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臨淵被慕青陽和大內高手追捕,身受重傷,跳入了江中。
等他好不容易游上岸的時候,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大禹的官兵還在四處搜捕他,城門也被封鎖了,他走投無路,只能冒險潛入江府來找江盈月。
任誰也想不到,他會藏身于一個朝臣的府中,也沒有人會隨意來一個朝臣的府中搜查。
那一日,江盈月見到渾身是傷的臨淵突然落在自己房里,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在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之后,她心里暗罵臨淵無能,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孟鉛華都殺不了,還落得滿身是傷,來江府也不怕連累自己。
她一點都不想收留臨淵,可礙于臨淵的威勢,又不敢不收留,只能將他藏在這私庫之中,也算是一個安全的棲身之所。
江盈月知道臨淵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不欲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因此這幾日她都不敢靠近私庫,送飯、送藥只讓梅香一人前來。
可誰知,她的私庫竟會被臨淵糟蹋成這樣!
這些東西不僅僅是錢財,更是她的安慰與念想,只有看著這些東西,摸著這些東西,她才覺得蕭屹行對她的寵愛是真實的,有了這份寵愛,她就是鐵打的屹王妃!
可是一夕之間,這些東西全沒了,蕭屹行的寵愛,她再也看不見摸不著了……
都是臨淵!這個沒用的廢物!殺不了孟鉛華,不去一頭撞死,還敢拿自己的東西撒氣!
江盈月跌跌撞撞地沖到臨淵面前,尖著嗓子叫道:“你為何要砸我的東西?這是我的東西,你為何要砸?!”
梅香適時地關上門,生怕被人聽到,暴露了臨淵的行蹤。
臨淵滿不在乎地道:“江小姐三天都不露面,本座實在無聊,只能砸一砸這屋里的東西,尋些樂子。”
他曾多次讓梅香傳話,叫江盈月來見他,可江盈月都以各種理由推脫。
想當初江盈月求著他去殺孟鉛華的時候,是那樣的柔弱殷勤,楚楚可憐,現下自己失手受傷了,她卻躲得遠遠的,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她敢翻臉不認人,那就要承擔翻臉不認人的后果,砸她一屋子的東西,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江盈月氣到扭曲猙獰,“我救了你,你卻砸壞我的東西!瘋子!你這個瘋子!”
突然抓起地上一根尖利的簪子,朝臨淵撲過去,卯足了勁兒扎向他的眼珠子。
此刻臨淵身受重傷,一直坐在美人榻上,連站起來都費力,她要趁著這個機會扎爛他眼珠子,把他變成瞎子,然后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她真后悔沒有早點動手,早點動手的話,這一屋子的東西就不會被糟蹋了!
而且只要臨淵一死,就再也沒有人會把她的秘密告訴蕭屹行了,那樣她就可以高枕無憂地等著做屹王妃了!
所有的怒火都化為力氣,江盈月的動作又快又狠。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臨淵是高手中的高手,即便身受重傷,對付一個失控的江盈月卻還不成問題。
只見他不閃不避,手指輕輕一點,江盈月就全身酸麻,癱倒在他身上,他順勢將人摟進懷里。
梅香想上前幫忙,臨淵隨手撿起一顆從首飾上掉落的珠子,打中梅香的穴道,梅香也全身酸麻,倒在地上起不來。
江盈月怒道:“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怎么,只有蕭屹行能抱,本座就抱不得?”臨淵玩味地看著江盈月,仿佛她就是個的消遣解悶的玩物。
江盈月是他安插在蕭屹行身邊的一顆棋子。
此前為了掩人耳目,為了不被蕭屹行察覺,他極少跟江盈月碰頭。
可是即便見面少,他也對這個女人印象深刻。
這個女人明明生得花朵一般嬌弱,卻又心比天高,性子極為要強。
這樣的女人,柔的時候跟水一樣,軟和得不行,烈的時候又跟劇毒一樣,封喉索命。
這樣的女人,裝的了可憐,也下得了狠心,最是帶勁兒。
此刻的她滿身怨毒,想要人命,正是烈性的時候,可臨淵有的是法子讓她軟和下來。
他知道,只要拿住了她在乎的東西,她就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碰一下就驚一下,驚一下就弱一分,然后就會楚楚可憐地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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