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柏府正廳,空氣中氤氳著緊張地氛圍。
外面的天空也同樣陰云密布,云層中時不時閃過一道道閃電。
“清兒,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勢。”南理站在門口,手中地劍閃爍著紅光。
柏清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片刻后直愣愣的起身向南理走去。
途中甚至撞倒了一眾桌椅,赤腳踩在碎片上,血液滴落下來,柏清也絲毫不在意。
“阿清!”柏顏沒想到南理居然還有能控制柏清的辦法,眼底閃過恐慌,他幾步上前抓住柏清的手臂。
柏清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徑直向前走去。
柏顏眼見柏清地手臂即將脫臼,不得不放開手,換成攔在他面前。
“南理,你到底還做了什么?”柏顏大怒,抽劍直攻南理。
南理不屑的嗤笑一聲,慵懶的倚靠在桌邊,妖媚般的一勾手指。
柏清原本遲緩的步伐瞬間加快,幾步就到了南理身前。
隗鎮站在南理兩人側后方,因此很清楚的看見柏清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母親。”柏清溫順的垂下頭,像個無比恭敬的大型犬。
柏顏雙眼瞬間赤紅,不顧一切的掙脫下人的阻攔,直沖南理兩人而來。
南理嘴角掛著得逞的笑意,伸手一推,柏清瞬間沖向了柏顏的刀尖。
柏顏眼睜睜的看著柏清倒在自己面前,他愣愣的扔下劍,跪坐在柏清面前。
“阿清?阿清你怎么了?別怕,哥哥馬上給你找醫生,別怕,別怕……”
南理看著柏顏狀若瘋癲的樣子,暢快的仰天長笑幾聲。
“柏顏,真不枉費我這么多心思培養你,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從始至終我的實驗對象都是你,但是如何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你懷疑我呢?
我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就是假裝拿著柏清當做實驗對象,
有了他的掩護,在你身上做實驗才能心安理得啊,
哦對了,瞧我這記性,柏清自始至終都沒有中過什么苦毒。”
南理貼在柏顏耳邊說完后,轉身向外面走去。
柏顏仍舊沉浸在柏清受傷的小世界里,對南理的話置若罔聞。
“老大,這該怎么辦?”螢鹿看著柏顏的背影,走到隗鎮面前有些為難。
隗鎮走進那兩人,伸手探了探柏清的鼻息,隨后說道。
“去請白律過來。”隗鎮一掌劈暈柏顏,輕易的把柏清抱起來,告訴螢鹿。
白律此時正在研究柏府花園里面種植的草藥,他撿起了一片掉落的葉子,正饒有興趣的觀察。
斜刺里沖出一道人影,一把拉住白律向正廳跑去:“白醫生,柏清出事了。”
白律剛一靠近大廳,一陣濃郁的血腥味直沖鼻腔。
“你來了,柏清被柏顏一劍穿胸而過,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火璃獸爪中放著幾顆堅果,簡單說了一下。
白律面色嚴肅,伸手探了一下脈息,有摸了摸額頭,隨后凝重的站起來。
“先把他放在一個安全一些的地方,最好是能平放,
你去找一些久碎米過來,和清液池的池水,熬煮至沸騰,隨后給我端過來。”
他說著,從口袋里摸了摸,還真摸出了一小瓶養魂丹。
“把這個給他吃下去,用溫茶水送服,最后,找來一盆沸水,需要時刻沸騰那種,
然后是一盆冰水,不需要有冰塊,但一定要是冰水,記下我的要求,快去。”
“隗鎮,他這是怎么弄成這幅鬼樣子了?”白律一邊處理傷口周圍的烏血一邊說道。
“還不是那個剛回來的夫人惹的事?她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
居然控制住了柏清,讓柏清按照她的要求做,所以才會直接撞到了劍上面,
不過這件事到了最后面居然還有反轉,你猜猜怎么著了?”
火璃獸吃完了堅果,轉身拿起了一旁的點心盤子。
白律看著它身側高高一摞的盤子,按下抽搐的嘴角:“后來怎么樣了?”
“那個南夫人,居然坦白最開始的目標其實是柏顏,只不過拿著柏清做幌子,實驗才會成功。”
火璃獸嘖嘖了兩聲,繼續享用自己的大餐。
“火璃,你之前一直都在柏府上了嗎?那你有聽說過這位南理夫人嗎?”螢鹿忽然詢問。
火璃獸勉強咽下嘴里的糕點,隨后想了想:“我還真就聽說過一點,
她之前不叫南理,是叫南希,開始還是很溫和的,
但好像是從那場大火開始,南希開始性情大變,隨后別人就開始傳她重傷去世了。”
火璃獸忙著吃糕點,只簡單敘述了幾句,隨后雙眼放光的看向另外一盤糕點。
隗鎮垂下眸,開始思索話中那場大火,似乎這位南理夫人從大火中僥幸逃生后,一切都有了變化。
“還有什么人從火里逃生嗎?”隗鎮拿過自己桌上的糕點遞給火璃獸。
火璃獸邊吃邊搖頭:“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幾乎所有柏家人都喪失在了火里,
就連家主都差點死在那,所有下人都死了。”
隗鎮眉眼間閃過一絲躁郁,他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對勁。
“那當年的柏清兩兄弟呢?”隗鎮問道。
“呃,柏顏當時被送去外面讀書了,柏清還只是個五歲的小孩子,應該不會記得那場火的事情了。”
“隗鎮公子,小少爺醒了,想見您。”一位下人走出來,說道。
隗鎮站起來走進后面的房間,柏清面色慘白,泛著青灰色。
“隗兄,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可能對你有些幫助。”
柏清強撐著坐起來,一只手捂住暈開血跡的紗布。
“那場大火發生在十五年前,當時我的大哥還在外面求學,
又趕上一年一度的社燈會,家里幾乎沒什么人,下人也被特赦回家休息了,
我記得很清楚,但是我和南理夫人正在房間里面討論著裝,
她忽然對我說準備出去一會,我就一個人在房間里面畫畫,
不久就聽見外面有人再喊起火了,我就急忙躲在了水盆邊上,
我清楚的看見我的母親,也就是南理,面色陰狠的走進來,
將手中的火把扔在了床上,嘴里還再說著讓我們都去死這樣的話。”
柏清無力的咳嗽幾聲,唇邊泛起猩紅的血沫。
“隗兄,這些話我原本不想說,畢竟我有私心,可今天我才察覺出她另外一副樣子。”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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