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鉛華也覺得很可疑,想好好查查那個叫小橘的丫鬟,看看她有沒有幫劉錦做什么對外祖母不利的事。
她打算回去跟蕭屹行商量,讓蕭屹行去查,可誰知一回府,江盈月已經躺在那兒了。
從前蕭屹行偏袒江盈月,為著她都不肯讓萬神醫去給外祖母看病。
孟鉛華是再不敢冒險了。
說到底外祖母人沒事,而江盈月又是蕭屹行的救命恩人,萬一查出什么,他卻為了保江盈月母女而選擇和稀泥怎么辦?這事兒還得先瞞著他。
她決定自個兒去查,自個兒去辦。
離家出走,只是為了躲過蕭屹行的耳目罷了——什么他把江盈月帶回府,又夜不歸宿,那全是幌子。
這會兒他非攔著,不讓自己離家出走,該怎么辦?
正尋思著要給他安個更大的罪名,逼他放自己走呢,他卻先開口了。
說道:“你若不想住在府里,就先到莊子上住幾日,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再接你回來。”
什么什么?這意思是……要將她掃地出門?!
歷來達官貴人家的棄婦,不是被送到寺廟里,就是被送到莊子上。
住到莊子上,就意味著她被拋棄了!
孟鉛華一下子推開他站起來,“好啊!你早就想好要將我掃地出門,給你和姐姐騰地兒了!
“那你還攔我做什么?我離家出走,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么?”說著就要跑去抱妝臺上的雕花梨木盒子。
那盒子足有食盒那么大,里頭塞的滿滿當當,全是她攢下來的房契、地契,還有大銀票。
帶走這個盒子,一輩子不回來都成!
蕭屹行哪能不知道這梨木盒子的重要性?慌忙拉住她,急切地道:“不許走!你不許走!”
一把將她攬至身前,看著她的眼睛,“你聽我說,不是掃地出門、不是離家出走,是我讓人送你走,日后再接回來!你信我!”
孟鉛華氣極了,還欲掙脫,卻被他圈住腰肢,牢牢鎖住。
“放開我……”掙扎著眼淚就掉下來。
蕭屹行手忙腳亂地將她抱在懷里,“對不起華兒,是我不好……”聲音哽住,手緊緊握成拳。
一時間,孟鉛華也不知如何是好。
說他騙自己吧,他處置了靈犀院的丫鬟,替自己和丹春出了口氣,現在這慌亂的模樣也不像是裝的。
說他沒騙自己吧,江盈月攛掇幾句,他就要將自己送走。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方才自己離開后,江盈月肯定不會說自己什么好。
孟鉛華自詡內心強大,銅墻鐵壁,可昨夜她一個人睡的時候,還是哭了。
她也有感情,她也會哭。
如果蕭屹行欺騙她,她會哭很久。
所以要信他嗎?萬一信錯了呢……
孟鉛華收住眼淚,抬頭看向他。
只見那雙幽深的眼眸也在看自己,眸中滿是愧疚與疼惜,還有淚光,和淚光中自己的身影。
原來在他的眼里,自己這樣好看。
看著他,也看著他眼中的自己,孟鉛華的心不知不覺踏實下來。
她放松雙肩,扯起蕭屹行的衣襟給自己擦擦眼淚,然后篤定地道:“好,我信你。”
不就是信個把男人么?又不是要錢要命。
她自嘲如今是越發膽小了,多大點事,竟這么小心翼翼,哭哭啼啼。
信錯就信錯,哭就哭,哭過之后不是還有南風館和好些個鮮嫩的面首等著她么?
***
不多時,孟鉛華已坐在了出城的馬車上。
她是萬萬沒想到,蕭屹行那狗男人,竟然把綠夏給扣下了!
半個時辰前,她收拾妥當,抱著自己的寶貝梨木盒子,朝著馬車走去。
季嶸那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東西,突然從背后竄上來偷襲綠夏,逼得綠夏顯露了深藏多年的好武功。
綠夏就這樣被扣下了。
季嶸說潛伏在王府的寒原國奸細沒還沒有抓到,綠夏的身手這樣好,卻一直假扮普通婢女潛藏在王妃身邊,實在可疑,要將她扣下來詳查。
孟鉛華看向蕭屹行,哪里還有他的影子——趁著季嶸發難之前,他早跑了!
他就是故意的!
為了讓自己老老實實待在莊子上,故意折了自己的翅膀!
蕭屹行同她說過,如今外頭世道亂,讓她就待在莊子上,不要到處亂跑,等他得空了就去陪她。
孟鉛華信他個鬼,世道亂還能亂到京郊來?他就是擔心自己出去招蜂引蝶,唬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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