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陡然陷入了長久的沉寂。
唐昊整個人都愣在那兒,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血脈感應,難道就這么靈驗嗎?
知子莫若父?
“咕咚!”
他咽了口唾沫,禁不住內心的悸動,端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狂飲,最后干脆直接拿起酒壺往嘴里倒下,他僵硬地擠出了一絲笑容,“老登,你說什么呢?”
“我不是在這兒嗎?”
“呵呵。”
然而,唐翦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然哼起了歌,滿懷柔情地看著唐昊,待到半晌他無反應之后,大笑著起身離去,“哎呀!老了,不中用了!喝了這么點,就已經神智錯亂了。”
“罷了!罷了,爹去睡了,你也少喝點。”
“呼……”
直到他走出去老遠,唐昊才長松了口氣,“那歌謠,是他與‘唐昊’之間有特殊記憶的紐帶吧?為何我剛才,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他發現了!他肯定是發現了!”
一時之間,唐昊像只驚弓之鳥,呆愣愣地坐在院子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到迷迷糊糊睡著了,被人扶進了房間。
翌日一大早,宮里就傳來了消息。
圣皇秦淵病情好轉,特請駙馬爺前去觀察情況。
沒想到,臨出門前,遇到了唐翦。
經歷了昨晚的事兒,唐昊見他多少有點尷尬,可老爺子似乎當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反而熱忱地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傻愣著干嘛?爹與你同去,陛下龍體康復,是我們大炎之福氣!”
“我這個做丞相的,當然要去見證。”
“爹,昨晚……”
“昨晚喝多了,爹什么都不記得了,爹只知道,你是爹的好兒子,是我們唐家的驕傲!走啊,別讓陛下等我們太久了。”
“好吧。”
看來,老父親是有意淡化之前的事情,那唐昊也就沒有再去提的必要了。
人生,難得糊涂。
等父子兩人趕到御書房之時,圣皇秦淵龍顏大悅,精氣神十足,紅光滿面,再無之前的陰鷙。
“丞相,駙馬,你們來的正好,快看看朕有沒有變化?”
“陛下神采奕奕,容光煥發,乃我大炎之福,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唐翦急忙恭維道,“我們大炎帝國必定會在陛下的帶領下,收復河山,驅除韃虜,統一宇內!”
“岳丈,氣死不錯。”
唐昊行禮完畢后,看向了孫思寮,“老先生,怎么說?”
“脈象磅礴有力,陛下本來就有宗師級的實力,如今病魔祛除,反倒是讓實力進一步提升,如今,他的身體狀況,就像是四十歲的人!”
孫思寮正色道,“不過,血液檢驗的工作,還是留給駙馬爺吧,這顯微鏡,老夫實在用不來。”
“好。”
當下,唐昊取了秦淵的血液,進行了一番檢查,半晌過后,得出了結論。
“岳丈,這大蒜素還得輸入一段時間,您的體內,仍舊有蠱蟲活躍,只是數量極少,為了防止它們繼續繁殖,應當一鼓作氣,將其收拾干凈!”
“好,朕聽你的。”
秦淵心情大好,和顏悅色地道,“以后,朕要連著輸七天!”
“報!”
然而,這個時候,外面卻傳來了安德海急匆匆的聲音,“陛下,大事兒不好了!”
“嗯?”
秦淵瞬間板起了臉色,喝問道,“朕大病初愈,有什么事兒不好的?”
“啟稟陛下,太子帶兵反了!”
“哦,不對!”
安德海緊張過度,扇了自己一耳光,“是大皇子,他與賀進合兵一處,攻占了南州府!切斷朝廷與南方諸行省的通道,已然登基為帝,下令天下諸藩王勤王,剿滅叛逆唐昊!”
“混賬!“秦淵大怒道,“朕的駙馬爺怎么成叛逆了?”
“陛下息怒,還有更過分的呢。”
“他們說……說……”
“說什么?!”
秦淵此時早已氣急敗壞,剛剛大病初愈,就遇到這種事,他的憤怒直沖云霄,“朕恕你無罪,趕緊說!”
“他們說,陛下您已經成了唐氏父子的傀儡,皇都已經被唐家人控制……”
“啊——”
秦淵一掌拍碎了書桌,騰騰火氣,直沖云霄,“朕活的好好的,怎么成傀儡了?這個逆子!朕就不該姑息養奸,應當將他處死!”
“岳丈息怒。”
唐昊上前撫著他的胸口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再氣也沒用了。”
“秦政敢來這么一招,我想,應該不是出自他本意!”
“他們背后,說不定有敵對勢力的暗箱操作,這事兒里面絕對有文章。”
“哦?怎么說?”
秦淵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你是不是探聽到什么消息了?”
“暫時沒有。”
唐昊沉聲道,“但我們可以去探探齊國和秦國的口風,到時候就知道,到底是哪一家在其中搗鬼了。”
“這怎么探啊?”
秦淵現在心亂如麻,思維根本就難以舒展。
“岳丈放心,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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