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炸毛的趙婉琪,溫言將紙巾塞到她的手里,故作平靜的說道“婉琪姐,你先自己擦擦吧,我突然想起一段旋律,要去找紙筆記錄下來,免得待會兒忘記了…”
活音方落,溫言就站起身子,一溜煙的閃進了錄音間,并且果斷的反鎖上房門。
看著手里的紙巾,趙婉琪也沒有立刻就跟過去,找溫言算賬,反正這是她的地盤,小赤佬是深入虎穴,就算躲進錄音間里,也沒有用。
婷,待會兒,就讓他體會一下,什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喊破喉嚨都沒用。”趙婉琪暗戳戳的想道。
“紅姐,你的化妝鏡借我用用。”趙婉琪看向周紅薇,她很少帶這種東西。
“呦,今天又不用出席活動,咱們天生麗質的大明星,怎么還化起淡妝了呢。”周紅薇邊從坤包里摸索化妝鏡,邊對著趙婉琪調侃道:
“平時讓你多打扮打扮,注意管理自身外在形象,你非要懶省事,現在知道尷尬了吧。”
趙婉琪除了在出席活動的時候,會讓工作室專門的化妝師幫忙做造型,平時在工作室,一般都是素顏的狀態。
“又不出門,也不用面對鏡頭,還化妝多浪費時間?”趙婉琪接過化妝鏡,微微拾起下巴,有些傲嬌的說道:
“再說,我這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只憑素顏就能吊打娛樂圈里的流量小花,根本不用再做過多的修飾。”
“那你今天怎么就化妝了呢?”看著趙婉琪勾勒過的眉眼,周紅薇報了抿紅唇,眼神有些玩味。
我這…”趙婉琪表情微僵,強自挽尊:
“我這是增強屬性值,能提升練歌效率。”
“哦,這樣啊~”周紅薇拉了個上揚的尾音。
“哎呀,紅姐,你就別廢話了,快把化妝鏡給我,我急著去收拾那個小赤佬呢。”趙婉琪催促道。
“我這不正找著呢嘛。”周紅薇邊在坤包里翻找化妝鏡,邊狀似無意的說道:
“對了,我今天在樓下見到個素顏非常漂亮的女孩,看那臉蛋兒氣質可不比你差分毫,在身材方面,甚至還要略強你一線呢。”
“呵,你就吹吧。”趙婉琪翻了個白眼,有些自戀的說道:“像我這樣的盛世美顏,怎么可能隨處可見。”
對于自己的身材樣貌,趙婉琪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在普遍高顏值的娛樂圈,也沒有見誰能穩壓她一頭。
不信你可以問溫學弟。”周紅薇警了一眼錄音間里裝模作樣的溫言:“今天就是那個女孩送他過來的,兩人看樣子還挺親密,她還小字衣了
“哦對了,臨走的時候,她還給小學弟塞錢了呢,我記得她開的是一輛尾號為“66”的限量款suv”
是那個資本家唄,當周紅薇將“顏值美她的漂亮女孩”和溫言聯系在一起的時候,趙婉琪就確定了王洛棲的身份。
“婉琪你和小學弟這么熟,應該也認識那個女孩吧?”周紅薇試探的問道。
“不認識,說不定是網約車的司機呢。”趙婉琪暗截戳的黑了一把王洛棲。
“她開的可是豪車,而且那身材氣質,怎么也不像網約車司機啊。”周紅薇明顯不信。
紅姐你怎么這么八卦呢。”趙婉琪不接話茬,開始催促道“你快把化妝鏡給我。”
“用不著化妝鏡了,你還是快去收拾小學弟吧。”周紅薇攤了攤手:“你的口紅根本就沒有蹭到牙齒上,他剛才是騙你的啦,咯咯…”
他剛才是騙你的了.趙婉琪驕傲上下起伏,似是要脫離地心引力,她斜了眼笑的前俯后仰的輕熟婦,
沒想到她竟然會和溫言狼狽為奸“紅姐,你是哪一邊的?”趙婉琪幽幽說道。
咳咳。”周紅薇勉強止住顫抖的嬌軀,她攤了攤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呢……
好吧,周紅薇就是這個愛玩的性子,趙婉琪拿她也沒什么辦法,于是,便將所有的憤怒,都轉移到了罪魁禍首的身上她美眸掃向錄音間,看著坐在鋼琴前,時而隨手彈彈琴鍵,時而低頭在a紙上,寫寫畫畫的溫言,趙婉琪微微握緊了拳頭。
“溫小言,你給我滾出來!”
走到玻璃門前,趙婉琪開始砸門:“你膽兒挺肥的嘛,竟然敢耍我?’
用余光瞄了下怒而砸門的大姐姐,溫言繼續裝模作樣兒,握著鉛筆在a4紙上寫寫畫畫,就當沒有聽見外面的響動。
正錄音室的隔音效果,是眾所周知的好。
此時,趙婉琪正在氣頭上,傻子才會在這時候給她開門呢?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每次趙婉琪因為他或歡愉、或感動的時候,溫言就忍不住插科打諢,將原本的氛圍給破壞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址這或許是重走了一遍青春的緣故,他已經忘卻了曾經那個成熟的靈魂,有了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幼稚。
也或許是那份成熟,從未被他給忘卻,只是埋在了心底,隱藏在了骨子里,因此,他不想塞上牛羊空許約感情本就是個沉重的話題,溫言也擔心會面對“年少總愛空許諾,事后卻悔輕率言”的局面。
所以,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趙婉琪了。
他說不清趙婉琪對他的感情,到底屬于哪個類型,是關系親密的姐弟,還是那種異性之間的暖昧?
同理,他也摸不清楚自己對于趙婉琪的感情。
溫言不否認他腦海里,曾經閃過“齊人之福”的想法,畢竟一句“我全都要”,想想就挺給力。
這也是許多男人的通病,誰又能拍著胸脯說自己是個專情的人,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未動過別的歪腦筋呢?
但是現實卻沒有那么容易,想到這里,溫言不禁有些羨慕吳家二太爺,人家老爺子活的是真瀟灑,虎軀一震就能家宅安寧。
看著寫滿a紙的計劃書,溫言晃了晃腦袋,拋去這些胡思亂想,準備將這個問題留待以后,交給時間來做決定。
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船到橋頭自然直了呢。
嗯,他也知道這應該是在想屁吃。
又瞥了眼還在拍打玻璃門的大姐姐,見她的動作有些遲緩,應該已經對著玻璃發泄了不少火氣,溫言這才拿起4紙,施施然的轉過身子。
“咦,婉琪姐,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溫言的表情有些驚訝,為了讓趙婉琪看清他的口型,他還稍微放慢了語速。
嗯,演起來了。
“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溫言擰開房門,有些埋怨的說道:“錄音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根本聽不到外面的響動。”
咦,好像是應該給他打電話,我怎么就沒有想起來呢,趙婉琪表情一僵,覺得剛才有些被氣糊涂了……但她肯定不會在溫言面前表現出“溫小言,你為什么要騙我?”她叉著小腰,氣鼓鼓的說道:“我牙齒上哪里有口紅?”
“額,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溫言適時轉移話題:“婉琪姐,你看我給你做的歌曲mv的計劃書,咱們下午就去這些地方拍攝就行了。”
“溫小言,你別想轉移話題,你以為我這么好哄弄?今天你如果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肯定和饒不了你…”
趙婉琪接過a4紙,隨意打量了一眼,便將剛才的話拋在了腦后。
“咦,你怎么做的這么詳細,咱們要去這么多地方拍攝啊?”她有些驚訝的問道:
“現在歌迷們都不怎么重視歌曲的mv了,咱們沒有必要弄得這么麻煩吧。”
看吧,就是這么好糊弄,溫言語重心長的說道:
“mv也是歌曲的有機組成部分,歌迷們現在不怎么重視了,究其原因還是出在歌手制作時的敷衍。”
“那些劇情云里霧里、不知所謂,編舞難看、運鏡亂晃的m,歌迷們肯定不愛看。
“畢竟全靠鏡頭懟臉和電音硬撐,對他們來說只是驚嚇罷了,但我們的mv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你對自己的策劃,就這么有信心?”趙婉琪開始拆臺:
“大環境就是如此,咱們就算用心制作,也有很大概率會吃力不討好。”
趙婉琪倒不是不想制作mv,畢竟和溫言一起去各大景點拍攝鏡頭,似乎還挺有趣。
她會這樣說,也是因為了解現在的市場趨勢擔心溫言抱太大期望,到時候收獲和預期不符,會形成心理落差
“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你只要負責擺好姿勢就行。”溫言笑著安撫道:“剩下的交給我來搞定。”
怎么有些奇奇怪怪的.趙婉琪眨了眨眼睛,也沒再拒絕溫言的提議,她微微頷首,說道
“那好吧,姐姐下午就交給你了,保證聽你的安排。”
落日余暉,晚霞醉人。
碧海金沙,坐落于魔都南部的知名海灣旅游區,是一處碧波蕩漾的藍色海域。
作為瀕臨杭城灣的海灘,它像面平滑的鏡子,截取一段蔚藍天空,嵌在海陸交匯的節點,晶瑩、澄澈,給人無限美好之感。
看著眼前的景色,溫言心底浮現一段短句:
漁舟唱晚,我自悠然。
此時,趙婉琪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赤著腳丫在沙灘上用力的奔跑,隨著海風拂來衣袂飄飄,絕美的臉蛋上有著一抹堅毅和執著。
她雖然胸口劇烈起伏,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但仍向著遠方用力奔跑,而海浪打濕的沙灘上,留下的那一長串的腳印,則被她遠遠的甩在了身夕陽將大海染成橙黃色,像是為海面灑上一層碎金,而在沙灘上用力奔跑的女孩,則成了最美的詩畫夕陽,沙灘,海浪,裙擺飛揚的女孩……這應該就是少年人對大海最美好的向往,目光追隨著沙灘上,那串深深淺淺的腳印,溫言在心里想到李姐,剛才那組鏡頭讓我看看。”溫言對著不遠處的女攝影師招手為了保證v的質量,溫言讓周紅薇找來了專業的攝影師,他雖然能提供創意,以及知道想要營造出的效果,但他本人對攝影卻是一竅不通。
畢竟,他又不是陳老師,沒有人家那么好的拍照技術。
“效果怎么樣?”周紅薇也走了過來。
還可以。”溫言點了點頭“呼,終于好了。”周紅薇胸口微微起伏,明顯松了口氣。
她笑道:“如果再不好,婉琪待會兒肯定要收拾你。你這一連讓她跑了幾十次,多少有點私人恩怨在里面吧。”
“咳咳……紅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溫言有些尷尬。
板起臉來,
一本正經的說道:
“藝術是件嚴肅事情,咱們就應該要精益求精嘛。”
“是這樣嗎?”周紅薇有些調侃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想多欣賞幾遍,你婉琪姐赤著腳丫,在海邊瘋狂奔跑的樣子呢。”
“有沒有感到波濤洶涌的澎湃。”她的視線移向遠方地平線。
也不知是在說翻滾的海浪,還是往回奔跑的女孩兒。
,以溫言這段時間,對這位輕熟婦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或許會大一些。
所以,他并不接話茬,而是轉移話題說道:“好了,既然都拍好了,那咱們也可以收工了。”
碧海金沙的這處海灘,就是歌曲m的最后一個取景地點,在這之前他已經帶著趙婉琪,在其他幾個景點錄制了不少鏡頭。
Mv的全稱是MusicVideo,又名“音畫”也即是“音樂錄影帶”:
是指與音樂搭配在一起的短片,現代的音樂錄像帶,主要是為了作為宣傳音樂唱片而制作出來。
溫言覺得今天下午拍攝的鏡頭,在經過后期的剪輯后,肯定能達到他的心理預期。
不說對歌曲的宣傳和打榜,起到多大的作用,至少能更好的詮釋歌曲的意義,讓聽眾明白他的表達。
其實,這首歌曲的v,在地球上拍攝地點,是在寶島省的花蓮縣,在藍星也有類似的地理位置,但溫言卻沒有將其列為拍攝點。
主要是路程有些遠,一來一回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而趙婉琪的專輯又發布在即,溫言也就在附近找了適合的拍攝地點。
當然他也沒有敷衍了事,要表達的是精神內核,他已經詮釋到位了,而且,這也是他認為最適合趙婉琪的拍攝方式。
“呼呼。”趙婉琪耷拉著腦袋走了過來,對著溫言哼哼唧唧抱怨道:
“小言,你怎么折騰這么久,都累死我了。”
“就是,你看都快把婉琪折騰散架了,溫學弟你這也太挑剔了。”周紅薇在旁搭腔:
還不趕緊給她捶捶腿,緩解緩解肌肉疲勞,免得明天腰酸腿疼,耽誤專輯的錄制。
“去去去。”趙婉琪俏臉一紅,嗔道:“紅姐,你先帶著工作人員去結算工資吧,我要在這裡歇一會兒。”
“好,那就讓溫學弟在這里陪你吧。”周紅薇對著遠處的工作人員招招手,向停車位的保姆車行去。
臨走時還嘟囔道:“這是嫌我礙眼了啊。”
人都走了以后,趙婉琪也不再顧忌形象,她一屁股坐到沙灘上,對著溫言說道:
“小言,快過來幫我揉揉腿,酸死了都。
看著大姐姐光滑的小腿曲線,以及白嫩的腳丫,溫言咽了口吐沫:
“婉琪姐,這,這不太好吧。”
呵呵……美的你。”趙婉琪翻了個白眼不真想幫我松松筋骨啊?
“過來,借個肩膀給我靠靠。”趙婉琪拍了拍身旁的地方。
呼,還好是這樣,溫言松了口氣,不然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依著溫言的肩膀,看著落日的余暉,趙婉琪微微瞇了瞇美眸,她想起一句話:
一起吹過海風的人,大概就是一種綠分吧。
半小時后。
落日余暉已漸漸散去,遠方城市亮起霓虹萬盞溫言的肩膀已經酸了,趙婉琪還是沒有回去的意思,他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提醒的時候,就聽到遠方的沙灘處響起了“滴滴滴”的響聲溫言以為是周紅薇在提醒兩人,但循著聲音望去,他卻看到:
一輛熟悉的suv,
溫言不禁打了個冷顫或許是初夏的海風有些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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