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葉銘看著手中的金剛不壞神功和森羅天功。
他沒有第一時間修煉,而是在思索這件古怪的事。
“千不易一開始就想找到一個靠山,他本來的打算是隱藏身份,作為天臺的暗諜,這樣自然有魏無忌保護。
但是他的身份太敏感了,所以他選擇做一個級別較低的暗諜。
后來他看到了我之后,就有想和我合作的想法,但是他不確定我是否有保護他的實力。
直到我擊敗千秀實,他才決定實言相告。”
葉銘將這一切捋出一條故事線,雖然可能有其他的變量,但是總體框架應該不錯。
然后他開始思索那個和老佛主交易的人。
“那人有著半本森羅天功,又從老佛主手里換來了全本的金剛不壞神功。
再加上黑羊宮的森羅天功對他來說并不難,可能他也得到了森羅天功。
現在有可能知道他身份的除了已經去世的老佛主,那就是剩下黑羊宮宮主了。”
他回憶地圖,黑羊宮雖然不是在長生觀和蓮都的必經之路。
但也就是繞了個彎,三天左右的路程。
他頗為滿意,隨即翻看起金剛不壞神功和森羅天功。
摸到這本秘籍,金蓮竟然閃爍了片刻,但是最終沒有攝取金光。
金蓮似乎算是認可這門術法,又覺得不太算。
他開始翻看金剛不壞神功和森羅天功。
金剛不壞神功是體境的極上乘的功法。
甚至不叫極上乘,而是唯一。
葉銘手中得到的部分秘籍,有關于體境的部分,隱隱之中都能看出金剛不壞神功的影子。
按照書中記載,武祖體悟禪武和仙武的各自優勢從而融合出兩門功法。
其中禪武善體,仙武善氣。
金剛不壞神功正是禪武的集大成之作。
而森羅天功則是仙武的集大成之作。
所以現如今所有的體境武功基本都是金剛不壞神功的分支。
而金剛不壞神功的修煉方式極其繁瑣。
捶打,藥膏,磨皮,運氣,飛提,劫色,還需要大量獨特的藥浴。
基本上現行的所有體魄修煉都在其中看到根源。
葉銘已經隱隱的明白了其中的經意。
想到就要做到,他沒有廢除光明拳的經意。
也不知道光明拳的創始人是誰,但是他的立意極深。
最主要的是,面對那不知道根底的武祖,葉銘不敢輕易嘗試修煉他的武術。
畢竟正常人,誰會把自己的武術一分為三,分給三個徒弟,這其中肯定有其中的原因。
武祖很強,十分強!但是再強他的眼界依舊是天人,也就是近仙的范疇。
葉銘自持眼力不遜色于他,只不過他之前不懂武術的精妙,不敢擅自修改武林秘籍。
如今他已經得到了武祖的兩部絕技,也就是說他已經得到了武祖關于體境和氣境的見識。
他屬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
之前晦澀難懂的經意他已經充分理解。
不止于此,采氣術,太歲不死術,五臟術,抱爐術等方界關于肉身和氣的領悟被他一一融合。
一萬多顆念頭此起彼伏,他關于新的武術正在飛速融合。
時間飛速流逝,一轉眼就是十五天。
十五天之后,葉銘的眼前出現了一本新的秘籍。
《光明不滅拳經》—體境。
《光明永恒拳經》—氣境。
葉銘心滿意足,霎時間在他眼中天地崩塌,宛如腐朽。
這是錯覺,是宛若山石的靈機被葉銘撬開了一角。
頓時猶如山體滑坡一般,大量的靈機席卷而來。
這是葉銘對這方世界靈機的領悟已經越發深邃。
他可以通過加熱局部肉身,從而引發固化靈機的不穩定性,從而形成這種靈機崩塌。
葉銘的肉身開始發光,肉身深處的細胞就像饑渴了多年一般,瘋狂的吞噬著大量的靈機。
他整個人開始發光,并且肉眼可見的身上長出了肉繭。
正常打熬肉體需要諸多外力,但是葉銘用了更簡單的方法。
無處不在的太陽光。
他用太陽光包裹靈機,宛若千萬根太陽神針朝著他的肉身之上來回扎。
不斷的刺激他的肉身奇經八脈,十二正經的諸多穴位。
太陽光扎透了自己的肉身之后散開,靈機隨即開始修補肉身。
完美的淬煉方式,他的精神力鎖住肉身,隨時隨地的調整太陽神針的方位和你強弱。
一夜之后,葉銘修煉而出后天之體。
第二夜晚,葉銘凝成光明肉繭,困在其中三天三夜。
三夜之后,葉銘進階先天,當晚,他打開三百六十顆穴竅,進階大周天。
面對觸手可及的窺天之鏡,葉銘停了下來。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意。
他沒有武祖關于窺天之境的知識,如果用森羅天功的方式突破,不知道會有多么麻煩。
寧缺毋濫,何況如今他已經強大到不可思議。
單憑自己的肉身和如今的光明拳經。
千如果秀實再次出現,葉銘擊敗他也不會再那么狼狽。
他心里也多了幾分底氣。
但是沒有和天榜高手較量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水準是什么樣的。
那就去看看!
“走吧!”葉銘推開大門,看著在砌墻的千不易朗聲說道。
千不易身形一頓,微微顫抖。
“就差幾塊磚了!”
“好吧,把房門鎖好,到時候我還要回來。”
“是,師父!”千不易說道。
也就等了半炷香的時間,千不易已經將整個院子修好。
葉銘走到了關外,隨著千不易慢慢的將大門關閉,長生觀內的景色在他眼中逐漸縮小,最后只剩下一絲縫隙。
棗樹沙沙作響,仿佛在挽留葉銘。
當然這都是葉銘的心理作用,整個天武界是絕對的人道天下。
這些樹木雜草根本沒有開啟靈智化身妖魔的機會。
葉銘抬起了頭,原來長生觀的牌匾已經不翼而飛。
留下來的則是五臟觀下院—長生觀。
葉銘拍了拍千不易的肩膀。
“有心了!”
“弟子應該的。”千不易立馬恭順的說道。
“去蓮都的路上,先去黑羊宮!”
“是,師父!”千不易沒有著急著一時半刻。
夕陽下!
常山古道,兩匹駿馬蹄聲如雷,在遠方疾馳而來,掀起一條塵龍。
雖只有兩個人,卻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片刻之后,兩人停在一條小溪旁邊。
讓馬匹停下,恢復馬力。
“師父,沿著常山古道一路向北,有山林環繞的一處聳立的山巒就是黑羊宮。
那位置十分隱秘,再加上樹林遮擋,以及多年來的精巧機關,常人確實無法到達黑羊宮。
我雖然跟隨余上清前往過一次,但是恐怕他們已經換了機關,最好還是要上面的人來接一下。”千不易稍微解釋道。
葉銘嗅了嗅鼻子,然后轉頭看向某處。
“你說的那座山峰是不是那里。”他伸手一指。
千不易順著手指方向望去,只見一座山峰聳立。
不是特別高,但是一面確是光滑如壁,下方深不可及。
那山峰之頂,三面皆是懸崖峭壁,唯獨一處能上山,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絕地。
“正是!”千不易點了點頭。
“不要省力了,那里出事了。”葉銘看著山上的烏鴉盤旋,連忙說道。
千不易心神一跳,連忙跟上。
兩人一路穿入密林之中。
“那里原本應該有個崗哨。”千不易指著兩棵大樹之間的位置說道。
兩人同時起跳,眨眼之間躍上樹枝。
兩人都是氣境高手,雖然肉身沉重,但是也能維持力量,不至于壓垮樹木。
這常山古樹參天,矮者三四米,高者數十米。
郁郁蔥蔥,樹冠相連,下方常年不見天日。
因此樹冠遮掩之處,就是黑羊宮崗哨的藏身之所。
眼前是一個小屋,不大但是被綠色的涂料涂滿。
千不易推開大門,頓時一股惡臭傳來。
只見一具穿著黑羊宮服飾的尸體躺在地上。
他已經死了好幾天了,惡臭撲鼻,蠅蟲在他身上來回盤旋,一些地方已經裸露出骨頭。
若不是小屋還算封閉,烏鴉之類的動物早就將他吃干抹凈。
“最少死了十天了!”千不易捂著口鼻說道。
武者肉身強健,其實這種判斷法是不太準確的。
有些人可能修煉了一些特殊的功法,死亡幾十年都不腐爛。
就像葉銘,他就算死亡千年萬年,他的肉身也不會腐爛。
“不只是他!”葉銘看向密林深處。
兩人立刻朝著黑羊宮奔去。
路上各種機關卻并沒有被激發,讓兩人費了一番手腳。
要不是有葉銘的看護,甚至有幾次都險些要了千不易的性命。
這還是沒有黑羊宮門人在操縱,要是有的話,威力還會更大。
黑羊宮能守住森羅天功這么多年還是有原因的。
“這個兇手很了解黑羊宮的機關啊!”葉銘伸手抓住一只飛過來的暗箭。
箭桿部位有著一些倒刺,上面閃爍著藍色的幽光。
明顯是涂抹了劇毒。
但是對葉銘無效,倒刺根本刺不穿他的皮膜。
“難道是黑羊宮內斗不成?”千不易有了猜測,但是不敢直說。
葉銘將暗箭扔在地上,沒有言語。
繼續朝前趕去,片刻之后宛若地獄的場景出現在葉銘眼前。
尸體,數以百計的尸體。
大部分都已經腐爛到露出骨骼的地步。
大量的蚊蟲在肆意的飛舞,叢林之中的蛇蟲鼠蟻,天空之中的烏鴉都吃的腦滿腸肥。
甚至一些野貓,野狗已經吃人肉上了癮,正滿目血紅的盯著葉銘二人。
葉銘輕輕跺了跺腳,一群野獸瞬間如同遇到天地一般。
四散逃脫。
他們二人一路朝著宮內走去,全是尸體,甚至就連一只路過的野狗都被殺死,廚房里的雞鴨也被扭斷了脖子。
真正意義上的雞犬不留。
葉銘也著檢查了一下一些女子的尸體,看她們的姿勢和衣衫。
死前沒有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兇手的目的很簡單,殺光他們。
兩人一路走到了主屋子,這里住的是黑羊宮的宮主,地榜第七,山野善人賈光宇!
兩人推開大門,只見屋內空空蕩蕩沒有人。
“莫非是賈光宇未死!”千不易蹲在地上,挨個地磚和墻壁敲了一遍,沒有發現暗室,忍不住奇怪道。
葉銘輕輕的笑了笑,隨即走出了屋子。
“誰告訴你密室是要建在屋內的。”
千不易一愣,只見葉銘左手邊正好有個假山。
他三步并作兩步,穩穩的站在假山之上,仔細的搜尋。
果然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了機關。
咔咔!
雖有聲音傳來,但是極其低,千不易離得近,葉銘耳力強才能聽見。
當時若黑羊宮沒被滅門之時,數百人共同居住,恐怕真的無人能聽清。
雖然有機關聲響,但是古怪的是并沒有看到暗門。
葉銘有些驚訝。
“好精妙的機關術。”
“機關在哪里?”千不易愣住,他雖然聽到聲響,但是并沒有看到暗門。
葉銘看向主屋,開口說道。“你再去屋子便知道了。”
千不易推開大門,再次敲響地磚,這一回竟然傳出了空音。
“這是怎么回事?”千不易不太明白,但是還是挖開瓷磚。
果然有一道石質樓梯出現。
“這整個主屋之下,有兩個巨大無比的青石,平時的時候,他們是和在一起的。
所以你無論怎么敲擊,甚至把所有的地磚撬開,你聽到的還是看到的都是石頭。
但是其實主屋左面有一條地下暗河,內部安裝了一個齒輪機關,當你打開外面的機關的時候,齒輪機關開始緩緩發力,將左側的青石拉開。
暗室自然就出現了,而敵人則在屋內永遠也找不到機關所在。”葉銘緩緩的解釋道。
千不易同樣嘆為觀止。
“黑羊宮可能因為并沒有繼承武祖衣缽,所以導致他們形成了謹慎行事的本能,這么一個謹慎的宗門是如何滅門的呢?”葉銘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千不易沒有打斷葉銘,他拿出一根蠟燭,用繩子綁住,然后緩緩的沉入密室。
辦事之后,又拽了出來。
蠟燭安然無恙。
看著葉銘還在沉思,千不易一咬牙,整個人率先下了去。
“怎么可能!”幽深的洞穴內傳來千不易的驚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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