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你要誰?”
祁碩都懷疑喝多了耳背,有些不可置信地又確認了一遍。
“他。”
許鹿回指著他身邊的周向陽。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許鹿回啊許鹿回,你看清楚,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你們錦衣衛現在門檻這么低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招進去了?”
周向陽剛要點頭,
忽然一臉問號,什么意思?
他怎么感覺剛剛好像被侮辱了。
只是還沒等他申述,就被腳步虛浮的祁碩推到了后頭。
“不好意思,晚了,他已經是我的人,你少在這里發酒瘋……”
這到底誰發酒瘋了?
滴酒未沾的許鹿回往后退一步,怕祁碩的唾沫星子噴到他臉上。
許鹿回不再跟祁碩廢話,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周向陽。
“祁家軍再好,能有錦衣衛有前途?天子近臣可不是誰都有這個福份的?”
祁碩樂了,扭頭問周向陽。
“兄弟,這福氣你要不要?”
“什么意思?我好像就入職一天吧,你要把我賣了?”
周向陽作為當事人,到現在才插上話。
祁碩更樂了,掰過周向陽的臉左右端詳。
“你什么時候這么招人稀罕了?你和他什么時候好上的?”
周向陽被“輕挑”地捏著下巴,眉眼間都是溢于言表的強烈不適。
“我一向都挺招人稀罕的……我不認識他,你他么,別給我亂扣帽子。”
祁碩松開他,又對著許鹿回道。
“你看,他都說不認識你了,這墻角你是挖不了。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
“什么瓜都有價,不自己嘗一口,又怎么知道甜不甜呢?祁碩你自己不上進,也別妨礙你的好兄弟啊,有些事考慮清楚再說也不遲。錦衣衛的俸祿可是祁家軍的兩倍,不用上戰場送死,也不用天天在馬糞堆里泡著,有獨立的住所,還能婚配自由……”
許鹿回掰著手指,徐徐說來,言語間都是滿滿的優越感。
“你有完沒完……”
祁碩見他賊心不死,有些煩躁了,他今天本來就不爽的很,諸事不順。
“你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周向陽忽然開了口。
“當然,童叟無欺。”
許鹿回笑了笑,一雙眼睛黑漆漆的,不像是鹿,倒像是只狐貍,還是滿肚子壞水的那種。
“向陽,你可別犯渾,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祁碩一撐著越發昏昏沉沉的腦袋提醒周向陽。
周向陽不理會,繞過祁碩,走上前一步問許鹿回。
“你看上我什么了?”
“可能是,投緣。”
許鹿回隨口編了一個理由,誘餌已經拋出去了,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原來是這樣,”
周向陽勾了勾嘴角,又摸了摸自己的頭。
“你們的招人標準還挺新奇的,不過我娘說我天生反骨……”
“噗~”祁碩先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去摸周向陽的后腦勺,邊摸還邊點頭。
“確實,后枕骨挺凸出的,嘖嘖嘖……許鹿回,他不合適,真不合適,你要不摸摸小七的,他頭比較圓。”
祁碩邊說邊倒向小七,要給人摸骨。
躺槍的小七瑟縮了一下,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許鹿回臉上的笑一點點落了下來。
才明白過來,這兩人在陰陽他呢。
“祁碩,你真是好樣的。”
“我一向都挺好的。”
祁碩繼續裝瘋賣傻。
“醒了酒,再跟你算賬!”
許鹿回見說下去也討不到便宜,翻臉走人。
只是走了一步,又回頭瞪了一眼小七。
“還不跟上,等著被摸?”
小七快速看了眼祁碩,跟著許鹿回走了。
“喂,你帶小七去哪里?他也是我的人!”
許鹿回遠遠回了他一句。
“看好你的反骨!”
等人走后,祁碩才站直了身體,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瘋癲樣。
周向陽抱著手臂看他。
“你裝的?”
“裝什么裝,你看不出來,我剛把你從虎口中奪回來?”
周向陽一臉不屑,搖了搖頭。
“還真沒看出來,他是什么來頭,官比你大?”
祁碩笑他年少輕狂,不懂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是啊,大官,你跟不跟,半個月,你的反骨能搬家十次。”
祁碩揮了揮手,不想再跟傻子論短長。
周向陽大步跟在他身后,又追問。
“他剛說的那些雙倍俸祿,住所啊,都是真的么?”
“滾滾滾……你這個見財眼開的狗東西,老子就論斤該賣了你……”
“我就問問,怎么了……”
……
這么一鬧,祁碩整個人又清醒了,覺得自己剛剛到酒又白喝了,于是氣鼓鼓地拉著周向陽要重新喝過。
……
晚上,沈冬僑等了許久,才等到周向陽來接他。
一起來的還有個喝得不省人事的祁碩。
“他怎么了?”
沈冬僑去扶了一把,有些為擔心地問道。
“還能為了什么,借酒消愁唄,為啥所困唄,想不開唄……”
“你別胡說……”
沈冬僑忙不迭地按著他的嘴,干笑了一聲,去看陸存遠。
陸存遠站得老遠,既搭手也不搭話,一張加臉冷冰冰的,燭火下,看著怪滲人的。
“那你也不用把他背過來啊?”
沈冬僑小聲問道,他怎么覺得周向陽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怕他喝死了么……”
要不是看在祁碩剛剛沒有賣他的份上,周向陽也用不著廢那么大力氣把人拖過來。
把人扔到床上后,周向陽裝模作樣,又整理了一下祁碩的衣服。
暗地里,狠狠掐著一把祁碩的大腿,
偷偷觀察了一下,表情倒是沒啥變化,只是褲子下頭的肌肉瞬間緊繃了一下。
很好,挺硬。
兄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晚上務必爭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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