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文野密談當天,江姝婳出了一次國。
回來以后,除了曲文野,誰也不知道她去那邊做了什么。
別人只當她是試圖去拉投資,失敗而歸。
公司里不乏有笑話她的人。
但是曲文野是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
看著交到自己手上的全新的合同,以及震驚他一百年的巨額投資,他再一次刷新了對江姝婳的認知。
就這投資數額,能買下兩個曲家了吧?
這還要什么數量?
他要真能把這個項目做成,直接碾壓了好吧。
當然,前提是一個月內,他能做成。
無形中,曲文野覺得壓在自己肩頭的大山又重了不少。
同時,傅斯年那邊也查到了結果。
在晚上接江姝婳下班的時候,他把調查結果拿給坐上副駕駛座位的她,“除了確認那天去莊園的人之外,我還查到了點有意思的事。”
江姝婳伸手揉揉脖子,點開之前傅斯年給她下載的app先給自己放上洗澡水,才打開傅斯年遞過來的資料。
在國外這兩天,她每天都要向翰爾先生展示大量的資料和項目優勢,以此來爭取對方的投資。
曲文野看到的東西,是她用三寸不爛之舌換來的。
除了身體上的疲憊,還有精神上的。
在國外的時候,她最想念的就是傅斯年在新房子里給她準備的按摩浴缸。
“對了,昨天豐茂國際酒店的經理打電話給我。”
在江姝婳翻開資料的時候,傅斯年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江姝婳翻資料的手一頓,紙張發出輕微的“嘩啦”聲,“你的生意不是不在帝都,怎么認識的人好像還不少?”
看她裝傻,傅斯年挑起唇角,沒拆穿她,“之前他父親肝臟上長了個腫瘤,是我做的手術。”
有這層關系在,他女朋友淘氣,按人家防火警報這種小事,自然就不會太追究了。
江姝婳了然點頭。
她倒是忘了,傅斯年還有醫生這個身份。
看傅斯年沒有繼續追究這件事的意思,江姝婳才把心思放在手上拿著的資料上。
她倒沒想瞞著傅斯年什么,只是周舒敏畢竟和他們不熟,又有喜歡傅斯年這個前提在。
她不打算浪費時間在對方身上。
尤其是,這個月她是真的很忙。
“白慶筠自己知不知道這些?”
看完手里的資料,江姝婳隨手丟到后座上,微微皺起眉頭。
雖說她尊重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但這份資料上的內容還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白慶筠的老婆在嫁給他之前玩的很花,男性伴侶一夜情更是多不勝數。
背地里,很多人都稱呼她是“帝都名媛交際花”。
因為墮胎次數太多,導致懷孕艱難。
最后一次懷孕,從醫生那里聽說再墮胎,以后可能就真的永遠也沒辦法懷孕了。
這才主動勾搭了“老實人”白慶筠,和他結婚。
婚后七個月,早產生下一個兒子。
如今,“交際花”的傳說被埋沒在歷史洪流中,當年那個孩子甚至都已經十三歲了。
“應該很少有男人會喜歡當這種冤大頭。”
低笑一聲,傅斯年把車子開進小區。
意思就是,白慶筠不知道。
江姝婳若有所思。
“先不想這些。先回去泡個澡早點睡。”
停好車,看江姝婳還在沉思,傅斯年幫她打開安全帶,手指落在她眉心處輕撫。
“好。”
語氣輕柔的答應一聲,江姝婳打開車門下車。
回去泡完澡換上睡衣,江姝婳看一眼時間還早,就給玖玖打過去一個視頻。
孩子們正玩的不亦樂乎。
視頻接通,三個孩子輪流和江姝婳打過招呼,訴說了對她的想念,就專心玩起了邵母剛買給她們的拼圖。
看江姝婳難得打過去,卻沒人理她,坐在旁邊看著孩子們的邵母找了個話題,讓空氣不至于太安靜,“婳婳,之前給你設計首飾的周舒敏你記得吧?”
聽到她的聲音,江姝婳眉毛不自覺跳了跳,斂眸若無其事的問,“她怎么了嗎?”
“她家生意出了點問題,之前求到顧家門上被拒絕了。后來也不知道他們家出了什么事,前天公司發通告,和她斷絕關系了。”
沒注意到她語氣有什么不對,邵母直接說了。
說完還頗有些唏噓的嘆了口氣,“聽你顧伯母說她半個月前就離職了,也不知道怎么和家里鬧到這種地步的。”
江姝婳聽到浴室水聲停下,朝那邊看了一眼,隨口問,“他們家什么問題?”
周家也真有意思。
生意出問題去找女兒供職的公司求助,這是半點都沒考慮過女兒的處境。
“好像是一處快落成的房子安全檢查不過關,塌了個樓板,砸死了人。”
邵母也只是跟顧母閑聊的時候聽她說了那么幾句。
這會兒想起來就說出來解個悶,具體的其實不怎么清楚。
“在和誰打電話?”
傅斯年從浴室出來,手里拿著一條毛巾隨意擦著頭發。
身上沒穿睡衣,只在下身裹了條浴巾。
有水珠順著精壯的胸膛滑落,沒入浴巾。
江姝婳不自覺咽了下口水,強行把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
電話手表戴在玖玖手腕上,隨著她拿拼圖的動作不斷移動,能看到的不過是邵家客廳簡潔大方的設計。
“爸爸!”
玖玖那邊聽到爸爸的聲音,立刻把手里的拼圖丟在地墊上,興奮的小臉出現在屏幕上。
沒多久,柒柒也過來要和爸爸打招呼。
傅斯年瞇起眸子,只能轉身在衣柜里取了一件睡袍換上。
這才走過來把手機從江姝婳手里接過來和兩小只說話。
江姝婳在旁邊看著父女三個說話,眸色溫柔。
傅斯年這兩天偶爾也會去邵家陪陪兩小只,孩子們倒也沒有特別粘他。
說了十幾分鐘,最后以傅斯年答應周末陪她們去游樂場玩結束通話。
掛斷電話,傅斯年直接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回頭瞇眼看向笑的眉眼彎彎的江姝婳,語氣危險,“你很開心?”
“當然!看到你和孩子們相處融洽,我比誰都高興。”
假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江姝婳笑著點頭。
傅斯年被氣笑,脫掉身上的睡袍朝她撲過去,“你今天好像特別擅長裝傻。”
“有嗎?”
江姝婳眸子閃了閃,不承認自己在幸災樂禍。
不然今天晚上她就完了。
但很顯然,傅斯年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覆上柔軟的身體,低著聲音喊她的名字,“婳婳。”
“嗯。”
江姝婳斂眸,手指無意識的收緊,又被男人掰開。
男人的手掌貼上來,掌心的溫度迅速蔓延到她全身。
他把唇貼在她唇瓣上緩緩廝磨,緩解兩天不見的相思之苦。
雙手也不閑著。
右手隔著睡衣在她身上緩慢游走,左手則極有耐心的一點點掰開她因為緊張攥緊的手指,強勢擠進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輕閉雙眼,不去看男人深情火熱的眸。
黑暗中,她甚至能感覺到兩人手掌相貼出某點堅硬的觸感。
那是他的求婚戒指……
這一晚,傅斯年表現出了極強的耐心和自制力。
好幾次,江姝婳都受不住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偏偏傅斯年還故意磨她,在她最敏感的部位勾撩,親吻,揉捻。
她難奈的喊停,他卻抓著她的手往他身上放。
低啞地引誘她道,“婳婳,睜開眼看著我。”
“不。”
她堅決不睜眼。
他埋首吻住她胸前的,劇烈的電流擊得江姝婳身子顫栗。
明明該推開他,大腦卻做出相反指令。
雙手抱住他的頭,想讓他給予更多的刺激和親吻。
傅斯年只是一秒的驚訝,一秒的停頓,抬眼看了看她閉著雙眼,卻滿臉緋色的勾人模樣。
他覺得自己今晚若是不能讓她滿足,就不配做男人。
于是俯身,又吻住她柔軟肌膚,一路下行。
直到江姝婳低叫一聲,“斯年,不要了。”
他不僅不停,反而把手指伸到她唇邊,說出的話又滾又燙,“我喜歡你的味道。”
江姝婳感覺大半夜都在那種煎熬中度過的。
火里來火里去。
她全然不能作主,那個男人化身猛獸,似要把她啃得尸骨無存。
她喊“斯年”,他不滿意,讓她喊老公。
她喊老公,他又壞笑著,說要好好獎勵她。
要得一下比一下激勵。
直到江妹婳承受到了極限,在他背上抓出兩道痕跡,他才不再折磨她,大方的送她上去。
次日一早,上班的鬧鐘響第一遍時,江姝婳一點蘇醒的痕跡都沒有。
倒是比她睡得晚的傅斯年醒了。
伸手關掉吵人的鬧鐘,他大手攬住她的腰,將睡夢里跑掉的人兒抓回懷里。
身子緊貼,早上本就斗志昂揚的兄弟一挨著心愛的女子,立即激動不已。
他本能的手上力度加重,低頭又尋她的唇,溫柔含住。
懷里的人嚶嚀了一聲,有點不滿被擾,他低笑著喚了一聲“婳婳”。
試探的又吻了一會兒,她還不睜眼,他就得寸進尺,撬開她的嘴,越吻越深。
越吻越急促。
終于在他的手指挑開她睡裙時,江姝婳驚醒過來。
“婳婳,起來吃飯。”
他嗓音低啞,眼底有著燙意。
可卻淡定從容,仿佛剛才的行為只是單純的為了把她喊醒。
昨天晚上,他就是用這樣的聲音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夸她……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就是被這樣的聲音蠱惑,一點點喪失底限和堅持,聽從他的所有指令,江姝婳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她把被子猛地蓋過頭頂,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悶悶的,帶著羞惱,“你先起來!”
“你怕什么?”
“怕你。”
她大方承認,他倒不好再欺負了。
傅斯年低低的笑了一聲。
大手抓過她和被子,直接隔著被子在額頭親了一下。
就在江姝婳以為結束了的時候,被子被他掀開。
他翻身壓了上來。
“傅斯年。”
她的聲音被他吞進肚里。
又一個隱忍克制的吻后,他怕耽誤她上班,不舍的放開了她。
聲音溫柔,“我去做早餐,你不用急,慢慢洗漱。”
大床輕微的動彈了下,他下了床。
江姝婳抓著被子,看著傅斯年進浴室,十分鐘后連衣服都換好了出來。
直到關門聲響起,江姝婳才掀開被子坐起身。
看著放在枕頭旁邊的衣服時,她愣了片刻,嘴角不自覺彎起一抹弧度。
穿好衣服洗漱出房間,餐廳里傅斯年已經擺好了早餐。
見她出來,態度自然的往她盤子里放了一顆剝好的雞蛋,招呼她過去吃飯。
江姝婳目光閃了閃,避開他看過來的視線,走到餐桌前坐下喝了口粥。
喝下去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
喝得太大口了。
白粥還有點燙,喝下去的一瞬間燙的她眼底瞬間泛起水汽。
好在傅斯年先把粥盛了出來,不是特別燙。
不然就不只是被燙一下這么簡單了。
傅斯年看她被燙到,連忙停下準備坐下的動作,快步過來看她有沒有燙傷。
“沒事,粥不是很燙。”
看著男人一只手托住自己下頜,英俊的眉眼因為擔心微微蹙起,江姝婳心里軟了軟,配合的張開嘴給他看。
傅斯年還是不放心的多看了兩眼才放開她,“你先吃雞蛋,粥再涼一會兒再喝。”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姝婳反駁。
唇角卻因為男人的在意微微彎起。
傅斯年盯著她看了兩秒,似笑非笑的開口,“你確實不是。”
江姝婳直覺他說的不是好話,連忙低頭把雞蛋從盤子里拿起來咬了一口。
不想聽的意思很明顯。
但男人略帶嘲笑的聲音還是飄進了她耳朵里,“柒柒和玖玖現在喝湯都不會被燙了。”
兩個小寶貝現在喝粥之前,不管是不是熱的,都會習慣性吹一吹。
江姝婳沒好氣的抬頭瞪他一眼,低頭喝粥的時候差點沒把臉埋進粥碗里。
她單方面決定一分鐘內不和這個夠男人說話。
吃完早飯,傅斯年把江姝婳送去公司。
到了公司門口,她的氣還沒消,連聲招呼都沒打,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進了公司。
傅斯年含笑的眸子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廳門口,才收起眸底笑意,發動車子掉頭。
手機鈴聲響起,他漫不經心的連上車載藍牙,才按下接聽。
“爺,對方動手了。”
電話里,傳來周林的聲音。
挑起唇角,笑意不達眼底,傅斯年踩下油門,車子緩緩駛離白氏大樓,“差不多也該動手了。”
再不動手,他就要考慮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了。
-
江姝婳走進白氏一樓大廳,在前臺面前停下,“市場部的白經理有沒有來?”
“還沒有。”
前臺恭敬回答。
江姝婳淡淡頷首,“等他來了,讓他去我辦公室一趟。”
“是。”
前臺連忙答應一聲。
江姝婳沒再說什么,快步走向電梯。
上樓十幾分鐘后,才終于聽到了敲門聲。
江姝婳垂眸看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八點五十七分。
一個連父親去世都沒時間露面的人,上班居然是卡著時間到的。
眼底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江姝婳微微提高聲音說了聲,“進。”
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一個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
“江總。”
看到辦公桌后的江姝婳,男人喊了一聲。
但語氣輕蔑,沒有一絲恭敬。
他抬腳走到辦公室中央,整理了一下領帶,才說,“聽前臺說您找我。”
“你一大早去跑業務了?”
放開手里的鼠標,江姝婳抬眼看向面前的普信男。
他好像覺得自己很帥。
聽到江姝婳的問題,莫名其妙的皺了一下眉毛,“沒有。”
事實上,自從前天去談一個項目受挫,這兩天他都沒有出去。
江姝婳這個問題聽在他耳朵里,更像是諷刺。
“那你去殯儀館看望白爺爺了?”
像是沒有察覺到他不高興,江姝婳又甩出第二個問題。
“沒有。”
白慶筠眉頭皺的更緊,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的不悅,“江總,你叫我來,就只是為了問我今天早上去哪兒了嗎?”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功夫陪她在這里瞎耗時間。
難不成她以為耽誤自己時間,就能贏自己了嗎?
天真的可愛!
他手頭上現有的幾個項目做下來就足夠贏她了,她根本沒有勝算。
女人就該乖乖去聯姻,為白家謀取更大的利益。
也就是他爸那個老頑固,還死守著以前的老規矩不放。
醒醒吧,大清早就亡了。
公司需要的是能帶給公司長遠發展的領袖,而不是所謂的世襲太子爺。
“自然不是。”
看他沒有絲毫慌亂后悔之意,江姝婳眼底沁出冷意,聲音也像是裹了一層冰霜,“我無意間發現了一些事,白經理應該會感興趣。”
說話的同時,她從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甩到辦公桌上。
既然這個人對親生父親都這樣冷漠,也就不配得到憐憫。
眾叛親離,才是他應得的。
白慶筠狐疑的上前拿過文件,只看了兩眼,臉上的神情陡然沉下來。
他猛地把手里的文件朝著江姝婳砸過去,嘴里發出憤怒的咆哮,“你是不是有病?”
江姝婳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只下意識偏了一下頭,紙張堅硬的邊角劃過臉頰,在她臉上留下一道劃痕。
“總裁。”
助理聽到里面聲音不對,連忙推門進來,就見白慶筠正像個斗牛一樣目光赤紅的盯著江姝婳。
而江姝婳面前的辦公桌上散亂著一些紙張,精致白皙的臉頰上有一道血色細線。
在細線末端,正緩慢凝結出一顆血珠。
她驚呼一聲,“總裁,你流血了!”
說著,連忙轉身出去,回自己辦公位上從包里翻出一張創可貼過來要給她貼上。
傷口不深,江姝婳其實不怎么覺得疼。
“江姝婳,你不就是不想從公司離開嗎?犯不著編出這種故事來惡心人。我告訴你,股東們是不可能允許你一個女人坐在總裁這個位置上的。
識相的,你自己卸下職務從公司離開,你還是受人尊敬的白家大小姐。你要是執迷不悟還想要和我們繼續賭下去,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完,他轉身狠狠摔門離開。
江姝婳嗤笑一聲,不太在意的讓助理幫忙收拾,“你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送去白經理辦公室。”
“如果白經理不肯收呢?”
助理是江姝婳親自從基層提上來的。
在給她當助理之前,是在市場部工作的。
眾所周知,她這個沒多少能力的前領導是個只會和稀泥的老好人。
她還從來沒見過他在公司發這么大的脾氣。
嘴里問著,手上已經開始行動了。
無意間低頭看到一張親子鑒定報告,她手微微一抖,差點把好不容易有整理好的紙張再次弄亂。
注意到她的失態,江姝婳微微彎起唇角,坐直身體把她刻意夾在所有紙張中間的那張報告單抽出來放在最上面,
“就這樣拿去。他要是不要,你就告訴他,下回我讓前臺給他送。再不收,再下回讓前面辦公區的劉依依送。”
抬手輕撫一下臉頰上被助理貼上的創可貼,江姝婳瞇起眼睛,眼底涼意和傅斯年平時極為相似。
如果三次他都不收,她不介意多打印幾份,分發到每個部門。
反正他不相信。
那就讓同事們一起幫他認清現實。
看著江總嘴角那一抹沒什么溫度的笑,助理莫名想起那天她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你相信光嗎”。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樣的江總看起來好嚇人。
但是想到她的話,她忍不住彎起唇角,片刻后又連忙忍住。
可太損了。
總裁辦公區的劉依依是公司出了名的大嘴巴。
這張親子鑒定報告被她看見,幾乎相當于被全公司看到了。
助理忍著笑整理完所有文件,就這么抱著出去了。
兩分鐘后回來,向江姝婳報告已經送過去了。
中午傅斯年過來送飯,看到江姝婳臉上的創可貼,皺眉問怎么回事。
江姝婳只無所謂的說,是被一個無能狂怒又喜歡自欺欺人的垃圾傷的。
想到自己昨天給江姝婳的文件,再加上她這兩個詞的形容,傅斯年很容易就想到了白慶筠身上。
他當時沒說什么。
但下午,就有一條微博詞條悄然爬上熱搜。
#揭秘名媛真面目,接盤俠養兒十三年#
江姝婳也是在快下班的時候,白慶筠怒氣沖沖的找上門,才知道這回事。
三兩句把他打發走,江姝婳已經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
接下來,江姝婳又去了一趟海市。
在那邊,拉來兩個投資,打算做新能源相關的項目。
而這個項目,也是這段時間江凱研究的方向。
得知江姝婳要用,江凱迅速進行測驗,又把資料整理出來交給她。
江姝婳之所以能這么快拿下兩個投資,他整理的資料功不可沒。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一個月里,白慶筠在鬧離婚,向來好脾氣的男人爆發起來,恨不得把天戳個窟窿出來。
但他老婆也硬氣。
面對他的質問,幾乎沒怎么否認的就承認了兒子不是他的,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原以為鬧出這樣的事,白慶筠會放棄對賭協議,主動退出。
卻沒想到,他反而像是受了刺激,奮發圖強起來,跑業務比以前更勤,還真讓他談成了兩筆生意。
只是每天在公司看到江姝婳時,眼神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般,充滿怨毒和仇視。
對比,江姝婳嗤之以鼻。
在緊張的角逐中,一個月的限期很快結束。
再次召開股東會議這天,前段時間回宜城的傅斯年特意提前一天趕回帝都,一早親自把江姝婳送來公司。
“我在家里給你辦慶功宴。”
車子停在白氏門外,傅斯年一把抓過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江姝婳,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就這么確定我能贏?”
江姝婳身子微微向后,在男人蜻蜓點水的一吻過后,飛速撤離。
她可不想進公司第一件事還要補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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