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得和我爺爺當年帶回來的一個老道士一模一樣。”
“老道士因為看上我家這口井,愣生生在我家住了三年。”
確切地說是賴著三年不走。
當然,他也不是白吃白喝。
香家是做酒樓生意的,人家給錢。
白日出去擺攤,賺了錢就給香家人。
香家人也沒辦法趕他走。
他是個道士,誰知道會不會有詭秘手段呢?
好在,老道士三年之后突然告別,從此再也沒回來。
“還有我家的井,在災荒年代,可是救活了不少人。”
也正是因為他們家那個時候救了不少人,后來在落難的時候,才會被人施以援手。
“不過,你這丫頭,說了該叫我一聲香姨,怎么還叫香姐?”
她自己沒結婚,自然也就沒有女兒。
看到馮楚月這么俏生生一小姑娘,難免喜歡。
若馮楚月肯認她做干媽,她還非要和凱哥爭上一爭。
“我這不是覺得香姨把您叫老了嗎?”
馮楚月心下好笑,若論輩分,我怕你得叫我一聲姨奶奶。
她能叫一聲香姐,已經算是不錯了。
“小丫頭說話,嘴就是甜。”
“行吧,就算你和我家姑祖沒關系,就憑你是凱哥的侄女,我也得送你幾瓶好酒。”
“除了那梅子酒,我這里還有梅花釀,桃花釀,梨花釀,杏花酒,你一樣拿一瓶走,如何?”
馮楚月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事,那我自是求之不得!”
她是完全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么寫的。
恰好香老板也不喜歡客氣的人。
馮楚月這樣就剛剛好,不會過分得寸進尺,又讓人覺得親近,不見外。
“我已經讓人給你包裝好了,等下送到你車上。”
香姐又給她用籃子裝了一籃葡萄,都是后院自己家結的果子。
葡萄都是烏紫烏紫一串串的,十分漂亮。
“這葡萄很甜,你拿回去吃,吃完了哪天還想吃就自己過來。”
馮楚月完全沒客氣,有靈氣澆灌出來的葡萄,當然好吃。
“那我就先謝謝香姐了,改天我再來找您,也給您帶好東西!”
這話可不是空話。
她今兒冒然出手,不太好交代。
但改天她可以默寫一些以前香雪師叔釀酒的方子。
香家釀酒的方子,大部分是自己琢磨的,或者以前傳承下來的。
這梅子酒,就是如此。
但香雪師叔后來在玄醫門還自己創造了不少酒方,那些完全可以給香姐用。
“那我就等著你的孝敬了。”
香老板也沒和馮楚月客氣。
親自拎著籃子,把她送出天香樓。
秦遇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呢,見馮楚月出來,又是葡萄,又是酒的,都忍不住羨慕嫉妒恨。
“香姐,你這就不厚道了吧?”
“難道阿月是親生的,我們都是撿來的嗎?”
“我這個付錢的人,都沒得一籃子葡萄,她竟然有。”
“還有,那箱子里裝的是什么,不會是酒吧?”
大家的目光順著秦遇看向天香樓的服務員。
人家手里抱著箱子,直接順著馮楚月的指引,塞到了榮鶴年車后備箱里。
這個舉動,顯然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