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一片。
一輛黑底燙金的馬車緩緩出城。
馬車前有一人駕馬開路。
守城將士看到那馬車的標志也不敢上前多問,默默地退開。
馬車搖晃,魏柔還有些頭暈,靠在顧奚懷里,悶悶不樂。
“那日我酒后還做了什么?”
她不過就是喝了三大碗酒,這兩日的頭都隱隱作痛。
偏偏問了府里的人沒人敢應聲,魏柔便趁著機會問顧奚。
顧奚揉按著她的太陽穴,目光幽深,低聲說:“沒做什么。”
“你別誆我。”
一定是做了什么。
魏柔不信,否則溫情和鶯歌她們的神情怎么都怪怪的。
問了幾遍顧奚,他都是這個回答。
魏柔從他懷里坐起身,伸出手點了點他的胸膛。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丟人的事情?”
她還從姜禾那旁敲側擊,姜禾坦言說她喝醉了以后她們幾個就跑路了,怕被顧奚逮住。
那后面的事情,也就顧奚知道了。
顧奚卻說沒事,這怎么聽著都不太對勁。
顧奚則是被她這么一提,回想了當天發生的事情,點頭說:“確實做了件事。”
魏柔一驚,忙抓住他的衣袖。
“我做了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下意識往簾外看了眼,不由壓低了聲音。
武姜和溫情就守在外頭,她不想讓自己更丟人了。
顧奚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
他道:“你抱著我不撒手,還說離不開我。”
“……”
馬車里有短暫的沉默。
魏柔擰著細眉陷入沉思。
這真的是她會說出來的話嗎?
不過既然做都做了,她捏了捏發燙的耳根,才慢吞吞回:“我……我也沒說錯。”
顧奚重新把她抱到懷里,嗯了一聲:“我明白你的心意。”
他的聲音里分明含著幾分調侃。
魏柔:!
她干脆不吭聲了。
顧奚聯想到那日從她口中冒出來的奇怪話語,按捺住了那顆躁動的心。
既然魏柔現在不愿同他說,那總有一日愿意開口的。
他等著便是。
顧奚的大手順著魏柔的脊背來到腰處停下,才道:“你身子不舒服,過幾日再去江南也不遲。”
魏柔靠在他胸口,聽他堅實有力的心跳,臉頰上飄上了些許紅暈。
“我想在書坊重新開業前把這件事辦好。不過我也不確定去江南能查到多少線索,所以這回可能要在江南待上一段時間,軍營那邊……真的沒問題嗎?”
“軍營有燕洄替我坐鎮,不會出事。至于朝廷那邊,皇帝已經準了我的婚假。”
魏柔臉色有些古怪,她抬頭看他。
“這也算婚假?”
她記得按照大慶律令,婚假就只有成婚當天。
顧奚捏了捏她的后腰,輕哼了一聲。
“自然算。皇帝巴不得我離京城遠遠的,沒費什么口舌他便答應了。”
魏柔無言以對。
畢竟,皇帝有多不待見顧奚,從他一月只上一回朝就能看出來。
旁人卻還覺得皇帝這是在重用顧奚,對他目無法紀的縱容。
其實根本就是不想見到他在眼皮子底下,免得給自己添堵罷。
想到這里,魏柔揚唇笑了。
而此時,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武姜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來:“將軍,夫人,有人在前面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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