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察覺到白玖的修為變成了六階,魂力瞬間涌動。
“白玖,你還是不懂,事到如今,你以為我是在跟你斗?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敵人。”天才是。
我要贏,所以你得死。
“我如今是全盛的魂域境七階,你是重傷的魂域境六階。”
白玖剛抬眼,魂力就到了跟前。
身影瞬息飛了出去,原本就破敗的身子更加不堪。
白玖趴在地上大口吐著鮮血,身上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臉上也滿是血跡,像是掉落在地上血淋淋的肉團。
“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是其他任何一人,今日他都必死。”
魂劍毫不猶豫的朝心臟處刺去。
“嘭——”
不知何時,遠方飛來一團白色,血劍正好插在白色的毛發之中。
“嗚——”
白色不明物體嗚咽了一聲,遠方的黑點越來越近,沈妤收回魂劍,轉身離開。
只剩下半截尾巴的狐貍艱難地看向一旁重傷昏迷的白玖,咬牙將自己的魂核渡到她體內,又強行打開空間門,將她送走。
幾個黑衣人瞬息到了幾里外,提起九尾狐的尸體,惱怒的扔到地上。
“它已經死透了,都說了讓你下手輕點,轉生金蓮的位置還沒問出來。”
“這個畜生傷了我,我已經控制脾氣了,再說了你也動手了。”
“都給我閉嘴,亂石原也被毀了,回去領罰吧。”
……
白玖醒來是在一間破屋子。
“吱呀——”
外面進來一個老者。
“醒了?喝水嗎?”
白玖搖了搖頭,身上還是那件滿是血氣的衣服,只是鮮血已經凝固,硬邦邦的。
白玖不自覺回想起沈妤的話:
“白玖,你還是不懂,事到如今,你以為我是在跟你斗?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敵人。”
“我如今是全盛的魂域境七階,你是重傷的魂域境六階。”
“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是其他任何一人,今日他都必死。”
白玖呆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她一直引以為榮的絕處逢生,也許,正是沈妤最討厭的。
老者見她目光空洞,歇了退出去的心思,轉而坐在外屋的椅子上細品茶水。
“怎么?動搖了?”
白玖一手撫上臂腕上的傷痕,“老人家認為天道是公正的嗎?”
老者一愣,繼而略帶笑意道:“你覺得天道待你不公?”
“晚輩從未這么認為。”
“那你是覺得其他人太過悲慘?”
白玖不說話了。
“所以你要因為天道偏愛你,而反抗它?有這個道理嗎?”
白玖沉悶著不開口,靜心聽教。
“氣運好這是天大的好事,你覺得天道不公,無非是因為你沒有承擔起自己的使命。”
“什么叫世俗?什么又叫世人?悲喜交加,苦痛不斷,上天不能讓每個人都如愿順遂,因為這是你的責任。”
“他給你通途,你就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中途盡你所能幫世人一把,到最后你還會覺得自己配不上天運嗎?”
“若你走了一條嗜殺成性的道路,那時,不用你自己質疑,天道自會收回一切。”
白玖雙眼通明,心中的疑慮頓消,心臺凈透。
老者贊賞的點頭,起身往外走,聲音蒼老而遒勁,道:“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悟其可以縱橫而行之無忌,道之極也。”
……
仍然沒能順利殺死白玖的沈妤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她和白玖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一個坦坦蕩蕩,卻可以逢兇化吉,一個步步算計,卻只能茍延殘喘。
她就是厭惡白玖永遠坦坦蕩蕩的模樣,似乎那些為了活命變強而不擇手段的人全都卑劣到塵埃里。
可七歲的沈妤在手染鮮血之時就已經失去了光明正大的資格。
時至今日,哪怕窮途末路,她亦不悔。
谷振在得知沈妤抵達谷家之時,就以最快的速度找了過來。
谷饒正在與沈妤交易丹藥和魂藥。
“九……九階?沈丹師不會拿谷某尋開心吧?”
這才過了多久?又突破了?
沈妤言笑晏晏道:“無論你是利用拍賣會還是什么其他方式,七日內我要拿到我要的所有魂藥,如果不能,那我們的最后一次合作就到此為止。”
聽到最后一次合作,谷振一愣,抬頭看向沈妤。
女子的神色沒有一絲異樣。
谷饒哪還敢耽誤,拿著一大張單子就帶上宋明風風火火沖出了谷家。
沈妤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沈妤,我怎么辦?”
谷振涌出希冀,她說的最后一次合作不是關于他?
沈妤沒回頭眼神微瞇,表情怪異:“谷振,我不會對你出手。”
她確實沒有什么理由殺谷振,這些日子谷家人也算聽話,至少她挺舒心。
不過,她不動手,可不代表白玖不動手。
合作完這次,谷家的死活就與她無關了。
他們弱,就會被滅。
這理所應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何況生搶了白家還留下一個隱患不除,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怪不了任何人。
沈妤向來不關心陌生人的生死,不看谷振的表情,自己躲到房間里去再次煉制九品解毒丹。
果然第二次手法就熟稔了許多,精神力和魂力也控制得很好。
藥香不斷,這次只花了四日。
朱紅色的丹藥晶瑩剔透,明顯雜質已經被完全去除,即便這樣還是一點丹紋都沒有。
自從成了死身之軀,她就再也煉制不出有丹紋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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