站在書房外的柳如煙。
她穿著一襲紅色的嫁衣,笑的溫柔得意。
路過錦云祁身邊時,柳如煙挑起眉梢,眼底滿是得逞。
“阿聿表哥,吉時快要到了,咱們走吧。”
謝九聿被柳如煙扶著離開了,書房內瞬間只剩下了錦云祁一人,他絕望地跌坐在地上,甚至連起身都起不來。
可還沒等錦云祁頹廢多久,褚淮之便從屏風后出來,他看錦云祁這幅痛苦的模樣,不忍再隱瞞,在錦云祁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完褚淮之的話,錦云祁目光一震。
“什么?!”
“所以,這是阿聿順水推舟的計策,一會兒你一定要護好阿聿,他如今的身子脆弱的很。”
“為何?”
不等錦云祁得到答案,就被褚淮之拽起來,“今日的婚禮很是熱鬧,咱們先去。”
……
柳如煙扶著謝九聿離開書房后,便隨著丫鬟回到房內,繼續梳妝打扮。
可她并沒有回去自己的院子,而是徑直朝著錦云知的院子內走去。
錦云知正坐在輪椅上,抬眸看著花落。
聽到腳步聲,她以為是大哥和葉輕嫻來送藥,便輕聲道,“大哥,今日不喝藥可以嗎?”
“季云知,你輸了。”
柳如煙的聲音倏地響起,錦云知緩緩回眸,一眼看到一襲紅色嫁衣,站在門口的柳如煙。
她的眸子好似顫了顫,望著不遠處的柳如煙,聲線細弱,“不一定。”
柳如煙看她這幅平靜的模樣,眼底一抹恨意劃過。
“今日我們大婚,從今往后,阿聿表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不過是為了你手中的解藥,你有什么可得意的?”錦云知靜靜望著她。
柳如煙目色陰沉了些,她往前,“無論是為了什么,我要的就是和阿聿表哥成婚,如今我成功了,今日我會風風光光嫁給阿聿表哥,而你只能永遠坐在這個輪椅上,眼睜睜看著……”
錦云知目色閃爍兩下,她倏地垂眼,什么叫做永遠只能坐在輪椅上?
阿九迎娶了她,就是為了解藥,可柳如煙卻說,她要永遠坐在輪椅上?
難道,她根本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