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悅抿唇一笑,揮揮手讓小林退下,接著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那有一枚芯片,把它給我,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隗鎮盯著菱悅看了一會,忽然輕笑了幾聲,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芯片確實在我這,你又是什么人?總不能隨便來個人就想要走芯片吧?”
菱悅死死盯著隗鎮,手上長長的指甲敲擊著茶盞,發出刺耳的聲音。
“那就是不肯交出芯片了?”
隗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稍稍側身,腰間的短刀閃著妖異的光芒。
室內的氣氛突然沉默而凝重,兩人就這樣相互對視了好半晌。
“噗嗤”菱悅笑了出來,她起身繞過屏風走去了里間。
“你看看這個吧。”菱悅搬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機器放在了桌子上。
機器外面被鐵皮包圍,表面上有幾個表盤,表盤里面的指針正在瘋狂擺動。
上面一字排開了幾個按鈕,邊上是使用說明。
隗鎮按下了一個綠色按鈕,房間內爆發出一陣白光,白光開始擴大,直到包裹住了整個房間。
屏風上開始閃現出一幅幅畫面,隗鎮瞳孔驟縮,不動聲色的坐直了一些。
原因無他,大屏幕上閃現的正是他從醒來后發生的所有事情。
“從哪來的?”一陣死寂過后,隗鎮短刀已經貼近了菱悅頸間。
菱悅笑意盈盈:“刀下小心哦,我可是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呢,隗鎮。”
兩人僵持一會,隗鎮忽然輕笑一聲,收回短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就算你知道了,那又如何呢?”隗鎮放松下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扶手。
菱悅沒想到隗鎮居然這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
“隗鎮,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從今天開始,你去哪,去見誰,干了什么,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菱悅理所當然的認為隗鎮是在強行掩飾恐懼。
隗鎮面上帶著輕松的笑意,再次重復了一遍:“那又能怎么樣呢?”
菱悅面色突變,豁然起身,高抬下巴,冷冰冰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菱悅后退幾步,陰冷的盯著隗鎮,頸間的皮膚開始浮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將要出世。
一陣皮肉撕裂的聲音響徹室內,只短短一瞬間,菱悅已經不見了,出現在原地的是一只怪物。
怪物甩了甩毛發上的粘液,優雅的用喙梳理了一下羽毛。
“重新介紹一下吧,我是金烏,人形態名叫菱悅,隗鎮,對這個名字你應該不會感到陌生吧?”
隗鎮沉默了一瞬間,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巨大的金烏。
“原來是你,沒想到你也能從那場毀天滅地的災難中活下來。”
菱悅當年還只是一個實習的研究生,剛通過層層選拔進入實驗室,就發生了那場大災難。
“災難發生的一瞬間,誰都沒有想到還能活下來,
但你不一樣,實驗室幾乎傾注了全部心血在那場實驗上,
不然你以為自己怎么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呢?”
菱悅臉上的恨意格外的陌生,它尖尖的鳥喙逼近隗鎮。
“當年要不是我神鳥金烏后人的血液,那場實驗怎么可能會成功?
你是拜誰所賜活到了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隗鎮抬起眼睛,他從沒想過還有這一方面的問題。
“當時誰讓你提供血液的?是白禮嗎?”
菱悅怔愣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當然是你授意了,沒有你這個實驗對象透露,又有誰會知道我的身世呢?”
隗鎮擰了擰眉,他之前并不知道菱悅是如此神秘的存在,那又是誰故意透露?
“當時我們交集不多吧,我又怎么會知道你的家族身世?”
菱悅只認為隗鎮還在強詞奪理,她隨后語氣生硬:“好了,我不想聽那些往事,只要你交出芯片,我保證不為難你。”
隗鎮瞳孔微凝:“芯片我很需要,不能交給你。”
沒想到隗鎮如此不配合,金烏眼角開始閃現火光。
“來人,把他關入寒冰地獄!”菱悅忽然揚聲喊道。
隗鎮緩緩起身,鋼刀感受到主人的戰意,興奮的嗡嗡作響。
“本來想念在舊友的份上不對你出手,如今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一見,就此訣別。”
隗鎮抽出鋼刀,發絲無風自動,菱悅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
一陣冷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隗鎮睜開眼睛,凜冽的刀鋒同步閃現。
金烏只是安靜的看著隗鎮的刀鋒近在眼前,嘴角隱約露出釋然的笑意。
一抹古怪在隗鎮心底一閃而逝,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在他想明白關鍵點的那一刻,菱悅已經變回了人形,軟軟倒在地上了。
“你到底為什么?”隗鎮扶起菱悅靠在自己懷里,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菱悅清靈的眼底閃過恐慌,她一邊大口吐著血,一邊從袖口內袋翻出來什么東西塞在了隗鎮手里。
“這個,是生化實驗室的資料,里面記載著很多重要機密,包括很多上層人物,
這一直由我來負責調查,可我被他們發現了,現在只能由你來接替我的任務,
隗鎮,我的朋友,辛苦你了。”菱悅強撐著說了這幾句話,再也沒了氣息。
隗鎮愣愣的握緊了手里的東西,他沒想到菱悅會這般干脆利落的死去。
“隗鎮先生,主人曾告訴我們如果您來了這里,要我們誓死追隨您。”
菱悅尸體消失后,忽然出現了一對龍鳳胎,長相一模一樣,只一個短發,一個長發過膝。
“我是詩音,這是我哥哥,詩隱,愿為主人效勞。”女孩極有眼色,三兩句話就說明了來意。
“起來吧,先說說這是怎么回事?”隗鎮指了指面前一個散發著紫色光暈的鏡子。
“回先生話,這是蜃鏡,因為菱悅主人是金烏,所以身隕后會出現金烏蜃鏡。”
隗鎮站在鏡子面前,只見鏡面上有一個不停旋轉的八卦圖。
“先生,這里快要塌陷了,我們需要早作準備。”詩隱提醒道。
“走吧。”隗鎮出門后卻沒有去往出口,而是走去了牢獄的地方。
楊納倒是沒受傷,只緊緊靠在一根柱子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
“經過檢測,他識海里面被植入了一種能量體,在不斷干擾著他的思緒。”
詩音站出來解釋道。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