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臣昨天被岳舞踹了一腳,受了點傷。
即使受了傷他也不敢不來上班。
只是,一瘸一拐的看上去頗有些可憐。
原本就該打,還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從四品的二把手做到他這份上確實也是很委屈了,當初過來跟岳舞斗一斗的豪情不斷在煙消云散中,再也提不起心氣。
甚至不敢在岳舞面前出現。
所以,今天和他一起來的還是個巡察司的司首王盛道。
明顯是認慫講和來了。
“岳老弟,有空多來巡察司坐一坐嘛,咱們都是自己人,哈哈····”
是不是自己人得看你有多少本事,如果以前岳舞當伙計的時候嬉皮笑臉的湊到他面前說咱們是自己人,非得被當成精神病人不可。
身份不夠,就算死皮賴臉也不會有跟他說話的資格。
自從岳舞離開巡察司后王盛道也是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才把爛攤子收拾了一下,要說對岳舞沒氣是不可能的,留下一個爛攤子拍屁股走了,倒是另起爐灶混得風生水起,把他丟在巡察司受罪,太不夠哥們義氣了。
但岳舞這人不能惹也惹不起他還是明白的,哈哈笑著來套近乎,整得關系有多好似的。
岳舞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招呼他進自己的值守房喝茶。
王盛臣也跟著進來,跟個見公婆的丑媳婦一樣。
王盛道笑說:“岳老弟,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聽聞我這堂弟跟你之間有點誤會,老哥我過來做個和事佬,把這事揭過了,以后大家同心協力做自己人,如何?”
岳舞淡淡看了王盛臣一眼,說道:“看表現。”
王盛道笑說:“那是自然,岳老弟是他的上司,他自然得好好表現,如果表現不好,任打任罵,我們王家絕對不會插手。”
岳舞隨口問:“打死插手嗎?”
王盛臣嚇一跳,呼吸都急促起來了,這家伙真有可能把自己打死啊!
這樣的無理要求絕對不能答應,誰答應打死誰。
王盛道也是一陣尷尬,這個問題實在太難回答了。
如果說岳舞打死王盛臣王家也不插手的話,回頭岳舞真把王盛臣打死了,王家豈不是吃了啞巴虧!
如果王家敢說打死王盛臣也不插手,岳舞甚至會因此毫無顧忌的把王盛臣打死,上哪說理去?
王盛道尷尬的看了看王盛臣,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招惹這人,你非不聽!
猶豫了一會,他才說道:“岳老弟,他也有一大家子需要養活,看在老哥的面子上,老弟還是稍微手下留點情,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們王家絕不插手。”
岳舞和王盛臣他爹王昌源多多少少還有那么一點交情,自然不好真把王盛臣弄死,只要他做的不太過分,留一口氣還是可以的。
“還是那句話,看表現。”
王盛道連忙踢了在發愣的王盛臣一腳:“還不多謝岳大人給你機會?”
王盛臣不得不低頭認慫,忙說:“下官往后一定以岳大人馬首是瞻,如有吩咐莫敢不從。”
“去,把茅廁掏一掏。”
吃喝拉撒嘛,吃的多拉的多。
鴻臚寺的茅廁已經變成了一個頭疼的問題,是個臟亂臭的大問題,動不動就滿了。
看來得趕緊修建一個像樣的公廁了。
你讓我一個堂堂的從四品去掏茅廁?!
王盛臣臉色一怒,但很快又偃旗息鼓了,剛剛說了如有吩咐莫敢不從,人家第一個吩咐就不從的話,妥妥的得被當著王盛道的面打到只剩一口氣,王家還不會幫他出頭。
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還是糞坑。
他無比憋屈的看看堂哥王盛道,又無奈的出去了。
王盛道尷尬的只當沒聽見,岳五這家伙當面就來這么狠的,讓他有些下不了臺。
好歹你等我走了以后再吩咐不行嗎?
你在我手下的時候有讓你干過這種活嗎?
“對了,岳老弟,你這個堂堂的鴻臚寺卿不去上朝,不太合適吧?”
王盛道連忙轉移話題,“你不去上朝的話,有些人說你壞話你也不知道,對你很不利。”
“哦哦,最近不是忙嘛,忙過了就去。”
岳舞隨口說,“誰說我壞話記得回來告訴我,我也會說他壞話的。”
王盛道接也餓不死不接也不是,背后打小報告他不得先被人記恨上?
這事不能隨便做。
閑聊了一陣岳舞就把王盛道送出了鴻臚寺,倒是看到了李悅和雨晴師姐以及宋公子正在門口和姜醒遠說話,微微一愣。
他有陣子沒見到過李悅了。
因為離山劍宗對岳舞下了格殺令,讓兩人之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鴻溝,而且雨晴師姐一直和她在一起,李悅更是不方便聯系岳舞了。
這一陣就跟斷了聯系一樣,也不知李悅的心思是不是也起了變化。
人嘛,總是善變的。
再次見面,李悅眼神很有些復雜,默默不語。
倒是宋公子很不爽的說道:“岳五,你過分了啊!做個鴻臚寺卿就飛上天了嗎,憑什么讓姜師兄看大門?”
岳舞嘿的一聲笑,說:“等你做了鴻臚寺卿的時候再來問我這個問題。”
宋公子氣的想開罵,說道:“區區一個鴻臚寺卿有什么了不起嗎?本公子只是不愿為官而已,不想成為你這樣的俗人。”
岳舞淡淡的看了一眼姜醒遠,說:“只怕你還不如他,得從清理茅廁開始。”
“庸俗,庸俗····”
宋公子氣的有些哆嗦,想拔劍又有些猶豫,以前就打不過,現在聽說這家伙都天階了還怎么打!
再要是被他奪了飛劍只怕都要不回來了,畢竟他都已經和離山劍宗開戰了。
一個人跟龐然大物離山劍宗開戰,瘋的!
瘋的人更不能惹。
一時間宋公子臉色變換不定,自己真敢替離山劍宗拔劍的話,這個家伙只怕真敢當場殺了他。
雨晴師姐攔在了岳舞面前,說道:“岳五,你在籠州搶了我們那么多人怎么交代?”
岳舞搖頭:“不是我。”
“你還要不要臉?”
雨晴怒道,“今時今日你還不肯承認,真讓我看不起你。”
你看得起看不起又不值一文錢。
倒是李悅讓他有些糾結,雖然他不缺女人,但不是缺不缺女人的事了。
有些債已經欠下了。
就算李悅這輩子都成不了他的女人,他也是欠債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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