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是個馬蜂窩。
劍南宗大長老深深后悔,自己這次冒失了。
原以為梁國不過是個區區小國而已,逍遙侯這個層次應該只有鳳毛麟角的存在,有沒有都難說,鼓足勇氣就殺過來了。
誰知人家冒出來一個又一個。
當然,在來之前,他讓劍南宗宗主想辦法聯系宗門逍遙侯以上的存在前來助戰了,至少要保證他的安全。
劍南宗的逍遙侯已經有好幾十年沒有人出現過了,而他就是近百年最有希望邁入這個層次的人,想要尋求前輩指點一下都找不到人,對那一個層次還有沒有人活著真是沒太大把握。
如今終于來了一個,救了他一回,已經讓他喜出望外了。
好不容易帶走了梁國的一個逍遙侯,現在又來一個,這還怎么玩?
直接讓他有些傻眼。
還有人來救自己嗎?
“前輩誤會了····”
“吾乃梁國第四十二任國王,算年齡的話,比你還要年輕些。”
這是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梁國第四十二任國王,算年紀的話,頂多四百來歲,居然就成就逍遙侯之位了?
這是少有的天才。
大長老原本以為自己就是少有的天才了,快一千年了,半只腳還掛在外面。
分神期能成就逍遙侯的人稀少的很,幾十年都很難聽到一個這樣的消息。
敢情只是自己沒聽到而已,人家隨隨便便就成了。
“達者為師,您還是前輩。”
被打了臉,大長老依然恭恭敬敬的行禮,又說,“我等只是來報個私仇而已,并無冒犯梁國之意,還請前輩不要參與其中。”
“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梁四十二摸著下巴想了想,說,“孤王想起來了,曾經跟你們劍南宗也有點私仇,這就去找他把仇報了。對了,你們劍南宗有個叫仇落涯的,還活著嗎?”
大長老一陣無語,仇落涯就是如今劍南宗的宗主。
仇落涯是劍南宗這幾百年來最杰出的天才,一百年前就突破了分神期,榮登宗主寶座。劍南宗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滾雪球一樣滾大,結果他的仇人已經成就了逍遙侯····
“活著啊?孤王這就找他聊聊。”
梁四十二隨手撕破虛空,一閃而逝。
大長老頓時魂也嚇沒了。
跑到這來丟了一百來年壽命不說,還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一旦宗主被殺,劍南宗將會四分五裂,從此別想好了。
“前輩稍等····”
但,逍遙侯能撕破虛空,他還做不到,只能瘋了一樣向楚國跑。
而他一跑,原本已經呈現敗勢的劍南宗空軍頓時崩潰,爭先恐后的向籠州方向逃遁。
一潰千里。
梁都南門到籠州的籠東關,差不多有一千里,八九百里吧,漫山遍野都是逃奔的楚國散騎,在月色中瘋狂逃命。
楚國這些散騎也是命苦,辛辛苦苦跑到梁都想發家致富,結果沒機會下手,原本只是戰略性后撤,想等到天亮后再看情況。誰知劍南宗空軍只一戰就崩潰了,嚇得他們撤退變成了潰逃。
戰場局勢變化多端,一個不好就沒好果子吃。
騎馬又快不過御劍飛行,奔逃的楚國散騎很快被劍南宗空軍們超越,就變成了梁國追兵們首選的攻擊目標了。
御劍打逃奔的騎兵很順手,跟玩一樣,成了別人的活靶子,不斷的被擊殺,不斷的人仰馬翻。
他們反而成了劍南宗空軍的殿后部隊。
局勢不明的時候,很多人還窩在家里不敢出門。
一旦打了勝仗,從梁都里追出來收割戰利品的人更多了,爭先恐后的瘋狂追殺。
楚國散騎們本就狂奔了一路才到了梁都,折騰了半天,然后又往回跑,一圈下來,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逃命的時候又是玩命的催馬狂奔,很多馬活活跑到死也沒能把他們送回家。
從梁都到籠東關的路上全都是人和馬的尸體,來時漫山遍野,回去的時候尸橫遍野。
十幾萬楚國散騎全都躺在了這一路上,竟然無一幸免。
最后連馬的尸體也被收走了,只留下尸骨喂妖獸。
居然沒有一人一馬能逃到籠東關。
這是楚國散騎少有的一次大敗。
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掩護了劍南宗的敗兵逃進了籠東關,而籠東關則是擋住了梁都的追兵,不讓梁國人入關。
放過楚國人,擋住了梁國人。
楊家軍此舉無異于叛國。
或者說,他們已經正兒八經的叛國了。
籠東關是個大關,易守難攻,相當于朔州的索龍關。
想要攻占這里就難了,梁國可是打了兩三年才奪回索龍關,付出了幾十萬人的傷亡。
楊家這么做也在意料之中,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只不過,劍南宗才兩天就敗了,讓他們很無語。
好歹也多打幾天啊!
只要劍南宗能在梁都城外站住腳,楚國的援兵自然會源源不斷的涌過來,形成長期的鏖戰,才對楊家軍最有利。
這樣一來,守關的很多軍士都是面面相覷。
他們本就是梁國人,很多人的家都在梁國其他地方,甚至就在梁都,真正的籠州兵并不多。
這是鬧哪樣?
“岳大人,楊家叛國了,咱們不進攻籠州嗎?”
“楊家竟敢叛國,死不足惜。”
“一舉拿下籠州,嚴懲楊家。”
“有岳大人帶領我等,必勝!”
“必勝!”
“我等空中攻擊,一舉拿下籠東關不難。”
追兵們聚集在籠東關外,破口大罵,很多人紛紛看向岳舞,只等他一聲令下。
岳大人可是梁國戰神啊!
一個人就殲滅楚國上千人,又是輕易擊敗幾十萬敵人,這戰績已經差不多能趕上梁國上一任戰神長樂王了。
楊家鬧到叛國的地步,岳舞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從最先跟楊家的小恩怨一步步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楊家也是隨著岳舞的一步步崛起被逼得一步步往籠州收縮。到了這一步,也未必就是他們早有預謀,只是被形式所迫。
岳舞在梁國混的越好,他們越心驚膽戰。
最后到了這一步,也是不得不做出的選擇,即使不投降楚國,也要從梁國獨立出來。
岳舞即使和楊家是仇人,也跟其他人無關,私人恩怨不能牽連無辜。
這段恩怨走到了這一步,也是岳舞預料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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