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之笑的溫柔,他把杜小晚圈進懷里,一手撫上她隆起的小腹輕輕的撫摸著,“感動了是嗎?”
杜小晚輕聲“嗯”道:“突然間有了做媽媽的感覺,感覺好幸福。”
“還怪不怪我?”
“不怪了。”
柔和的輕言細語同時暖到了對方,這一刻沈敬之感覺到了她的心已經在向他靠近。
沈敬之頷首,唇瓣輕輕親吻著她的額頭,每一下都是那么的柔情蜜意,“等孩子生下來后,我們就把婚禮給辦了吧!”
被幸福包圍著的杜小晚連聲應道:“嗯,好。”
她在這種幸福之中期盼著著寶寶的到來,憧憬著和沈敬之帶上寶寶一家三口辦婚禮的那一天。
日子就這么幸福又安靜的過到了孕六個半月的某一天。
那一天,她突然發現沈敬之身上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他經常失神皺眉頭,他也總是莫名其妙的對著她失神。
每每感受到他那一種異樣的目光,再反過去看他的時候,他又沒事兒人一樣把目光挪向別處,或是對她漫不經心的笑上一笑。
杜小晚對他這種偷窺的行為十分的討厭,她覺得是沈敬之在嫌棄她越來越大的肚子了,于是就氣呼呼的怪罪他說,她現在這種光景都是拜他所賜,讓他不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沈敬之先是一怔,然后還是同往常那樣,說些好聽的話哄哄她,抱抱她,再吻吻她的額頭。
沈敬之失神兒的狀態好轉。
很快她又發現沈先生夫婦也變的不太對頭了,特別是沈先生,他脾氣變的很暴躁。
有好幾次無緣無故的就朝沈敬之發火,還費盡心思勸她暫時休學去國外養胎。
對于這一系列的不正常,杜小晚確定他們有事兒瞞著她,她有預感,事兒還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他們既然刻意瞞著她,她便不去問他們原因,她要偷偷的弄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們這個樣子的。
早上,杜小晚照常被沈敬之溫柔體貼的送去了學校。照常,杜小晚走進校門后沈敬之才會啟動車子離開。
只是這一次,杜小晚在沈敬之走后她也從學校走了出來,搭了個計程車一路尾隨跟在沈敬之的后頭。
沈敬之和平時一樣進了辦公大樓,杜小晚就在辦公樓旁邊的咖啡廳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對沈敬之守株待兔。
上午一切正常,中午下班后,沈敬之從樓里出來開著車走了,杜小晚跟著他,一路跟進了一間酒店。
看著2014緊閉的房門,想到他們一個個心神不寧的反常舉動,她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出軌了。
一記悶痛突然砸進了心里,難受的讓她想吐,抬手,不管不顧的對著門就是一通敲。
門“噠”的一聲響,一位美麗嬌柔的臉出現在了杜小晚的視線中。
杜小晚沒有過多的注意這個美人,她微微偏頭去把視線放到了在廳里的沈敬之和一個男孩身上。
那個男孩四五歲,長的粉雕玉琢的很可愛。
他大概是眼生的原因,看到杜小晚后下意識的撲進了沈敬之的懷里。
沈敬之愣了一下子,然后推開那個孩子朝她走了過來,扶著她的肩頭滿臉緊張,“小晚…”
杜小晚看著沈敬之,等著聽他解釋,可是他就只叫了她的名字。
“他們是誰呀?”杜小晚忍著要沖出來的惡心感問沈敬。
“她是姜齊,你知道的。”
“他呢?”杜小晚指著那個孩子。
沈敬之悶聲垂頭。
同時杜小晚感覺到他的手在頭垂下去的那一瞬間加重了力道,捏的她好痛。
杜小晚看著姜齊,又看著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好像很怕她,整張臉都埋進了姜齊的懷里。
姜齊也垂著頭,一副默認一切都態度。
“我問你他是誰?”杜小晚有些失控,她大力的揮動著手臂試圖甩開沈敬之。
“小晚,事情有些復雜,我還沒有想好怎么跟你講這件事情,”沈敬之被她嚇到了,一把把她摟在懷中緊緊抱住讓她動彈不得。
這個結果明明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起就預料到了,可見他沒有否認后,杜小晚還是受不了了。
她沒有鬧,沒有罵,就是感覺很難受,想吐,腦子里也是亂哄哄的,不知道是要生氣還是該哭,想從他懷里出去,他又抱那么緊,根本就動彈不了。
腸胃里的不舒服感越來越重,讓她手腳發軟,“我有點難受,你放開我。”
沈敬之松手小心的詢問她,“哪里難受呀,我們去醫院好嗎?”
“離婚,我們離婚,我成全你們,我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她像是沒有聽到沈敬之的話,只顧喃喃自語。
沈敬之又要抱她,杜小晚抬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
面對杜小晚的冷靜,沈敬之平靜的外表下早已亂成了一團,他在這里面嗅到了他難以掌控的局面。
“小晚……”
“沈敬之,我們都應該硬氣一點的,至少不會遇到現在這種局面。”
杜小晚說完后就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進了電梯,看見沈敬之的一只腳也踏了進去,她皺眉,平靜的說:“你不要進來,不要煩我。”
沈敬之不由得聽了她的話,退了出去了。
電梯合上,這會兒她終于繃不住了,依靠在墻上悶聲痛哭。
不好的情緒牽動了肚子里的孩子,開始出現劇烈的胎動。
身為一個媽媽,最不想自己的寶寶受到傷害,她也一樣,急忙收住哭聲,雙手抱著隆起的腹部。
“乖……”
然后便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有眼淚沖出眼眶不停的往下流,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中午時分,路上的車輛不多,她從酒店出來后先是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走著,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上了一輛公交車,然后和一車的人一起下了車,然后又不知不覺的隨著人流過了地下甬道。
踏上最后一個臺階,眼前的人山人海終于讓她回過神來,她竟到了海城車站。
春節將至,四周都是拖著行李箱行色匆匆的人,人家來這里為的是要回鄉跟親人團聚,她來這里是要做什么呢?
酸楚壓心,鼻子泛酸,眼淚又不爭氣的流。
“小姐,你要去哪里?我這里有票,全國各地的都有。”
一位四十幾歲,油光滿面,眼里都是精明的票販子神秘兮兮的靠向她說到。
“給我一張去派出所的票,”她向來厭惡黃牛,不免恨恨的說。
“小姐,我這也是屬于為那些買不到車票的人做好事,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票販子估計被她的話刺激到了,那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突然微瞇,看向她的眼神兒犀利中帶著一股兇狠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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