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在見到菌沫的時候,冷淡的眉眼迅速退卻了寒意,眼中逐漸積蓄出了淚水,目光靜靜的落在了菌沫身上,見到她如今安然的模樣,司月終于卸下了憂慮,“菌沫”。
她輕聲的喊出了菌沫的名字。
正在對著黑牛撒氣的菌沫愣了愣,她有些摸不著頭腦,蘿莉臉上適時顯露出怔忪的模樣,她有些困惑的看向黑牛,“你有沒有聽見司月的聲音?”
黑牛還沉浸在對菌沫打是親罵是愛的甜蜜戀愛中,完全沒聽到司月的聲音,他歪著大腦袋,眨巴著困惑的大眼睛,是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雌主,你說啥?”
菌沫翻了個白眼,罵人的話又適時往外翻滾,可卻在這時,一股她熟悉無比的藥香竄入了鼻尖,菌沫怔了怔,竟然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是她嗎?她終于回來了嗎?
直到司月站在了她面前,眼眶中閃爍著淡淡的淚光,再度喚出了她的名字,“菌沫。”
一如菌沫記憶中的一般,帶著熟悉的冷清之感。
菌沫才終于意識到,她真的回來了。
她呆呆的看了司月片刻,鼻尖一酸,眼淚就掉了出來,“你終于回來了啊!”
隨后,菌沫又嗔怒道,“這里這么危險,你怎么敢一個人闖進來?”
“那些變異獸人很可怕,他們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普通獸人能比的,你!要是被他們盯上了,可怎么辦?”菌沫不知不覺說了很多。
司月眼中的水霧隨著菌沫的話越發濃烈,她伸手拉住了菌沫,“你放心,我現在還好好的。倒是你,怎么樣?”
黑牛也一臉驚喜的擠了過來,抹了一把“老父親”般的眼淚,“月兒啊!你可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啦!”他急吼吼的擠在司月和菌沫中間,被菌沫嫌棄的推開了。
被黑牛這樣一打斷,菌沫激動的情緒平復不少,這才說道,“那閆滅不知道攢了什么壞水,居然沒對我們動手。只把我們關在這里,別的什么也沒做。”
“可是,其他獸人就···”
菌沫蘿莉臉上都皺成了一團,“那個閆滅,估計已經瘋了,自己變成了怪物,還妄想把別的獸人也變成怪物。”
菌沫擔憂的看著司月,“我感覺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我們很難對付的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菌沫上下打量了司月好幾眼,“你找到這里來了,是已經和閆滅打過了嗎?”她眼里難掩贊賞,不愧是她最崇拜的雌性,月兒總是那么厲害!
司月點頭,卻又搖頭,“之前對戰過一次,我也沒把握,能把他絞殺。”
菌沫卻是從中感覺到了司月的為難,她伸出手摸了摸司月的頭發,眼神溫柔,“沒事,我會幫你的。”菌沫本就比司月高,她一身魁梧的肌肉如此顯眼,可她撫摸司月頭發的時候,卻是那般的溫柔。
梓晨瞪大眼睛看著菌沫手臂上的肌肉,又默默對比了自己的,臉色有些紅的垂下了頭。
他居然連個雌性都比不過!
沉夜抱著手在倚在洞壁冷眼旁觀,不時輕嗤一聲,搭配他冷硬的聲線,莫名給人一種極富挑釁的意味,在這狹窄的洞穴里,顯得尤其特別。
黑牛最先沒沉住氣,看著沉夜,“喂,你誰呀?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看你這樣子就來氣!”
沉夜繼續嗤笑,伸出手臂彈掉了獸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他沒看黑牛,而是黑眸轉向司月,“你還要不要救貓黎。”
聽到這句話后,所有獸人,除了司月,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黑牛瞪大雙眼,目光悄悄落在了司月臉上,又憤憤的落在了沉夜臉上。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菌沫沒等司月說話,就直接冷冷的說了一句話,“他已經死了。”她眸光不善的看著沉夜,“死了的獸人,還談什么救不救的。”
沉夜聞言,冷笑著睥睨著菌沫,“食物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就算你們都死了,貓黎也不會死。”
沉夜眸光一轉,嘲弄的看向司月,“畢竟,他可還等著,我們尊貴無比,魅力弗邊的司月大人,給他一個交代呢。”
黑牛急急的在一邊說道,“什么交代啊!月兒可不欠他什么!”
菌沫毫不示弱的和沉夜對立而站,她壓低了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你小子,最好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司月已經救了你們那么多獸人,難道就不能抵一個貓黎嗎?”
菌沫聲音忽然拔高,“貓黎已經死了,我們會記得他對于司月的維護,這就足夠了。”
沉夜卻是壓著嗓子低低的笑了,他攤開了雙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呵呵,死了?!”
“也許,也該死了吧。”畢竟如今的貓黎,根本配不上這樣的司月。
可是,難道他如今的下場,又沒有司月的影響嗎?
沉夜冷笑著轉身準備離開,既然他們都不愿意司月去見貓黎,那他就親自去一趟吧。
也好斷了,他最后的念想。
還有那,最后的生機...
可剛走到洞口,一道氣流隨之和他并立,他訝異的側過眸子,見司月已經站在了他身側。
“帶我去見他。”她的神色看不分明,帶著他一時尚難琢磨的情緒。
菌沫在后面跺了跺腳,“司月,你別去!他已經死了!”
黑牛緊跟著點頭,“對啊,你就當他死了!”
雖然這樣做不對,可他們能怎么辦?他們維護的獸人,是司月,不是貓黎。
尤其是,如今的貓黎,他們不希望司月見到。
可司月只是側過身子,意味不明的說了句,“是生是死,我都該去見他。”
一些過去的記憶,隨著她的話,就好像突然竄進了她心底。
在那天那場離別前夕的篝火旁。
那只傲嬌的貓黎,睜著琉璃般的眸子,炙熱無比的看向她,“我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跟著你,守護你。”
他拉著她的手,問她,“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司月忽然閉了閉眼,她當然記得,當時的她說的話,“等我回來,給你答案好嗎?”
司月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她好像已經猜到了,貓黎是如何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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