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走進了預約好的房間。
他輕輕的敲了門。
然后大門被打開。
屋內的幾個人,讓楚浩有些驚訝。
第一個人,就是李鵬程,他剛剛買了避火珠,然后就來到這里。
這期間沒有其他說法很難讓人相信。
第二個人是凌若依,她正一臉從容的坐在主位。
那有了她,自然就要莫肴新這個舔狗了。
除了這三個人,還有一個老熟人。
萱歌!
還有第五個人,一個自己不曾見過的冷峻男子,身穿一身黑衣,手中拿著一把黑色長刀。
剛一見面,葉銘就能感覺到一股鋒利之意四處縱橫。
這是一位拿刀的好手。
此時他正倚靠在窗口,朝著下面望去。
“原來是楚觀主當面。”凌若依溫柔一笑。
楚浩掃視眾人,只覺得內心古怪。
“看來凌圣女就是這個聚會的發起者了?”
“確實如此!”凌若依沒有反駁。
楚浩回憶萱歌,她似乎在拍賣會買走了一個奇怪的令牌。
那個黑衣男就沒印象了。
“看來是凌圣女布了一個局,把我們這些人釣了出來。”
“哈哈,只是想篩選和我們志同道合的人而已。”
“我一個術法五重的小人物,如何能和諸位術法六重的高手摻和呢。”
“楚觀主客氣了,您能逆伐術法六重的異人,而且那般輕松,您也可以相當于一尊術法六重的術師了。”
凌若依沒有理會楚浩的自污,而是表明十分看重楚浩。
楚浩掃視一圈眾人,然后猶豫片刻,接著開口。
“你真的有近仙骨骼?”
“沒有!”凌若依搖頭。
楚浩雙眸瞪大,一臉不可思議。
“凌圣女莫非是消遣我,竟然沒有近仙骨骼,我也就不浪費各位的時間了。”
他借助機會轉身離開。
“楚觀主就不想知道,我們在密謀什么嗎?”
楚浩的手停在了門框上。
“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可是如果這個密謀能讓你得到一副近仙骨骼呢?”
楚浩轉過頭來,沉思片刻。
“多久的近仙骨骼?總不能又是一具成千上萬年的吧!”
“絕對新鮮!”
“絕對新鮮是多新鮮?”楚浩雖然不會被這種話忽悠。
“目前他還活著,你說多新鮮。”凌若依笑著說道。
“你們想殺近仙?”楚浩瞪大雙眼!
“不錯!”凌若依笑著點頭。
“哈哈哈,誤會,誤會,真的是誤會了,我就是路過,看著有熟人上來看看,不打擾各位了。”
“我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既然出手自然有把握!”
“什么叫把握,我術法五重殺六重,只不過是膽子大些。
但是咱們一群菜雞去殺近仙,那就是腦袋有泡。”
“如果那個近仙已經兩百八十多歲了呢,一身修為十不存一呢?”
“那有什么區別嗎,一萬的十分之一,也是一千,咱們一群人加起來有沒有四百都不一定呢!以卵擊石就是這個意思。”楚浩搖了搖頭。
“他沒有這么強,他是取巧進入的近仙,最多也就算九百甚至是八百。”
“近仙強者頭頂琉璃光,萬法不侵,根本和咱們不在一個空間,如何殺他。”
“他頭上沒有辦法打開琉璃光。”
“當真?”
“當真!”
這一下,楚浩真的猶豫了。
“而且道友竟然叫做五臟觀,想必精通五臟術法吧,你也知道近仙強者如果是服用避火珠進階近仙的,他的五臟六腑會弱上一線。”
楚浩恍然大悟。
“原來你早就盯上我了,是不是我無論在天涯海閣的石像里放入什么需求,都會把我引到這里。”
“正是如此!”凌若依倒了一杯茶水,向前推一推。
楚浩思索了一下,沒有著急走,靜靜的坐下,然后詢問道。
“還有其他的嗎,要不然我覺得不夠,而且按你所說,近仙骨骼本就應該是我的戰利品,你用我的戰利品給我,哪有這個道理?”
“第一,這天下間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情,那位近仙狀態跌落到如此,是上天給與我們的機會。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如果你想一點風險就不擔,就希望得到好處。
那大門在那里,請您出去。
第二點,戰利品當然不止于此,一名近仙強者接近三百年的收藏,我分文不取,全是諸位的。
而且根據各位的需求,我可以將整個近仙的尸體交給你。”
楚浩不得不承認,他被這個說法打動了。
“我要陰神和肉身!”楚浩獅子大開口。
“我們全給你好不好,我們白干。”李鵬程笑著說,但語氣冰冷。
楚浩自然是獅子大開口,但是他還是裝作想了想的模樣。
“陰神和骨骼!”
“陰神價值太大,這些人都想擁有,實在難以分割。
那既然如此,我們就事后論功行賞,誰出力最多,陰神歸誰,可否?”凌若依提出想法。
“這功勞二字最是模糊難以界定。
出力如何評判,是最后殺死對方算。
還是造成傷害最多才算。
還是你召集眾人,形成聯盟是的功勞最大呢?”萱歌冷聲說道。
眾人同樣這般思索,望向凌若依。
“凌圣女竟然召集眾人,自然應該算是首功,理當算作功勞第一。”
都不用看,必然是莫肴新這個舔狗。
“莫師兄不必多說!
我既然召集眾人呢,干這個別著腦袋的活計。
自然要有所犧牲,我個人退出這次陰神歸屬,咱們可以制定出一套標準評分,最后再決定究竟誰來獲得陰神,可否?”
“凌師妹!”莫肴新不滿的說道。
凌若依搖了搖手。
眾人神色變化,沒有意見這真的算很有誠意了。
“我覺得可以!”
“我也同意!”
“那就好,具體行動時間我另行通知,但是時間不超過一個月,諸位不要有其他安排。”
“善!”
眾人相繼散去,只留下凌若依,莫肴新和萱歌。
凌若依和萱歌對視幾眼,但是莫肴新還是一臉花癡的看著凌若依。
凌若依無奈。
“莫師兄,可否讓我們單獨談談。”
“啊!啊!當然可以,我這…馬上走,你們談,你們談。”
莫肴新從屋外關上了房門。
“師姐手段高超,令人佩服。”萱歌冷笑一聲。
“別叫我師姐,你是月祖師的徒弟,我合歡宗的祖師都是月祖師的師妹,你的輩分高到天上去了。”凌若依揉了揉太陽穴,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祖宗有些頭痛。
“咱們各論各的,你叫我祖宗,我叫你師姐。”
“別了,別了,還是師姐們互稱吧,免得他們看出破綻。”凌若依沒想到萱歌打蛇上棍,連忙借口推脫。
“好的,師姐,你覺得這些人能成事嗎?”
“未真的交手,又有誰知道,但是這個陣容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已經窮盡我的智慧,按理說問題不大。”
“用不用多叫些人?”萱歌詢問道。
“人在精不在多,這個組合每個人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平白多了一個,組合就會發生變化,作戰方式就會更改,會更加麻煩,還不會提高戰斗力。”凌若依品了品茶。
“你怎么能保證這幾個人一定會上套呢?”萱歌瞪大雙眼。
“不知道,但是人都有欲望,我聯系了天涯海閣,花了一大筆靈石,知道了他們最近急需的物件,他們有九成的把握會答應。”凌若依笑著解釋。
“可是若他們不同意呢?”萱歌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天下就算富有四海的大太子,也有需要,何況其他人。
他們沒欲望應該就是現在沒欲望,不代表沒有其他欲望。
就像張樓嬰,想要的是那把黑刃,可若他不需要了。
那就找人安排奇遇,讓他得了一門術法,然后關鍵資糧掌握在自己手里,難道他能不就范?
一回不就范,還能次次不就范?”
“還是你厲害!”萱歌豎起大拇指,這話說的十分信服。
“那就好,那塊令牌你確定真的在他的手上吧。”
“你問過許多遍了,一定在!”凌若依面色不悅。
“師姐不要動怒,實在是那塊令牌關系到一樁大事,師妹不得不慎重。”
聽聞此言,凌若依面色微微緩和。
“我聽宗門傳信,似乎這些令牌關系到一個巨大的寶藏,不知是真是假?”
“師門的事情,我還不清楚,無非是師父說什么,我們就干什么罷了。”萱歌明顯不想提這件事情。
兩者不再多言。
而此時,楚浩只能自己慢慢的走回山門。
腦海中還在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
“凌若依許諾了諸多好處,但是自己什么都不要?
這不正常!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人死就是對她最大的好處!”
等楚浩回到山腳下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
不用看,各個崗哨已經沒有人了。
“我也想看看,她能翻出什么天!”楚浩哈哈一笑。
“翻不出天!”一個音色相同,但是強壓怒氣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楚浩化作木偶掛在那人腰間。
山上強光閃爍,露出一張和楚浩一模一樣的面孔。
葉銘聽著山上的那副喧囂。
“全殺了?換一批新的!”他在思考。
思考之下,腳步卻是不慢。
等到他走到山門之前,還是迫于現實。
“我弄死了他們,換不到新的人手,新滅一個宗門,沒有舊的勢力支持,也很麻煩。算了,看看他們的態度吧。”
葉銘這般想著,走進了山門之中。
門內燈火通明,喧鬧聲不絕于耳。
等葉銘走到屋子里的時候,就看見一群弟子在喝的七葷八素,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領頭的蕭紅衣不知道從哪里搬了一把太師椅。
坐在正中間。
她的兩側的柱子上。
持國和三途苦被綁在上面。
持國嘴里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抹布,他看到葉銘眼睛明亮,不斷的朝著他嗚嗚的叫著。
三途苦也是如此,但是這個不爭氣的,綁著是被綁著,嘴里也沒閑著。
大口大口的吞食著酒肉,看到葉銘之后,他的兩眼變成了心形。
伸手…蹄將酒肉往前遞了一下。
一副老大,你看我給你留了一份。
“不爭氣。”葉銘嘆了一口氣。
在她身后,屋內的房梁上,副觀主高深正像一塊豬肉一樣,被五花大綁。
“竟然還有一個忠心的!”葉銘心滿意足。
“你們看,你們看,這個大騙子回來了。”蕭紅衣也喝了些酒,臉色微紅。
燈光下,面如桃花,美不勝收。
聽她這么說,這群弟子才發現了葉銘終于回來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清醒了。
下意識的跑到了蕭紅衣身后。
“這紅布是哪里來的?好丑啊。”葉銘嘆了一口氣。
“你這個騙子懂什么,紅巾亮,紅衣王!
這是這群人棄暗投明鐵證。
也是你不得人心的明證。
你安心的跪在地上向眾人道歉,將觀主之位禪讓給我。
三辭三讓之后,我大慈大悲的原諒你,還讓你當副…不對,讓你當這群孩子的老師,我天天讓你上十五個消失的課。
桀桀桀桀!”
蕭紅衣越說越興奮,竟然發出了反派專有的笑聲。
葉銘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家的山門,一臉疑惑。
“你確定你說的是我的五臟觀嗎?我怎么感覺你說是大日天庭呢?
還三辭三讓,我用不用良辰吉日,擺上法壇,讓你祭天稱帝啊?你腦子進水了。”
葉銘無語的說道。
“哎呀,你這個騙子膽氣不小,看來今天不把你按在地上,揍你一百個巴掌,是不行了。”
蕭紅衣怒氣沖頭,繞過酒桌,直面葉銘。
葉銘的表情還是那么平淡。
蕭紅衣不知道為什么,心臟一緊。
“看來這酒不能多喝啊,下回還是喝水。”她哈哈一笑,掩飾尷尬,然后拽住葉銘的衣領。
然后轉頭看向觀內弟子。
“今天我就揭穿這個騙子的真面目,讓你們看看空中飛人。”
蕭紅衣雙手發力,一座小山也會拔地而起,飛到天空之上。
但是那個情況并沒有出現,蕭紅衣只感覺拽住一座高山。
不對,不是普通的高山,是泰山,自己就如同一只螞蟻妄圖撼動泰山一般。
她的脖子僵硬住,慢慢扭了過來,嘎嘎作響。
她看到了葉銘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沒道理啊,不可能啊。”蕭紅衣喃喃自語。
“我的靈眼明明就看你沒有法力啊!對,我的靈眼。”
蕭紅衣睜開靈眼,眼前的葉銘頓時消失不見。
只見他的頭部位置,出現了浩瀚無窮的精神海。
他的心臟位置,山海一般的精血,一個個如同鉛汞。
他的丹田位置,法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蕭紅衣收起笑容,一臉正經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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