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淵進退得非常緩慢,以至于姬無瑕總覺得不上不下,還不如快刀劈柴、一次性來個痛快。
于是她想幫他一把,扭身去迎湊,卻被行淵按住了。
姬無瑕不解地半瞠著眼簾瞧他,道:“為什么這么慢,你快些啊。”
行淵忍得辛苦,道:“快些了你好受?”
姬無瑕感覺到他渾身都繃得緊緊的,應該是克制得異常難受,便道:“我沒關系啊,好不好受我都能受。”
她還想助他往里進,只是行淵緊緊掐著她的腰止住了。
他低頭親她,耳邊頸窩里都是那濕熱的吻,姬無瑕便覺自己又像泡在綿綿春雨里,整個人潮潮的。
他不知不覺行到花徑深處,便再無動作,只是親撫她。
姬無瑕感覺實實的,又沒動靜,就真有點難受,不由蹙眉哼哼。
行淵有動靜時,她也不好受,但對她來說都不是事,只要他們兩個中有一個覺得好受就行了。
劉寡婦說,男人對這種事是樂此不疲的,女人也是銷魂蝕骨快樂非凡的。
姬無瑕覺得銷魂蝕骨可能有點夸張,但她見著他臉上那隱忍克制的欲念時,渾身就發麻。
她喜歡看他這模樣。
姬無瑕問他:“行淵,你舒服嗎?”
行淵眼神勾勾地看著她,倏而按著她與她廝磨,姬無瑕猝不及防,深吸一口氣,下意識就緊緊纏住他。
后來隨他動作,她感覺自己沉沉浮浮,在他耳旁呢喃著什么,又似哼哼著什么都沒說。
她能感受到他很舒服。
只要一想到他很舒服,她便又是那種潮潮的感覺。
行淵聽見她在自己耳邊叫,叫得他欲罷不能,待她適應了些,他方才稍稍用力些。
床帳輕輕晃著,錦緞龍鳳被堆成了紅浪,泛著美麗的光澤。
身下的紅色床笠皺著,似簇擁起了道道春波。
姬無瑕渾身是汗,臉頰緋紅,眼角潮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攀著行淵,手指下都是他緊實的肌理,線條分明。
雖然沒有很快樂,但漸漸也沒有很難受。
奇異的感覺讓她每根神經都變得敏感起來。
她喘著氣,輕聲哼著,行淵一手掌著她腰一手扶著她頭,狠狠將她鉗在懷里疼。
姬無瑕也不知過了多久,后來行淵在她耳邊低低啞啞地道:“以往你問怎么男女雙修,便是眼下這樣。”
姬無瑕仰長了脖子,耳朵因著他的氣息,癢到了心窩里。
她忍不住扭身,行淵按住她,片刻又道:“運起內息試試。”
姬無瑕茫然地睜眼看著他。
行淵道:“試試。”
她便依言調動內息,剛在體內運走兩周,行淵忽然發力,她便感覺到竟有絲絲真氣流動,自然而然地流進她的體內。
后他全部宣出之時,那股子精元氣在彼此之間流轉,姬無瑕不禁嘆出了聲,下意識地全盤吸納入體,與自身內息調和運轉。
待她徹底融合之時,周身香汗,臉頰紅如醉酒一般,鬢發濕潤,眼神迷離滴水,整個嬌艷至極。
姬無瑕神思飄飄的,依稀在想,原來這就是采陽補陰之道。
今時今日她算是徹底見識了。
果真來勢洶洶,又立竿見影。
她側著身便往行淵懷里鉆,那股子吸納后的余韻久久不消。
待她稍稍平靜一些以后,便困倦來襲。
行淵摟著她,順了順她散在枕上的發絲,道:“可要去洗洗?”
姬無瑕含糊應了一聲:“要。”
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自是不舒服。
只不過她嘴上應了,一時卻懶得動。
行淵披衣下床,將她抱起來時,姬無瑕才醒了醒,很有兩分慌張失措,道:“不用不用,我,我自己可以走!”
行淵道:“自己可以嗎?”
姬無瑕道:“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行淵見她如此,也就不勉強,放她在床上,又拿了她的衣衫給她。
姬無瑕胡亂往身上套,又嫌泡澡太麻煩費時間,便去盥洗室里沖了澡洗了臉。
等她回房時,行淵正整理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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