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句話,丁菲的嬌軀…微微一顫。
四周所有同學,也是滿臉震驚懵逼!
這?!
是要讓丁菲的父親……丁九善親自出面,給他上門道歉??
這男人…真的不怕死嗎??
丁九善是誰?
那可是江湖起家的可怕之人啊!
他區區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竟敢……讓丁九善出面,親自給他道歉??
這個男人……何來的膽魄勇氣啊?!
陳縱橫掐滅煙蒂,而后…轉身。
“走吧。”他沖袁鯉示意了一聲。
袁鯉俏臉復雜,小心翼翼地跟在這個男人身后……
兩人就這么,離開了現場。
只留下現場一臉懵逼震驚的眾人們。
丁菲嬌軀顫抖,跪倒在地上。
她美眸驚恐猙獰,緩緩將面前地上……那張名片給拾了起來。
名片上,只有一串簡單的辦公室座機號碼:8845-1111
還有一串地址信息:【秋氏醫藥生物有限公司】
秋氏集團?!
丁菲的嬌軀輕顫著,那只玉手狠狠攥緊名片,瞳孔中……發出一股憤怒的殺機!
這個電話,這個地址……這個男人,她,記住了!
今日她如此之辱,定要用那個男人的命……來償還之!
……
這個夜,復興學府,千人體育場館內,注定不眠。
高臺建起。
一場曠世的音樂慶宴,正在舉辦。
觀眾席上,一道道倩麗清春的靚影,二十出頭的青澀少男少女,充滿朝氣蓬勃的青春音樂晚會。
似乎方才化妝間的那一幕插曲,并未影響到今日這場音樂會。
畢竟,方才只是一個小小沖突…并未造成多大影響……也只有在場的幾十名同學們看到。
大部分人,其實并不知道。
所以,此時音樂會照常舉行。
舞臺上,袁鯉一襲白裙禮服。
左手架著小提琴,右手握著琴弓。
那如琢的身影,在舞臺燈光的照射下,宛若出水芙蓉。
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神一怔。
此時的她,美若天仙。
右手琴弓緩緩拉動,悠揚的琴聲,透過話筒,清晰的穿透在整個巨大會場中。
而后,她開始輕聲歌唱:
“飄泊的雪,搖曳回風。”
“詩意靈魂,更迭情人。”
“總慣用輕浮的茂盛掩抹深沉。”
“有誰不是少年熱誠。”
“孑然一身,愛一個人。”
“望盡了畢生溫柔眼神。”
“寫得出最刻薄的字文。”
“以譏誚這庸塵。”
“卻不忍,斥你毫分。”
“我也算萬種風情,實非良人。”
“誰能有幸,錯付終身。”
“最先動情的人。”
“剝去利刃,淪為人臣。”
“我愛你蒼涼雙眼,明月星辰。”
“不遠萬里,叩入心門。”
“一個孤僻的唇。”
“摘獲了你首肯,獻上一吻……”
輕柔歌聲,回蕩全場。
數千人的音樂會場,安靜一片。
所有人,都仿佛閉目,陶醉在那如癡如醉的夢境中。
小提琴聲…悠揚曲折,歌神伴隨。
那一襲白裙禮服,宛若明月皓眸。
袁鯉輕輕演奏,緩緩歌唱。
漸漸,她的眼眶……模糊了視線。
這一曲歌詞,仿佛…演奏了她的前半生。
孤獨漂泊,受盡世間欺辱。
流言、蜚語、緋聞……
那些誣陷她的。
那些詆毀她的。
一切一切,最終讓她…終是被墮落。
成為了被人包養的花瓶。
一滴晶瑩的淚,從她眼角滑落。
歌聲輕顫,凄美人心。
我愛你蒼涼雙眼,留有余溫。
荒蕪的心,曠野徒奔。
你會彈落煙塵,抹去指上灰痕。
各自紛呈。
看那些,流離失所的游魂。
莫衷一是,層層圍困。
從來釀酒的人。
分外清醒,獨善其身。
常言說,命運半點不由人。
不信常言,偏信方寸。
那些荒唐傳聞。
化名稱為青春。
紅塵滾滾。
終是,一曲落下。
整個音樂會館現場,安靜一片。
所有人,都仿佛沉浸在那凄美的歌聲中,久久難以醒來。
‘哐當’一聲。
小提琴摔落在地的聲音,將全場所有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當觀眾席上,人們再望臺上看的時候。
只有那只黑色的精致小提琴…摔落在地上。
琴弓零落。而那襲白裙禮服的倩影,則消失在了舞臺之上?
……
黑色奔馳S600,緩緩行駛在深夜滬海的街頭。
這座不夜城魔都,哪怕深夜…已然綻放魅力。
霓虹燈閃爍。
袁鯉坐在奔馳車副駕駛座,白裙禮服下…她的雙腿…輕輕蜷曲著,她雙手環抱著膝蓋,微卷的長發傾側在耳畔。
此時的她,顯得孤獨、無助……復雜。
方才那一曲,唱出她的凌亂。
唱出她的凄美前半生。
是不甘、還是不幸…亦或者生命不公。
她入戲太深,入了這曲悲傷之曲的歌詞世界上,久久不能拉回思緒。
陳縱橫嘴里叼著煙,平靜的駕駛著奔馳車,將這個丫頭送回家去。
車內,氣氛一片安靜。
“叮~”就在此時,陳縱橫的手機上,卻突然響起一條短信提示音?
陳縱橫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手機一看……
這個發來短信的號碼,有些熟悉?
是秋霜下那個魔女的電話?
陳縱橫眉頭微微一蹙。
他已經將秋霜下的電話拉黑了,可這丫頭…卻還敢給自己發短信。
掃了一眼短信內容:
【陳縱橫…你是不是在我們學校?跟袁鯉在一起?】
短信內容很簡單,只有這么幾句話。
陳縱橫掃了一眼短信,便將其添加入了垃圾廣告短信。
然后他將手機塞進衣服口袋內,繼續開車。
這一路上,車內氣氛顯得無比安靜。
袁鯉雙腿盤曲,坐在車內發呆許久。
直至奔馳車停在了湯臣一品豪宅門口。
她才終于被陳縱橫的一聲‘到了’所喊醒。
她從呆滯中回過神來,貝齒咬著紅唇,扭頭…美眸復雜的看著身旁的男子。
“謝謝…今天…謝謝你…替我站出來……”袁鯉聲音復雜,小心翼翼地道謝。
今晚,她被那丁菲扇了一巴掌。原本,按照她的身份階層……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甚至,還要可憐巴巴的給丁菲道歉求饒。
這,就像是她曾經無數次的被女生欺辱的場面一般。
可今晚,一切卻變了。
這個男人,如同蓋世英雄一般…突然站出來,替她攔住了身前的一切。
“不早了,早些休息。”陳縱橫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萬年不變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的一切喜怒哀樂。
仿佛就像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
他的這句話,是在打發袁鯉。讓這女人早點下車,然后上樓。
袁鯉貝齒咬著紅唇,突然小心翼翼問道,“陳先生……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您的全名……能否告訴我……您…叫什么名字?”
袁鯉有些心緒膽怯,美眸復雜的看著陳縱橫。
直至此時,她仍不知道陳先生的名字。
她,想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
就算,沒有任何結果。
她也想,記住這個名字。
陳縱橫坐在車內,冷漠的抽著煙,并未理會她。
車內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沉默。
袁鯉的眸中,閃過一絲失落。
“對不起…恕我多言了……”她貝齒咬著紅唇,有些委屈失落,緩緩推開了奔馳車門。
或許,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個花瓶而已。一只被困在鳥籠中的金絲雀,又有什么資格…去問主人的名字呢?
正當袁鯉失落的推開車門,跨下車的那一刻……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他的聲音。
“陳縱橫,我的名字。”
唰~袁鯉整個人呆住了。
她輕顫著,扭頭腦袋,美眸霧氣充斥,就這么望著他。
“我只說一遍。”陳縱橫聲音冷漠,帶著一絲冰冷。
他不會重復第二遍。
“陳…縱…橫……我記住了~”袁鯉梨花帶雨,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甜甜的笑意。
她突然重新鉆回轎車內,而后…快速湊到陳縱橫身前……蜻蜓點水般的,在這個男人白皙冰冷的面頰上……紅唇輕輕碰了一下。
唰~!
空氣,仿佛在此刻寂靜,停滯。
陳縱橫那冰冷的瞳孔…猛地一顫,整個人…都如同石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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