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于普通人來說,主動權這種東西在職場上或是生活里沒那么重要,大家更看重的,還是事情的結果。
但對于一個國家的掌控者來說,主動權有些時候卻比結果還重要。
畢竟當一件事情不是在你手里頭被推動運作的,哪怕是成了一回,但你能保證它成第二回第三回么?
普通人可以賭運氣,看風向;
但要是上面那些人也跟普通人一樣賭運氣看風向,那么這路,還怎么走?
德萊厄斯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徹底離開了斧頭的握把。
他沒有再去問什么,而是將自己藏在里陰影里開始沉思。
“沒事就多想,多琢磨,可能會想錯,但總比什么都不想要好。”
斯維因開口又囑咐了一道。
隨即,他的眸子看向了遠方。
那里,就是城池出口方向。
......
......
而與此同時,有三道身影從城內走了出來。
這次是在外面,因此沒有再排列什么陣型。
三個人并著排走出來,而后按照那只烏鴉的提示朝著城外走去。
距離并不算遠,也就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
“他們什么意思?”弗拉基米爾第一個開口了。
“你覺得他們什么意思?”樂芙蘭反問。
“我就是不喜歡去猜他們什么意思,所以才從這里走了出去。”
樂芙蘭轉頭看向了弗拉基米爾,有些詫異道:“你變了。”
弗拉基米爾這個人的背景和經歷其實很復雜。
雖然他是一個人類,但他并不是一個純粹的‘人類’!
無論是從壽命還是從那些被分裂出來的人格,亦或者從官方的背景故事里,都能看出他背后的復雜。
而真正接觸這個人后,南柯從他這里讀懂了更多。
人性,很復雜。
但人,其實沒那么復雜。
弗拉基米爾本就不是一個貪念權勢的性格。
他,從本質上更像是那種江湖俠客,心里面沒有那么多規矩,但多這個世界又充滿著好奇,行事風格也沒什么忌憚,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樣。
之前,或許是世界對他的影響,至少讓他外面還批了層皮。
而后面在南柯的影響下,他,算是徹底撕下了那層皮,慢慢地開始了回歸本質。
“不,是我終于走回去了。”
弗拉基米爾說著,余光看了看南柯。
最近這段時間,雖然他沒經歷什么戰斗,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種冥冥中地感覺,似乎自己距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樂芙蘭聽不懂弗拉基米爾在說什么,所以轉回了之前的話題,“他們,可能想跟我們談條件。”
“條件?”
“看見好東西就想著摻一手,治國跟經商其實沒什么區別。”
“是么?”
南柯也開口問道。
“是。”
樂芙蘭很篤定。
而后,三個人都沒有再說什么。
因為前面已經依稀可以看見那兩道身影了。
斯維因主動走了過來,蒼白的發色跟弗拉基米爾那頭銀發,有著很強的區別。
前者,明顯透露著一股沉重;
而后者,則是顯得很灑脫。
目光從樂芙蘭和弗拉基米爾身上掃過,斯維因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南柯身上,“死神?”
“是。”
南柯點了點頭。
他明面上的身份,其實還是死神。
哪怕他現在體內最強的那股力量,是那道包含著掠奪規則的力量。
但他總不可能見面,就跟人說他是面具靈母欽定死神、世界意志的眷顧者、掠奪規則的人間化身......
雖說是穿越到了一個偏西方的世界,但南柯還是要臉的。
水,可以;
但要像冰與火之歌那樣水,就有點不吉利了。
畢竟,容易爛尾!
斯維因點了點頭,抬手指向了從他身后走過來的德萊厄斯,“他是德萊厄斯。”
南柯看了德萊厄斯一眼。
后者也看了看南柯,但目光最后卻是停留在了樂芙蘭身上。
斯維因的余光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隨即他搖了搖頭又嘆息了一聲,但卻沒說什么,而是轉身看向了身后的棺材。
“這些尸體里面有些靈性已經殘缺了,所以我想辦法給他們加了點。”
“!”
樂芙蘭的目光瞬間凝聚了起來。
似乎事情的發展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想要讓尸體的靈魂恢復,不是說沒有辦法,但代價很大很大。
否則她當初早就這么干了,畢竟靈性力量越強,她那些實驗的成功率也就越高。
南柯抿了抿嘴唇,“還能再加點么?”
斯維因笑了,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紅水晶般地手臂上有著一道清晰的裂口。
“再加,這手臂就要沒了。”
他,用自己的手臂給那些尸體加了靈性。
而他的手臂是惡魔之力的顯化。
也就是說,他在用自己的本源力量去換取尸體的靈性提升。
樂芙蘭的表情在此時再度變化。
弗拉基米爾也輕輕地挑了挑眉。
而南柯則是吐了口氣。
按照樂芙蘭的說法,面前這位斯維因,可以算是整個大陸最會做買賣的幾個人之一了。
做買賣的,圖的就是一個利益。
對方既然舍得下這么大的本錢,意味著對方的圖謀只會更大。
弗拉基米爾沒有說話,因為他跟南柯說好了,這里以南柯的意志為主。
樂芙蘭是想說話的,但她現在本就喪失了主動權。
當尸體不在她手里時,意味著那份合作,已經失去了根基。
之所以沒有撕破,只不過是因為她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把尸體搶回來,讓自己重回賭桌。
而當下這種局面,她顯然是沒有什么機會的。
德萊厄斯的注意力可是一直都在她這里。
“你需要什么?”
南柯主動開口問道。
斯維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虛空真出現了么?”
“我已經殺了不少了。”
“能全殺光?”
“我盡力。”
“呵,那就希望你盡力吧。”斯維因揮了揮手。
站在他身后的德萊爾斯往后退了一步,將身后那排棺材讓了出來。
南柯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斯維因理所應當道:“就當是感謝你幫瓦洛蘭大陸驅趕虛空吧;
或許當虛空大舉入侵時,我們能出一分力;
但現在這個階段,我們能幫的,大概也就是看你需要什么,我們要有的話,就給你。”
“沒有條件?”
“條件?”斯維因笑了,“在這種事情上還談條件,那跟那群見利忘義的商販有什么區別?”
“......”一言未發的樂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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