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真是可憐。”
銀峰這樣說著,心里卻想笑。
他在慶幸樓云霄的蠢笨。
若不重視,又如何會三番五次護他周全?
不過看尊主的行為,怕是根本不想讓這樓云霄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正好,他也不想說。
如此便最好了。
銀峰該問的都問到了,轉身要走,卻被樓云霄叫住。
“銀峰護法,流云宗被滅門時,你也在場,那你能否告訴我當日到底都發生了什么嗎?”
樓云霄之所以詢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的心里莫名的不希望妖尊是和魔聯手覆滅的流云宗。
所以便想從銀峰這里些消息。
后者看向他,說:“當年我們到達之時,流云宗已經被大火包圍,我們只看到妖尊傷了你,卻并未真實所見你們宗內發生了什么。”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問樓云霄。
“樓小友,你難道也覺得妖尊與魔聯手了嗎?”
“畢竟,這一條若是成立,那不管是流云宗之謎,還是九和村之謎就都說得通了。”
他走近樓云霄,一雙眸子幾乎要看穿樓云霄。
問他:“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信我們的妖尊,還是信你們的無絕方丈?”
樓云霄沒有回答。
因為他無法做到完全肯定的答復。
畢竟在進魔界之前,他還一直把寧珂當成自己的仇人。
雖然后來因為高宗主的話和流云宗內的封魔石碑,與那變作樓靖模樣的大魔,而知曉寧珂滅流云宗是有所苦衷。
但若讓他像銀峰和月牙那般完全信任寧珂,他做不到。
見他許久不語。
銀峰終是笑了。
他為了幫寧珂料理好妖界的事,裝了五千年的穩重,極少有失態的時候。
如今卻笑的很大聲。
“可以。”他說:“樓云霄你很可以。”
說完,便御空離去。
出了山門,月牙正蹲在老樹上等他。
見他來了,趕緊跳下來,問銀峰:“銀峰,你自己一個人跑哪里去了?”
“只是去找人問了些事。”銀峰已經恢復了平靜,對月牙說:“走吧,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們人族之前找到尊主。”
……
因為高澤失蹤,劍宗事務暫時由一位大乘期的長老代理。
長老與三位宗主商議了除魔之事,決定下發通知,讓百姓們都轉移到離著四大宗門最近的地方,建筑新的城池。
這樣也方便修士對百姓進行保護。
而對弟子的分配,還是按照之前那種除魔隊的配置,把四大宗門的弟子分隊組合,使用通訊靈石進行聯系,并配備鑒魔石,以免內訌,并隨時可以相互支援。
商議結束。
宗主們紛紛離開。
無絕方丈在返回佛門的路上,思前想后,都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合理。
便對身邊跟著他的佛門長老說:“那些愚蠢的妖族,竟還在以那寧珂馬首是瞻,我看他們早晚會被寧珂屠殺殆盡,融成神格!”
說到這里,無絕方丈突然想到了什么。
眉頭皺起,眸中閃過些算計的光。
他在想如果寧珂真的跟魔聯手,被神明賜予神格,那么倒霉的便是他們這些無辜的人。
反觀對方,則直接成為最大的獲益者,飛升成神,變得不老不死不毀不滅。
“神格啊……”眸子里算計的光慢慢質變成貪婪。
無絕方丈喃喃道:“要是我也與那神明聯手,得到那神格,飛升成神的就會是我了……”
“對啊,如果你與我們聯手,屆時神格就是你的了。”
鮮血濺上無絕方丈的臉,他愣然地望著身邊跟著他的佛門長老頭顱被斬斷,神識尖叫著要逃,卻被一只漆黑的魔爪攥在掌心,被魔爪的主人吞吃入腹,伴隨著牙齒碾碎物體的聲音,傳入耳中。
再看那長老的無頭尸體則被南樓的另一只魔爪刺入,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
“你是大魔?!”
無絕方丈下意識用法杖襲向南樓,卻不想,南樓發動領域,直接避過了他的這一擊,出現在了他的背后。
“老禿驢,先別急著動手嘛。”
南樓有空間領域在手,一邊躲過無絕方丈的攻擊,一邊說:“我看出你很想要神格。”
“我也是替神明辦事,若你能與我聯手,我不介意讓大人也賜予你一枚神格。”
“你就不想飛升成神,不老不死不毀不滅嗎?”
無絕方丈其實已經有所心動,但仍說:“那我也不能拿這么多人的性命來換!”
“老禿驢,你這么想可真是太愚蠢了。”南樓說:“這里只是一個下位面,對比三千大世界,對比神界,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地方。若是能飛升神界,這小地方變得怎么樣,又與你有什么關系呢?”
“……”
無絕方丈終于停手了。
因為他發現,這魔說的對。
待在這個小位面,他若是不能飛升成神,就只能活活老死。
而如果用那些與他不相干的人換取神格,他便有了通往永生的機會……
面對這樣的誘惑,誰又能不心動呢?
想至此,他看向南樓,說道:“我要與神明見一面,我要他親口答應我,日后賜予我神格。”
南樓見狀,唇角勾起惡劣至極的弧度。
他知道。
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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