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帥府就在王宮大門口,也就是第一城的南門口,進入王宮的必經之處。
辦完手續就可以回家了,三天后入職。
入職十天休息十天,這樣的工作還是很不錯的,多少人都求不到。
能進入御林軍的要求非常嚴苛,祖宗十八代都要翻個底朝天,必須要清清白白沒有一絲污點,還要是立有軍功的勇猛之士,而且還要有家人在梁都為質。
好巧不巧的岳舞竟然都符合這些條件,加上他單挑崔家的勇猛才入了高層的眼被破格提拔。
從這里回到第六城老遠的路,在這里御劍飛行就是作死,只能又去殿帥府借了一匹馬一路跑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深入梁都這么深,都到王宮門口了,榮幸啊榮幸。
穿著御林軍威風凜凜的盔甲策馬跑出來也很拉風,跑到第五城杜雅蘭家門口時天早黑了。
難怪那些需要上朝議事的大臣都要住在第四城之內,不然僅僅每天來來去去就受不了。
“回來了!”
看到岳舞活著回來杜雅蘭長長松了口氣,看到他這一身威風的裝備又有些哭笑不得,“別人擔心的要死,你倒好,貌似混的還挺好。”
“御林軍校尉呢!”
岳舞哈哈大笑,跳下馬一把抱起了她,才見院子里一堆的人,岳母、巧蓮和幾個小一些的弟弟妹妹全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杜雅蘭連忙掙脫下來,說道:“其他人都送去天弓兵院了,放心,安全的很。”
如今的天弓兵院必然已經成了太平軍的基地之一,高手如云,就算楊家人也難以進入,確實很安全。
和崔家結下這么大的仇,崔家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頂多暫時隱忍而已,一旦有機會肯定不會放過他。指不定也會出個把喪心病狂之徒不管不顧的找他家人報復一下也難說,必須安全第一,不給人可乘之機。
自來一將功成萬骨枯,岳舞還沒成將身后就已經枯了很多骨,走到如今結下的仇人也越來越多了,不得不越發謹慎小心。
一個人無所謂,死就死了,反正賺的。
帶著一大家子的話則要束手束腳了,尤其是岳母和這些更小的弟弟妹妹讓他不放心,杜雅蘭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她們。
免不得要把她們送到第五城的莊園去,那里布了神筆封山圖,就安全多了。
“五哥,抱抱!”
“抱抱·····”
幾個小家伙很容易熟,有一個喊都爭先恐后的往岳舞懷里蹭,就連巧蓮的一對兒女也擠過來展開小手,很有家庭溫馨感。
岳母看到兒子出息了,甚是欣慰,只是嘆了口氣,說:“兒啊,不要得罪人,得罪人不好。”
岳舞點點頭,說:“都是別人得罪的我。”
“那你也不能得罪人····”
巧蓮忙叉開話頭,說:“五叔吃飯了嗎?”
杜雅蘭忙說:“吃飯吃飯,一家人正要吃飯呢,多你一個多雙筷子。”
岳舞苦笑了一聲,說道:“以后我盡量不得罪人。”
岳母微微點了頭,又說:“你如今出息了,你看望一下你舅舅。”
舅舅?
岳舞還真想起了有個舅舅在南府做典使。
發達了,親戚自然也會多起來,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嘛,何況他如今又居鬧事舅舅還是近親。
岳母說道:“你舅舅一直都挺照顧我們家的,做人不能忘恩。”
岳舞點頭:“好,回頭去看望他。”
岳母又提醒了一句:“記住,你只有一個舅舅。”
還有很多舅舅嗎?
一桌子小孩,吃個飯都鬧哄哄的,杜雅蘭卻很高興,難得家里能這么熱鬧。
但總有些不速之客會出現,一個下人過來稟報:“夫人,門外有人求見。”
杜雅蘭家一向沒客人,莫名其妙有人求見肯定是找岳舞的,她看向了岳舞,說:“肯定是找你的,你去吧。”
“哦。”
岳舞胡亂吃了幾口也就離開了餐廳,跟著下人到門口一看,是個很消瘦的年輕男人,不認識。
“你找誰?”
消瘦男人有些遲疑,猶豫了一下,吶吶的說:“我找····找巧蓮。”
居然是找巧蓮的。
找巧蓮能找到這里也是了得,莫非一直盯著她,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快追到這里來?
岳舞很是疑惑,問:“你是誰?”
“我····我叫喬三。”
這家伙竟然是那個真喬三。
真是久仰大名啊!
但,百聞不如一見。
這人····
瘦得就像一根柴。
這是想把巧蓮母子接回去嗎?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一家人,如果想把巧蓮母子接走,只要巧蓮愿意他沒法攔。
“你要把人接走嗎?”
“不不,不是。”
喬三忙說,“我想賣身為奴,給你家做牛做馬,只求能一家人在一起。”
賣身為奴?
岳舞嘴角直抽抽,越想這事越不對,雖然他是真喬三如今又是假喬三,他妻兒都被判給岳二了,收下他的話就變成給岳二弄頂大綠帽放家里了。
這關系····
實在無語。
這人就算賣身為奴也不能要。
“要嘛你把人領走,要嘛你自己走。能不能把人領走我還得問問巧蓮她自己的意思····”
岳舞回身想找巧蓮問問,喬三連忙拉住他,說:“不用問她,我不是來領人的,就是賣身為奴,人留在你們家就好·····”
“那就滾。”
大爺養著你全家讓你在我家里逍遙快活?做夢去吧!
岳舞砰的一聲把門關了,回頭看到巧蓮在那探頭探腦,直接走回來問她:“你看到了?”
巧蓮點點頭:“他一直跟著我,又不敢來見我。”
“你跟他走嗎?”
巧蓮猛搖頭:“我們母子走投無路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說,我不需要這樣的男人。如今我····我是岳家的人,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你想清楚就好。”
岳舞微微點頭,“只要你愿意留下就是我們家的人,如果想走也不會強求。”
“謝謝五叔。”
巧蓮抹了一把眼淚,再次回到餐廳里去。
岳舞又返回門口,也不開門,扒著墻往外看了一眼,那喬三依然站在門口,失魂落魄的站著發呆。
這個男人其實也挺悲劇,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不住。
說他錯吧,其實也沒做錯什么,只是能力低微而已,攤上了事,一籌莫展。
喬三站了很久,終于轉身離去。
最后賣身成奴的希望也沒有了,他的眼里充滿了絕望,每一步都走的有氣無力,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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