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上,陳蕭提好褲子,穿上衣服,走出屋內。
云滴子已經相約來到院前。
倆人商量一番,決定分頭行動。
徐府的面積很大,甚至設有軍機處。
今夜,這里守衛森嚴,兵甲密布。
重要位置別說陳蕭,就是大宗師都未必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
陳蕭一襲黑衣,躲在遠處。
目光從這群哨兵臉上掃過。
“臥槽!”
目之所及,最低都是二流武林高手,一流也不少,甚至不乏頂尖武林高手混跡其中,最可怕的是,這群護衛中還有宗師坐鎮。”
不得不說,福州軍人才濟濟,這還只是護衛。
三軍當中,又會有多少高手呢?
別的不說,單單與會者,除了文官,恐怕就不會有低于宗師修為的武將吧?
陳蕭思來想去,決定最好還是混進去聽聽。
萬一涉及什么機密呢。
只有李柯一位大宗師的情況下,萬一被發現還是跑得掉的。
念及至此,陳蕭轉身朝火房跑去。
這種地方,一般戒備都不會太嚴。
陳蕭觀察良久,趁人不注意,綁架一個雜役,將其打暈扒下衣服換上。
然后低著腦袋混進廚房。
“你,趕緊添柴啊,火候不夠了!”
剛進到煙熏火燎的廚房,陳蕭就被人指使道。
“奧,來了。”
陳蕭暗自觀察,上菜是雜役的事,但現在還沒做好,所有衙役全都在火房打雜。
就這樣,
陳蕭足足燒了半個時辰火,被嗆到懷疑人生,這餐飯總算是做好了。
“瑪德!老子這輩子都沒干過這這種事!”
“來來來,抓緊時間送到中軍帳,涼了拿你們是問!”
“是!”
一群人頓時應道。
陳蕭也跟著含糊一聲,然后端著托盤,跟著隊伍朝中軍帳走去。
出了廚房,陳蕭才感覺能透過氣來。
越想越不是滋味,老子堂堂欽差大臣,賓州最高統帥,瑪德跑到這來給敵人送飯?
“he,tui!”
趁人不備,陳蕭直接給他加了點料......
來到中軍帳,感受著一個個將軍身上的氣勢,就能知道修為都不簡單。
所有雜役全都低著腦袋默默做著自己的事。
陳蕭徑直端著餐盤放在首位上。
然后掉頭就走。
全程沒敢抬頭看人。
自然也不會有人去關注他一個小小的雜役。
出了中軍帳,陳蕭將一個手指粗的竹節偷偷別在前面的雜役身上,然后拔開了塞子......
“滋~~”
“嗷——!”
劇烈的灼腚感,讓他一蹦三尺高。
瞬間冒出大量濃烈的白煙。
雜役隊伍頓時混亂不堪。
侍衛立即沖進煙霧中。
將所有雜役全都按在地上。
“趴下,全都給老子趴下!”
待大片煙塵散盡,有人詢問道:
“怎么回事?為何你的屁股會冒煙?”
雜役:“......”
“小的不知...突,突然就冒煙了,還很燙。”
侍衛首領往他屁股上一看,也很納悶。
屁股會著火?
“你是放屁了嗎?”
雜役一愣,“沒有啊。”
首領不信,以他的認知,只有這名雜役放了屁,剛好經過一旁的火把,才有可能發生爆燃情況。
“都帶走!”
“是!”
想不明白,索性將人都抓起來,回去慢慢審問。
只是混亂當中,雜役又沒有秩序,腿腳快的早就回去了。
腿腳慢的全被抓。
所以也沒有人發現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簡單處理過,就各司其職,回到自己的位置。
就在他們頭頂的房檐上,仰面躺著一個屏住呼吸的人......
待周圍恢復平靜之后,
陳蕭才運起追風身法,輕飄飄的踩在瓦片上向前跑去,絲毫聲音都沒有發出。
慢慢來到議事廳上方,緩緩蟄伏下來,靜靜傾聽下方談話。
“朝廷勢弱,我認為不會出兵救援賓州。”
“不一定,聽江南商賈傳言,那朝廷派了一個能人到賓州,不僅解決了饑荒,還重新組建賓州軍。”
“哈哈哈哈,剛剛組建的軍隊,豈是我福州軍的對手?別忘了,我們已經秣兵歷馬十余載,只待今朝建軍功!”
“總教頭,您怎么看?”有人問向李柯。
大宗師可是一支軍隊的定海神針。
雖然大宗師只是一個人,在大規模戰場上能斬殺的人數有限。
但無論是哪支軍隊,如果沒有大宗師坐鎮,根本不具備爭霸的資格。
因為萬一遇到有大宗師的軍隊,對方可以肆意虐殺己方將領。
使得指揮系統陷入癱瘓,士氣降到最低。
根本無法與之作戰。
所以大宗師這個角色,他未必親自出手,但必須要有。
李柯撫了撫胡須,“拿下賓州,我們就有三個州府之地,僅次于武安侯凌堯......”
在場之人,靜靜等待著下文。
“我認為,可行!”
李柯說完,氣氛頓時緩輕松起來。
有大宗師支持,從朝廷手里奪來一個州府,就更加有信心了。
眾人都明白。
朝廷將要走向末路,賓州災情解決后,就像是一塊肥肉。
他們不拿,也早晚被北邊兩個虎視眈眈的豺狼所瓜分。
陳蕭在上面聽的心里直罵娘。
“mlgb,搞了半天,你們一伙人聚一起在算計老子的地盤?”
“啐!敢來叫你們一個也回不去!”
陳蕭感覺自己來值了,否則還不知道這幫東西聚在一起暗算自己。
于是更加專注,詳細傾聽這幫人具體如何行事。
另外一邊,
云滴子也成功的潛入了李柯府邸。
由于主人不在,所以下人和弟子們比較松懈。
聊天什么的,都沒有忌諱。
“唉,你說這五夫人,怎么無緣無故失蹤了呢?”
“誰知道了,師父雷霆震怒,當晚虐死了三個新進門的丫鬟呢。”
“嘖嘖,可惜了,那丫鬟我看挺漂亮,本以為師父玩完,咱也能沾沾光,沒想到啊......一次報廢。”
......
云滴子聽著李柯弟子細數他的過往。
越聽越確定,就是這王八蛋禍害了小師妹!
他骨節攥的發白,恨不能現在就沖出去宰他幾個弟子泄憤。
但還是正事要緊。
云滴子悄悄避過幾個閑聊弟子,來到李柯臥房,輕輕翻動起來。
沒耽擱太長時間,大概一刻鐘左右,隨著褥子被掀開,云滴子頓時看到一個染血的肚兜。
“狗東西!我看你這回還怎么狡辯!”
說完,將其揣在懷中,跑回去找師父和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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